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陳安夏的話后,箕輪將兵終于開始慌亂起來。
這箕輪將兵不愧是能夠放下命案之人,哪怕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徹底自亂陣腳,而是強裝鎮定道“我完全搞不懂你在說什么,什么叫我躲在包包里?真實莫名其妙。”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就是箕輪將兵,如假包換的箕輪將兵。”
在說完之后,箕輪將兵越發的鎮定了起來。
箕輪將兵知道,只要不讓陳安夏檢查包包,那么他所說的一切就無法得到證實。
雖然這么做在當下會顯得有些做賊心虛,但只要自己在事后花點錢引導一下輿論,就可以完全消弭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
至于怎么不讓陳安夏檢查包包,很簡單,陳安夏又不是警察,根本就沒有搜查自己包包的權利。
之后,只要已經離開這里,找個無人的地方,重新以箕輪將兵出現就可以了。
在打定主意之后,箕輪將兵沒有給陳安夏回話的機會,直接反客為主道“你就等著我的律師函吧,真是晦氣,被你搞得都沒有心情展現滑雪技巧了。”
說著,箕輪將兵還不忘將在場粉絲怒火引向陳安夏,口中繼續道“粉絲們,你們要怪,就怪眼前這個人吧。”
此時的箕輪將兵信心滿滿,自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只是箕輪將兵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現在正在扮演著自己的三保耕介。
而陳安夏之所以會選擇在這時候出現,就是因為在陳安夏的超演算的時機之中,已經將三保耕介這個重要因素算進去了。
陳安夏很肯定,三保耕介一定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之所以陳安夏這么肯定,是因為剛剛箕輪將兵在餐廳若無其事地述說水上二郎案件的時候,三保耕介眼中所流露的殺意和刻骨的仇恨之色。
雖然陳安夏不知道三保耕介和水上二郎是什么關系,但陳安夏知道,三保耕介已經對箕輪將兵產生了殺意。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自己向三保耕介展示足夠讓他動搖的推理能力就夠了。
果不其然,只見三保耕介沒有依照箕輪將兵的話行動,而是看著陳安夏用自己的聲音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說著,三保耕介就自顧自的將背著的包包放置在雪地上。
至于包包之中正志得意滿的箕輪將兵,此時臉上則是流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隨即面目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而在場眾人見此,臉上紛紛露出了震撼和不可思議之色,似乎難以相信眼前的事實。
哪怕是工藤新一也是忍不住露出了震動之色。
當然,工藤新一之所以會震動,并不是因為眼前的箕輪將兵是三保耕介偽裝的事實,而是陳安夏能夠識破偽裝,甚至準確認出三保耕介的事實。
工藤新一剛剛也看見了三保耕介偽裝的箕輪將兵,但卻沒能識破三保耕介的偽裝。
可陳安夏卻能夠識破。
要知道,在身穿厚重防寒服、頭戴滑雪帽和護目鏡的情況下,三保耕介已經隱藏了大部分的臉部特征。
在這種情況下,本身體型就與箕輪將兵相似,且為箕輪將兵替身演員的三保耕介偽裝起來,其相似度足以達到95以上。
而這95的相似度,已經足以讓極為了解箕輪將兵的人都難以辨別真假。
工藤新一不解,不知道陳安夏是怎么能夠識破的。
還有就是...這家伙。
想著,工藤新一就將目光看向三保耕介。
工藤新一自然看透了箕輪將兵的算計,但卻不明白三保耕介為什么會選擇配合陳安夏。
工藤新一知道,如果三保耕介不配合的話,那么箕輪將兵完全可以安然離去。
那么,陳安夏是否早就知道三保耕介會選擇配合自己?
這個問題,同樣讓工藤新一不解。
不僅是工藤新一,正在電話另一頭傾聽的服部平次同樣不解。
在眾人的震撼,在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的不解之中,就見陳安夏開口道“在我的眼中,你偽裝的破綻太多。”
“其中最大的破綻,就是你與箕輪將兵那明顯不同的鼻型和唇形。”
陳安夏的話讓工藤新一心神猛地一震,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震撼之色,看著陳安夏的背影不自覺地喃喃道“這家伙的洞察力,好恐怖!”
不僅是工藤新一,服部平次也是如此。
至于華生,則是再一次被陳安夏的能力折服,也更加期待陳安夏即將揭露的真相。
而三保耕介在聽到陳安夏的話后,則是微微一笑,像是已經對陳安夏信服。
隨后三保耕介就褪去了自己的偽裝,并且拉開了包包的拉鏈,將躲在其中的箕輪將兵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在做完這一切之后,在箕輪將兵憤恨的神色中,就見三保耕介對著陳安夏道“那么,名偵探,就請你揭開四年前那件奇案的真相吧!”
正從包包中掙扎起身的箕輪將兵見此,面容扭曲的對著三保耕介道“三保,你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后悔的!”
說著,就見箕輪將兵將冰冷,充斥殺意的目光看向陳安夏,隨即轉身直接離去道“我可沒有時間陪你玩偵探游戲。”
看著箕輪將兵離去的背影,陳安夏神色不變,口中緩緩道“四年前,同樣是在粉絲的要求下,你和水上二郎一起,以同樣的方法,展示了不屬于你的卓越滑雪技巧,騙過了粉絲。”
“當時,偽裝成你的水上二郎,背著裝有你的大包坐上了纜車。”
“我想請問一下,當時與水上二郎同上纜車的你,為什么會在水上二郎被害后就消失不見?”
“又為什么,本應該裝有你的大包,最后卻會變成了裝滿雪的小一號的包包?”
“這難道不是你在殺害水上二郎之后,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故意布置的與雪女傳說有關的‘自殺’現場?”
“至于讓裝滿雪的包包出現的方法...”
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在聽到陳安夏的推理之后,臉上紛紛露出了恍然之色。
的確,如果先將包包背帶弄濕,再凍結成冰,接著利用滑雪桿上反向裝著的攔雪輪,就能夠在低點順利將裝滿雪的包包拉到纜車之上。
而周圍的粉絲在聽到陳安夏完全具有可行性的推理之后,忍不住開始議論紛紛,開始對著箕輪將兵指指點點。
箕輪將兵感受到了周遭的氛圍,不由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陳安夏,輕蔑一笑道“的確是很有意思的推理,但是證據呢?”
“當時的水上二郎背著我乘坐的是上山的纜車,而他被發現死亡是在纜車抵達山下的時候。”
“在這其中,我完全可以在山頂下纜車,而水上二郎也完全可以是在我下纜車之后,換上裝滿雪的包包,在下山纜車的路上自殺。”
箕輪將兵那具有邏輯性的話也讓周圍的輿論開始扭轉。
陳安夏在聽見箕輪將兵的話后,嘴角不由微微翹起,口中道“原本還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沒想到事情會這么順利。”
周圍的眾人見此不由愣住了,不明白陳安夏在說什么。
箕輪將兵也同樣不解。
只有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像是想到了什么,在心中暗自道“結束了...”
而陳安夏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你難道不知道,在山頂滑雪場的中轉站里有監控這一事實嗎?”
箕輪將兵聽此,瞳孔猛地一縮,像是想到了什么,臉上突然變得非常難看。
陳安夏則是沒有停下,口中繼續道“當年也正是因為拍攝到水上二郎獨自一人乘坐纜車抵達山頂,中途沒有下車,直接繼續乘坐纜車下山的畫面,才會斷定水上二郎是獨自一人乘坐的纜車。”
“這也就是說,你在撒謊,你根本就沒有在山頂下車,而是跟著水上二郎一起下山,并在途中將他殺害!”
“我說的對吧,箕輪將兵!”
箕輪將兵沒有回應陳安夏的話,只是看著周圍粉絲的神色反應,臉色就變得愈發的扭曲猙獰了起來。
本來就極為在意自己形象的箕輪將兵,哪里能夠忍受得了這樣的境遇。
要知道,在當年箕輪將兵就是因為害怕水上二郎從替身演員成為正式演員之后,會爆出自己不會滑雪的事情,會損害自己的形象,才將水上二郎殺害!
而在扭曲憤怒之下的箕輪將兵,突然從口袋中掏出一把折疊刀,直接朝著陳安夏沖了過去,口中嘶吼道“該死的臭小鬼,都是你,給我去死吧!”
周圍的眾人見此,忍不住紛紛驚聲尖叫了起來,臉上止不住露出了驚恐之色。
哪怕是毛利蘭和遠山和葉這兩位武力不俗的少女,在這一刻也被眼前這一幕嚇到,一時之間難以反應。
工藤新一的反應很快,立刻就想到了要用自己的球技,救下陳安夏。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箕輪將兵已經來到了陳安夏的身前,手中的那把折疊刀就要捅進陳安夏的肚子。
在這種情況之下,陳安夏似乎根本來不及反應,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那把折疊刀離自己越來越近。
在危急時刻,一直跟在陳安夏身旁的華生動了。
只見華生以常人難以想象的反應力和速度,直接伸手抓住了箕輪將兵拿著折疊刀的手,隨即輕輕一扭,緊接著直接將箕輪將兵一個過肩摔重重摔在了地上。
陳安夏見此,沒有絲毫意外的神色,深邃的眸光看向華生,微微一笑道“華生,謝謝你!”
對此,華生則是回以一個爽朗的笑容道“沒事!”
其實,早在剛剛和華生的相處之中,陳安夏就知道了華生除了推理之外的另一個愛好武學。
并且,華生在武學之上的天賦,要遠超在推理之上的天賦。
現如今的華生,雖然只有14歲,但卻已經是一個精通空手道、合氣道、柔道的武學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