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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2、黃衫

  人都是經不起念叨的,張無忌該來還是來了。

  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和一個黃衫女子,還有一個長相不那么可愛的十一二歲的小女孩。

  黃衫女是誰不言自明,張無忌一路東來路過終南山,想著去看望看望楊不悔,黃衫女見了張無忌,兩人還打了一場。

  原來楊不悔之前到達終南山,一直四下探尋活死人墓所在,實在找不到地方,她竟想出一個損招,就是在附近鎮子上重金懸賞。

  這樣一來,鬧出的動靜自然就大了起來。黃衫女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干脆現身一見。

  得知楊不悔是來拜師的,她當然拒絕了,古墓從來沒有向外招收弟子的習慣,這么多年來唯一例外的就是楊過了。

  但黃衫女很好奇楊不悔是怎么知道古墓派的。

  楊不悔剛開始不愿意說,但她沒什么江湖經驗,被黃衫女三言兩語便激得竹筒倒豆子般把什么都說了。

  黃衫女這才知道江湖上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對于逍遙派這個門派,她卻一無所知。

  不過這也沒什么,古墓派知道的人也不多,但并不妨礙古墓派已傳承兩百多年。

  她只是有些責怪這個逍遙派蘇乙給自己找麻煩,不過也不想深究。

  她不想收楊不悔做徒弟,但楊不悔從小被父親嬌生慣養,養就了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

  黃衫女不答應,楊不悔就一直糾纏著黃衫女,甚至威脅要將古墓派的消息昭告天下,吃準了黃衫女想要低調的軟肋。

  黃衫女豈會受到威脅?

  直接把楊不悔給抓回了古墓關了起來,每天只給她喂點蜂蜜和水,就這么餓著她。

  黃衫女告訴楊不悔只要肯屈服就放過她,但楊不悔就是不肯服軟。

  就這樣僵持著,張無忌到了。

  和楊不悔一樣,張無忌也到處打聽古墓派下落,引起外出采買的丫鬟的注意。

  黃衫女心說最近這是捅了哪兒的馬蜂窩了,古墓派清凈幾十年了,怎么又有人到處打聽?

  出去一問,逍遙派弟子。

  那就沒什么可說的,打吧。

  張無忌本來還挺客氣的,但聽黃衫女謊稱楊不悔已經被她殺了,他受了刺激,跟黃衫女大打出手。

  黃衫女本就只存教訓之心,而張無忌心地淳厚,出招也都留有余地。

  一個用的是玉女心經,九陰真經和古墓劍法,另一個用的是九陽神功還有蘇乙傳授的拳法和劍法。

  雙方你來我往斗了好幾場,為期三天,打了歇,歇了打,依舊不分勝負。

  打著打著,雙方越來越對對方的武功人品佩服,也就生出異樣心思。黃衫女得知了指點楊不悔來找古墓派的是張無忌的師父,而張無忌也知道了楊不悔其實并沒有死。

  黃衫女以為張無忌和楊不悔是一對,所以才這么關心。

  但沒想到楊不悔喜歡的是他的師父,頓時讓黃衫女大為驚奇。

  張無忌知無不言,跟黃衫女將這些關系和故事好好講述了一遍,黃衫女卻覺得張無忌挺可憐的,兩個青梅竹馬的姑娘都喜歡上了他的師父…

  看在張無忌的面子上,黃衫女收了楊不悔為徒,將其收在古墓派門下。

  但有個條件,那就是十年不準出古墓。

  原本古墓派的規矩是一輩子都不能出古墓,但時過境遷,這么不人性的門規自然早就被改了,變成入門十年不能出古墓。

  至于黃衫女,她從出生就在古墓,懂事后便出去過幾次,隱姓埋名,行俠仗義,也發生了許多波瀾起伏的故事,最終覺得世間污濁又險惡,還是古墓里好,這才又回來隱居。

  十年不出,這么苛刻的條件楊不悔不顧張無忌反對,居然一口答應下來。

  她做著打敗蘇乙,但卻不殺蘇乙,而是逼他娶了自己的美夢,憧憬的投入了日復一日的辛苦修煉之中。

  無論是黃衫女還是張無忌都為她這份執著所動容。

  張無忌決定留下來繼續勸說楊不悔,于是干脆在古墓中暫住下來。

  這也是他遲遲沒有消息的原因。

  但其實張無忌另有心思。

  和原劇情不同,他跟倚天四美的任何一人都沒怎么深入接觸過。殷離雖然在四處找他,但已經被蘇乙拐走一半了。

  至于周止若,那就更不用說了,見他的時候滿心就已經全是蘇乙了。

  小昭?

  那是師父身邊的俏侍女,他可不敢打什么主意。

  趙敏?

  張無忌到現在都不知道趙敏這個人。

  就算是他小時候千里護送過的楊不悔都對蘇乙情根深種,沒他什么事兒了。

  張無忌眼見師父被美女環伺,要說不羨慕那是假的。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容貌武功性格等等各方面都很出眾的黃衫女,要說心里沒點別的想法,騙鬼鬼都不信。

  黃衫女今年二十七歲了,比張無忌要大六歲,因此張無忌一直叫的是“楊姐姐”。

飯團看書  說是要安慰楊不悔,但其實大部分時間都纏著黃衫女說話。

  黃衫女也不是傻子,豈能看不出張無忌的心思?

  她對張無忌也有好感,且張無忌是她有生來第一個接觸這么多的男人。

  于是黃衫女設了個局測試了張無忌一把,張無忌沒讓她失望,寧愿自己死,也要保護她周全。

  古墓派傳統——如果一個男人肯為你去死,那你就可以破除古墓派誓言,跟這個男人走了。

  黃衫女和張無忌就這樣互相表明了心跡。

  兩人都是父母早亡,不過張無忌現在有師父了,這種事情當然要稟明師父,讓師父做主,不然就是無媒茍合,于理不合。

  張無忌覺得自己找到了真愛,恨不得立刻就飛去蘇乙身邊稟告此事,便開始催促黃衫女跟他一起上路,去和師父匯合,稟告兩人的事情。

  黃衫女其實對于世俗禮數并不看重,也覺得沒必要太在意張無忌的師父,覺得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

  不過既然張無忌對他的師父十分尊重,且一心如此,黃衫女也便應下了。

  恰好這時候又有人找到了古墓,這一次卻是來找黃衫女的。

  來的是丐幫幫主史火龍的遺霜和孤女,母女二人手持丐幫信物,在古墓前長跪不起,求古墓主人為她們孤女寡母做主。

  黃衫女因為家里祖父一代跟丐幫的關系便應下了此事,剛好就隨張無忌一起出門了。

  一行三人出了終南山一路往東,先是趕到了這九龍鎮來與蘇乙匯合,打算見過蘇乙后,再去汴梁的丐幫總部會會膽敢鳩占鵲巢的陳友諒等人。

  和他們在一起的小女孩,便是史火龍的女兒史紅石。

  三人一路風塵仆仆,很快就到了九龍鎮附近,打聽清楚了六大派駐地,便往這邊趕來。

  過了這些日子,這片山谷早就變了大樣,六大派在此安營扎寨,徹底安頓下來。

  最早一批投奔來的義士好漢已經在各派安頓下開始訓練修整,整個營地忙得熱火朝天。

  三人站在營寨之外,張無忌心中卻忐忑起來。

  “楊姐姐,師父命我統領義軍,抗爭元廷,但我卻不務正業,和楊姐姐你一見鐘情…師父他會不會怪我不務正業?”張無忌忐忑道,“正所謂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現在跟韃子還沒開打,我卻已經…這會不會…”

  黃衫女道:“你師父自己有紅顏相伴,憑什么不讓你有所依托?他若果真如此,便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做事有失公允。”

  張無忌苦笑道:“其實師父很寬厚,也很開明的。他從來都沒對我說過重話,不過我卻挺怕他、敬他。現在想想,其實咱們這樣,不悔妹妹將來該如何?”

  “她的師父和她喜歡的人的徒弟在一起了,那她將來若是跟師父又有情人終成卷屬,咱們互相怎么稱呼?總不能我叫她師母,她叫我師公吧?”

  黃衫女莞爾笑道:“你腦子里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么?不怕丑,讓紅石笑話。”

  “楊姐姐,我什么都聽不到的。”史紅石笑嘻嘻道,這小女孩十分乖巧懂事。

  黃衫女摸了摸她的頭發,對張無忌道:“這也沒什么,其實我的祖父祖母就是一對師徒,當時他們的結合也受盡非議,就連他最尊重的郭大俠都反對他們的結合,但他們依然堅持本心,最終歷盡劫波,還是走到了一起,這才有了我父親,也有了我。”

  “無忌,世俗的看法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咱們二人一心。只要我們彼此堅定不疑,無論你師父是什么態度,都不能拆散我們。”

  張無忌笑道:“楊姐姐,你似乎很擔心師父他會反對咱們?”

  “我聽你說,你師父今年也不過二十四五雖,我的年齡比你師父還要大,他為了他的寶貝徒兒著想,反對咱們也不算稀奇。”黃衫女澹澹道。

  “要不…”張無忌想了想,就要提出建議。

  但黃衫女卻知道他要說什么,搖頭笑道:“我今年二十有七,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么要隱瞞?無忌,你不必替我遮掩。其實我也只是以常理度人,也許你師父并不會如我所想。”

  “師父他絕非凡夫俗子,他一定不會在意這些的!”張無忌道。

  “走吧,那就去見見他。”黃衫女看向眼前營地,“其實我對你師父也很好奇,無忌已經這般出類拔萃了,能教出無忌的師父,又會是何等人杰?”

  張無忌下意識挺起胸膛,眉開眼笑。

  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欣賞夸贊,他發自內心地愉悅。

  而黃衫女總是贊揚他,鼓勵他,也讓張無忌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駐地已經變成了軍營,周圍挖了壕溝,建起了圍欄塔樓。

  入口處有人把守,卻是最近才投奔而來的義士,并不認得張無忌是誰。

  正攔住張無忌準備盤問,卻見一嬌俏女子飛奔而來。

  張無忌認得這是師父身邊的侍女小昭,急忙驚喜擺手:“小昭姑娘!是我!我是張無忌!”

  小昭飛掠而來,輕飄飄停在門口。

  守衛認得小昭,急忙躬身行禮。

  小昭笑嘻嘻道:“這是我家公子的徒弟張無忌,公子知道他來了,讓我來迎接他。”

  在外人面前,小昭便不再稱蘇乙為大哥,而是叫做公子。

  這守衛惶恐向張無忌行禮:“在下竟不知是張小俠當面,實在是有眼無珠,罪該萬死!”

  “哪里哪里,咱們本就素味平生,你不認得我才是正常。”張無忌急忙給他回禮,一本正經解釋。

  小昭笑嘻嘻看著這一幕,目光又在黃衫女身上打量一番。

  后者也正看著小昭,兩人目光接觸,彼此一抱拳,相視一笑。

  張無忌見狀急忙道:“小昭姑娘我來介紹,這位楊姐姐是古墓派主人,小昭姑娘是我師父身邊最親近的人…”

  “我就是公子身邊的小丫鬟咯,”小昭笑道,她眼珠一轉,道:“這位楊姐姐是特意來拜訪公子的嗎?”

  “這倒不是…”張無忌有些尷尬,“我和楊姐姐…是想跟師父稟告,我們、呃我們那個…”

  “什么這個那個的?”小昭聽得費勁,奇怪道。

  “我們…兩情相悅。”張無忌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來了一句。

  “你們兩情相悅那又怎…”小昭怔了怔,然后反應過來,忍不住捂嘴咯咯笑了起來。

  黃衫女見張無忌窘迫,倒也笑吟吟站在一邊看著,完全沒有害羞或者要解圍的意思。

  小昭笑罷,明顯松了口氣的樣子,再看黃衫女的眼神就親近許多,甚至主動拉起黃衫女的手笑道:“怪不得公子很高興,說是貴客臨門呢。”

  “蘇掌門知道我要來?”黃衫女驚訝道,“而且蘇掌門怎么知道我和無忌這個時候來?”

  小昭沒說話,張無忌就笑道:“早告訴你我師父并非凡人了,這種事情在我師父這里并不稀奇。”

  說罷他問小昭道:“師父他可還安好?”

  “他好得不得了呢。”小昭不知想到了什么噘了噘嘴,但很快便又笑道,“他和張真人正在說話呢,知道你來了很高興,專門讓我來迎你的。你們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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