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陳安夏的宣戰之后,荒井將史和他的同伴不由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對付的想法。
雖然陳安夏的話讓他們感到惱羞成怒,但既然陳安夏要白送他們錢,那哪有不收下的道理。
至于陳安夏的實力...
拜托,陳安夏還只是一年級新生,能夠擁有多少實力?
在荒井將史和他的同伴看來,哪怕陳安夏的實力會比加藤勝郎、水野勝雄、堀尾聰史三人強,也不會強太多。
帶著這種想法,荒井將史和他的同伴小聲議論了一會。
很快的,他們就確定了讓實力更為強大的荒井將史出來與陳安夏對戰。
這并不是荒井將史的同伴害怕了陳安夏,而是想要讓荒井將史將陳安夏的‘出口不遜’,在賽場上加倍奉還給陳安夏。
不過,在開始比賽之前,荒井將史還是向陳安夏確定道“你確定只要我贏了,你就給我5萬島元?”
見此,陳安夏臉上的神色毫無波瀾,輕輕點頭應道“我確定,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在一局比賽結束前,你不能中途認輸。”
陳安夏的話中,好像已經認定荒井將史會中途認輸,這般的輕視,自然再次讓荒井將史心中的怒火狂升。
只見荒井將史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看著陳安夏狠聲道“你放心,我不僅不會認輸,還會讓你對我‘心服口服’的!”
對此,陳安夏根本不屑爭論,直接放下網球袋,從中拿出了控制型的名拍陽光。
而一旁的加藤勝郎見此不由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就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口中喃喃道“那是爸爸最珍愛的陽光?它怎么會在陳安夏的手上?”
在加藤勝郎的喃喃自語間,堀尾聰史和水野勝雄也在出聲議論著。
“身為學霸的陳安夏竟然會打網球?天哪,這么重要的信息我堀尾竟然會不知道?”
“喂,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吧?我們應該要趕緊阻止這場比賽啊!”
“陳安夏哪怕會打網球,也不可能是荒井學長的對手的,我可是聽說了,荒井學長是青學正選隊員的有力競爭者之一。”
“誒!青學正選隊員的有力競爭者之一?他這么厲害的嗎?”
“是啊,所以我們一起去阻止這場比賽吧,畢竟陳安夏是因為我們才跟荒井學長比賽的。”
“好,我們一起去...”
就在堀尾聰史和水野勝雄做出決定,想要去阻止這場比賽的時候,就聽見一直沒有開口的越前龍馬開口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的好。”
“除非你們想要被揍,或者替他出那5萬島元。”
堀尾聰史和水野勝雄聞言,原本想要邁出的腳步頓時縮了回來,臉上露出了遲疑的神色,似乎在掙扎著。
堀尾聰史和水野勝雄的心性都不壞,都不忍心陳安夏白白被坑5萬島元。
他們十分清楚,對于學生來說,5萬島元是怎樣的一筆‘巨款’。
越前龍馬似乎是看出了他們的想法,再次開口道“你們就放心吧,他既然選擇在看出那兩位學長作弊的戲碼后站出來,就一定擁有自己的底氣。”
“在我看來,真正該擔心的是那兩位學長才對。”
加藤勝郎這時也從‘陽光’的震撼中回過神來,聞言附和道“我也相信陳安夏,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其實更準確的說,加藤勝郎是相信自己的父親。
加藤勝郎知道,能夠被自己父親托付陽光之人,一定不簡單。
而越前龍馬和加藤勝郎的話,讓堀尾聰史和水野勝雄彼此相視一眼,似乎都做出了決定,那就是選擇相信陳安夏。
賽場之上,猜先環節已經結束。
根據猜先結果,第一局將會是陳安夏的發球局。
賽場之上,不知不覺間響起了陳安夏拍打網球的聲音。
在這期間,換好運動衣服,背著網球袋的桃城武剛好來到了網球場。
桃城武是青學二年級生,亦是青學的正選隊員,實力強大,此次是因為腳傷被迫留校,如若不然早就跟著手冢國光等人去參加交流賽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負傷留校,桃城武才能遇上這一場比賽...
桃城武在看清網球場內的情形之后,眉頭忍不住微微一皺,口中喃喃道“跟荒井比賽的那家伙沒有見過,應該是一年級的新生...”
說著,桃城武似乎明白發生了什么,不由將目光看向荒井將史,眼中流露出了不滿的神色,口中再次喃喃道“荒井和上村這兩個家伙,竟然又趁著部長他們不在開始欺負新生。”
“等部長回來,一定要讓部長好好處罰一下他們...”
同時,桃城武已經做好了插手比賽的準備。
一旦桃城武發現情況不對,就會立刻中止比賽,確保陳安夏不會受到什么傷害。
也就在桃城武喃喃自語間,就見陳安夏將球高高拋起。
眾人見此,都知道陳安夏馬上就要發球了。
而在這一刻,各異的神色也浮現在眾人的臉上。
越前龍馬的是冷酷,加藤勝郎的是期待,堀尾聰史和水野勝雄的是忐忑。
至于荒井和上村,他們的臉上正流露著一抹戲謔之色,似乎已經預見了陳安夏即將迎來的狼狽。
也就在眾人各異的神色之中,陳安夏對準下落的網球迅猛揮拍。
隨即,一道金黃色的光柱貫穿球場。
而面對這金黃色光柱的荒井將史,其臉上還流露著戲謔之色,似乎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下一刻...
一道網球重擊地面的沉重之聲猛地響起。
再看荒井將史,其臉上的戲謔之色已經凝滯,下意識地循聲看去,就看見一顆金黃色的網球已經在自己身后的場地上滾動。
這一幕,讓荒井將史臉上的戲謔之色,變為了不可思議之色。
荒井將史完全沒有想到,陳安夏竟然能夠打出球速如此恐怖的發球,甚至讓自己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同時,荒井將史隱隱明悟,為什么陳安夏要求自己不能中途認輸。
似乎是預想到了自己的未來,荒井將史的臉上開始慘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