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的名字叫做片品陸人,今年35歲。
此時的片品陸人在聽到陳安夏的推理分析之后,臉上止不住地露出了震撼之色。
片品陸人萬萬沒有想到,陳安夏竟然能夠從一些細枝末節之中推理出這么多的東西。
腦海中,片品陸人忍不住想到了福爾摩斯和華生初會的場景。
當時的福爾摩斯也是通過一些細枝末節,準確推理分析出了華生的職業和過往,讓華生震撼異常。
心中,片品陸人都覺得陳安夏所展露出來的這種推理能力,很有可能會是自己所見過的人之中最強的。
要知道,片品陸人的原職業是警察,現職業是偵探。
這也意味著片品陸人所見過的人之中不僅有警察,還有其他偵探。
而這些人所展露的推理能力,都沒有陳安夏此時展露出來的推理能力強。
當然,這也和片品陸人沒有接觸過真正的警界精英和偵探界精英有關。
不只是片品陸人,一旁的管理人員也被陳安夏的推理分析震撼到了。
他沒有想到,眼前這位自稱是偵探的國中生,竟然會展露出這么精彩的推理分析。
至于推理的準確性,看片品陸人的反應就知道了。
也就在管理人員的震撼之中,只見片品陸人神色有些激動地看著陳安夏道“我希望你能聽我詳細說一說四年前的案件。”
“或許,你能夠幫我解開謎題,幫我了結心愿找出真兇。”
陳安夏見此輕輕點頭應道“樂意之至。”
片品陸人在看見陳安夏答應之后,就迫不及待地開口道“這里不是細說的地方,請跟我來。”
說著,片品陸人就領著陳安夏前往一處僻靜的休息區,打算細說四年前的案件。
在跟著片品陸人離開的過程中,陳安夏似有所感,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在那個方向,陳安夏就看見了一個上唇蓄著胡須,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正在看著自己。
那中年男人的目光好似能夠洞徹人心一般,奕奕有神。
只憑借這個目光,陳安夏就知道這個正看著自己的中年男子不一般。
而在仔細看清中年男子與某人相像的面容之后,陳安夏的眼中閃過恍然之色,隨即輕輕的對著中年男子頷首示意。
接著,陳安夏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繼續跟著片品陸人離開。
至于那中年男子,在看見陳安夏頷首示意的時候不由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陳安夏的反應。
也沒等中年男子回過神來,就聽見一旁傳來了一道悅耳的女聲道“優作,你在這里做什么?快點跟我去餐廳,我要拍下新一和小蘭吃飯的場景。”
中年男子,也即是工藤新一的父親工藤優作,在聽見自己的老婆,也即是工藤有希子的話后,不由回過神來。
只見工藤優作將目光再度看向陳安夏即將消失的背影,腦海中回想起剛剛的一幕幕,嘴角不禁微微一翹,口中輕聲道“真是一個有趣的少年。”
一旁正在擺弄DV攝像機的工藤有希子在聽到工藤優作的話后,不由愣了一下,隨即露出好奇之色,開口問道“優作,你說的那個有趣的少年是誰?”
工藤優作聞言笑著應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我知道他和新一一樣,是一位自稱為偵探的國中生。”
工藤有希子聽此不由更加感興趣起來,口中道“這位自稱偵探的國中生竟然能夠讓優作你感到有趣,說明他肯定有過人之處。”
說著,工藤有希子忍不住問道“優作,你覺得他和新一,誰的偵探能力更強?”
工藤優作似乎早就料想到工藤有希子會問這個問題,因此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口道“就他剛剛所展露的推理能力來看,現在的他要比新一強。”
“但未來會如何,還真不好說。”
工藤有希子沒有想到工藤優作的評價會是如此,忍不住愣在原地,心中對工藤優作口中那個有趣少年的好奇心達到了一個巔峰。
另一邊,片品陸人在領著陳安夏來到僻靜的休息區之后,就開始講述起四年前的那起案件。
“四年前,在大雪連天,能見度極低的室外條件下,我的摯友水上二郎獨自搭乘這座滑雪場內的纜車下山。”
“可是等到纜車抵達山下的時候,就有人發現他頭部已遭槍彈貫穿,氣絕身亡,并且在他的右手之中還拿著一把手槍。”
“經檢測,水上二郎右手袖口上有硝煙反應,按照常理推斷,他就只有自殺的可能...”
片品陸人一邊說著,一邊拿出當年自己還是警察時收集到的案發現場的照片。
陳安夏一邊看著片品陸人手中的照片,一邊將片品陸人所說的話在腦海中可視化,并且通過超演算能力構筑相應的場景模型。
這是陳安夏利用自身現有的能力,所開發出來的偵探新技能場景回溯。
漸漸的,陳安夏所構筑的場景模型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透過場景模型,陳安夏看見了‘水上二郎’在大雪連天,能見度極低的室外條件下,搭乘下山纜車的場景。
在這過程中,‘水上二郎’用右手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手槍,對準自己的頭部猛地開槍自殺。
隨即,一道槍響聲打破了連天大雪打來了寂靜。
見此,陳安夏的眉頭微皺。
腦海中構筑的場景模型,是陳安夏根據片品陸人所說的話語,以及案發現場的照片,所構筑出來最有可能的場景。
很顯然,這個場景也是指向自殺這一事實。
只是,水上二郎自殺的原因是什么?為什么要在拍戲的過程中自殺?是因為在劇組中遭受了什么刺激?還是生活所迫?
在瞬息之間,陳安夏的腦海中就閃過種種思緒。
而片品陸人則是沒有停止,繼續說道“但是,在水上二郎自殺現場之中有一個疑點。”
“這個疑點就是在他座位旁的包包里,放置的既不是滑雪器具,也不是劇組道具,而是滿滿的雪。”
片品陸人說著也拿出了包包照片的特寫。
通過照片,陳安夏也的確看見了被塞滿雪的包包。
這的確很不尋常,如果一個想要自殺的人,為什么會背著塞滿雪的包包?難道是為了某種信仰?
也就在這時,陳安夏通過自己那得自跡部景吾的過人洞察視力,注意到了照片之中一個極為微小的細節。
這個細節然跟陳安夏的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口中喃喃道“奇怪,為什么在包包的背帶上會附著著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