紐約,在趕場拍攝的保姆車上,車載廣播正在播放著輕音樂。
陳安夏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邊聽著舒緩輕柔的輕音樂,一邊閉目小憩著。
一旁的華生也是如此,在一邊聽著音樂、一邊閉目小憩著。
車窗之外,那足以讓人流連忘返,獨屬于紐約的繁華黃昏之景,在不斷流逝著。
陳安夏和華生都是第一次來紐約,可他們對于車窗之外的美麗景象卻置之不顧。
之所以如此,是這一次拍攝的行程確實太趕,他們必須抓住可以休息的時間盡量休息。
在這種情況下,車載廣播之中突然傳來了一條插播的訊息。
在這條訊息之中,車載廣播電臺的女主播正用著十分嚴肅、認真的語氣道“剛剛接到通知,紐約警方已經組織大量警力,正在追捕最近臭名昭著的連環殺人犯。”
“為了配合警方的追捕行動,也為了自身的人身安全,請大家,特別是女性在夜幕來臨之后盡量不要出門。”
“如果一定要出門,最好是有人陪伴,不去偏僻無人的地方...”
之后,這條訊息又重復播放了兩遍。
而陳安夏早在聽到第一遍的時候就已經醒來,臉上因為這條訊息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華生也醒了過來,在看見陳安夏臉上感興趣的神色之后,就直接道“聽說這個連續殺人犯是一位島國裔的銀發中年男人,隨身攜帶著槍械,十分危險。”
“他所殺害的對象,都是年輕的女性,目前擅不明白他的動機,但我感覺他的心理可能有女性方面的障礙。”
“除此之外,他的活動時間基本都是在深夜12點過后,所以這段時間在夜幕降臨之后,女性特別是年輕女性都很少出門。”
陳安夏在聽到華生的描述之后,將這些描述全部轉換成數據,再結合犯罪側寫的知識,開始在腦海中構筑這個連續殺人犯的人物模型。
不過由于已知數據太少,陳安夏只構筑了人物的大體模型。
正如華生所言,這個連續殺人犯之所以殺害的對象都是年輕女性,肯定是有相關方面的心理障礙。
當然,與女性有關的心理障礙有很多,例如童年時期母親或是女性家屬的虐待、羞辱,亦或者是學校女老師或是女學生的霸凌等。
但與年輕女性有關的心理障礙之中,最多的應屬情感方面。
例如求愛被拒、伴侶的背叛等等。
眼下這位連續殺人犯是銀發中年,按理來說應該已經結婚,結婚的對象也應該是一位中年女性。
如果是伴侶的背叛,那么他的殺人目標也不應該會是年輕女性,而應該會是一個更特定的人群,例如結過婚的女性。
至于求愛被拒,這一點的可能性也不大。
因為犯人是一位中年男性,已經經歷過社會的洗禮,在這樣的情況下,除非是有十足的把握,要不然是不會輕易向年輕女性求愛。
而如果犯人有十足的把握,那么求愛就不會被拒。
這也就意味著,犯人的心理障礙與情感方面的關聯性應該不大。
想著,陳安夏的心中輕微呢喃著‘那么,犯人的心理障礙,就很有可能是與在職場或生活中遭受年輕女性的言語,甚至是身心上的羞辱有關。’
‘那又該死何種程度的羞辱,才會讓他犯下連續殺人的滔天罪行?’
‘最大的可能,應該是直擊靈魂、直擊尊嚴的羞辱。’
‘這羞辱很有可能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犯人本就長久積壓的負面情緒瞬間爆發。’
‘由此種種來看,犯人很有可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不論是職場、亦或者是生活、還是情感。’
‘而最符合這種人設的人物模型應當是要樣貌沒樣貌、要身材沒身材、要錢沒錢且生活不順的平凡中年男人。’
在陳安夏想著的同時,腦海中就構筑出了連續殺人犯的大致人物模型。
這位人物模型是一位看不清面容的銀發中年。
在其上還貼著很多的標簽,例如身形不佳、生活不順等等。
不過,雖然這只是大致的人物模型,并沒有具體的五官長相。
但是陳安夏如果真的看見這樣的銀發中年,即使不知道他的長相,也能夠憑借大致的人物模型一眼認出。
當然,陳安夏并沒有真的認為,在現實中會存在與自己構筑的人物模型完全吻合的銀發中年存在。
因為已知的數據太少,陳安夏也無法確定自己所構筑的人物模型是否準確。
陳安夏也沒有想要去抓捕這位活躍在紐約午夜的連續殺人犯。
畢竟,這位連續殺人犯身上所攜帶的槍械,足以對陳安夏造成致命的威脅。
而陳安夏之所以會構筑人物模型,是一種娛樂消遣,也是對自己偵探底蘊的一個測試。
陳安夏打算等到紐約警方逮捕這位連續殺人犯之后,再將警方公布的犯人信息,與自己構筑的人物模型進行比對,看看會不會一致。
如果會一致,那就沒什么好說的。
如果不一致,那么不一致的點在哪里?自己在構筑人物模型的時候,是哪個地方出現了差錯?
這些都是陳安夏到時候會去思考、會去研究的問題。
陳安夏很享受解開這些問題的成就感,以及獲取全新知識的喜悅感。
華生自然不知道陳安夏的心理活動,更不知道陳安夏僅憑自己的三言兩語,就在腦海中構筑了連續殺人犯的大致人物模型。
很快的,陳安夏和華生就抵達了雜志的拍攝地點。
很湊巧的,雜志的拍攝地點就在紐約百老匯的附近。
另一邊,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也抵達了紐約,坐上了早就在機場等待的工藤有希子的車。
在上車后不久,毛利蘭就因為舟車勞頓,很快就在后座沉沉睡去。
至于工藤新一,則是坐在副駕駛座上打著哈欠。
工藤有希子見狀不由開口道“新一,你也先睡一覺吧,等到地方了我在叫你們起來。”
工藤新一聽此,又打了一個哈欠道“不行,我答應過小蘭,要在到達布魯克林橋的時候叫醒她,讓她好好地觀賞曼哈頓的夜景。”
工藤有希子聞言微微一笑,隨即臉色有些曖昧道“新一,你老實告訴我,你和小蘭的關系,經過這一趟的旅程之后,有沒有更進一步?”
“要知道,我和你爸可是都十分想要聽到你和小蘭的好消息。”
工藤新一對此,臉上先是露出了羞赧之色,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咬牙切齒道“都怪那家伙!”
“那家伙?”工藤有希子有些好奇地問道。
工藤新一也沒有多想,直接應道“就是陳安夏啊,這一次在飛往洛杉磯的飛機上遇到了他。”
“這家伙,不僅搶走了屬于我的風頭,還搶走了小蘭的關注,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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