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回到家后,直接將手上的紗布拆掉,本身也沒多大的事情,他不喜歡這種被束縛的感覺。
而且,這樣見風傷口反而愈合的更快些。
今天白晴不在,反倒是讓他安逸了不少。
隨即他打開冰箱拿出了一罐啤酒獨自在陽臺上喝了起來,雖然他知道有傷喝酒不好,但他不在乎。
對于今天情緒失控的事情他沉默了良久,說真的,他已經好多年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了。
無論是在酒吧收拾那兩個小混混,或者是上次和白晴一起吃飯,被打出來,都沒到這個程度。
哪怕他當時十分沖動,且暴躁,但至少腦子是清醒的,對自己的行為也能控制。
但這次就不同了,到了最后他不光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甚至連思維都有些混亂,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唐雅慢慢在他心中已經成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角色。
因為在認識的人里,只有唐雅才是那個完全站在他這邊的人,這一點,哪怕是好兄弟白晴也做不到。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在那個東哥想對唐雅伸手時沖昏了理智。
這不禁讓他有些感慨,在這路遙馬急的人間,又有誰會記得他多久呢?
但不管怎么樣,活一天就賺一天,他本就不應該存在,這已經是偷來的時間了。
想到此處,沈沉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他的人生一直都是一場逆風局,不過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另外一邊的唐雅,此時正窩在沙發上發呆,身上的衣服變得更加清涼,兩只腳丫正隨意的放在一旁。
此時的她正在盯著眼前的兩塊手表,一塊是她的,一塊是沈沉的那塊報廢表。
她的那塊表雖然沒有損壞,但她也決定不戴了,留作紀念,紀念一下這次發生的事情。
有一個男人為了自己去打架,雖然她是一個年近三十的女總裁,平時行事果斷,典型的女強人,但不得否認,她同時也是個女人。
只要是女人,就沒有不希望被喜歡的人保護的。
雖然這次的事情比較驚險,但對于她來說,依舊是一次全新的體驗,她從沒經歷過這種比較冒險的事情。
而沈沉的那塊手表殘骸她也準備收藏,也不用修,就這樣看著都足夠她開心的了。
正當她對著兩塊手表時不時的傻笑時,手機突然響起了視頻通話,拿過來一看正是她妹妹打過來的。
“喂,怎么了?”唐雅笑著問道。
“姐,我再有半個月就回國了,到時候我直接去找你吧,我不想回首都!”視頻那頭的女孩慘叫道。
唐雅:“怎么?爸媽讓你回去了?”
“對呀,我才懶得聽他們說教,我要不直接去你那里,要不回去看看爺爺然后連夜跑路,絕不在家待著!”
聽到這話,唐雅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這個妹妹和她簡直就是兩個極端,整天就知道瘋玩。
叛逆,愛玩,不愛著家,和她這種沉穩,骨子里又很安靜的性格完全相反。
“我不管你,你什么時候來和我說一聲就行,對了,到時候自己找房子住,我喜歡安靜!”唐雅說道。
“不是吧姐姐,你居然讓我自己找地方住,你不愛我了!難道你們同居了?怕我打擾?”
唐雅:“你給我滾蛋,要死啦你,再胡說,你也別來我這里了!”
“別別別,我錯了,求姐姐大人原諒!”
看著自己妹妹那無恥的樣子,唐雅不禁搖了搖頭,隨即突然問道:“對了,你說送男人什么手表比較好?”
她剛想起來,沈沉手上的表壞了,還是因為她,正好她有理由給他換塊新的了。
“送人?男的?難道是你那個男朋友?”
唐雅:“就你話多!”
“好好好,我話多,男表類型很多的,姐姐有預算嗎?”
“沒有,但我希望選一款有意義的。”
“那我建議你買低調的情侶腕表,有意義,還能宣示主權,一舉兩得!”
聽到這話,唐雅眼睛不禁一亮,這個建議好,正好自己這塊表也不想戴了。
隨后兩人聊了幾句她就急不可耐的掛斷電話去網上搜索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而沈沉這邊,在喝完酒后直接就躺下了,隨著時間慢慢來到十二點他也逐漸睡了過去。
昏暗的小房間,主副人格再次相遇。
當白衣沈辰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黑衣沈沉已經坐在椅子上了。
“哎?你怎么看起來這么沒精神啊!”沈辰問道。
黑衣沈沉:“費什么話,趕緊滾!”
“你罵我滾?你就是我,你還真是個狠人,狠起來連自己都罵啊!”沈辰感嘆道。
黑衣沈沉:“彼此彼此!”
他這才哪到哪,沈辰當初罵雙辰的時候,恨不得連他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邊,這么看來,他簡直太善良了。
“彼此個屁,行了,我走了,有沒有什么要說的,發生什么事提前溝通”沈辰問道。
雖然他只出去一天,但萬一遇到自己的熟人,最起碼得事先準備一下。
“額...我在醫院碰到你同事了,女的!”沈沉想了想還是說道。
“女的?王彤?”
“不知道!”
“你去醫院干什么?”
“醫院的wi-fi,挺快的!”
沈辰:...
“你這都是什么破回答啊!”
他也是不知道,今天的替換人格怎么突然轉性了,怎么有點吞吞吐吐的感覺呢?
“算了,那我走了啊!”
說罷,沈辰直接離開了這個黑色房間。
當他在次睜開眼睛后,已經是第二天早上6點半了。
“呃~~~啊!!!我艸!”
沈辰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非但沒有舒服,反而身上傳來了劇痛,感覺就像有只二哈在他三叉神經上蹦迪一樣。
雙手,后背,大腿,胳膊,全身各處都有痛感,要不是自己還能動,他都以為沈沉出來一天被火車撞了呢,尤其是后背,火辣辣的那種。
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看著手上的傷口他不禁有些懵,隨即趕緊喊道:
“老白,老白你在嗎,快過來!”
喊了一會發現沒人,氣得他趕緊給白晴打了個電話,質問他一下,為什么不看著自己。
但是電話剛接通,就聽到白晴在那邊哭訴:“老沈,兄弟我昨天遇到流氓了,他想非禮我!”
沈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