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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上華山

  “魔教這次合并各個小分舵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這里面水很深,咱們把握不住。”儀琳這樣對史登達和遲百城說道,“你們想想,屎哥提前布局半年,怎能不防著咱們攻擊他麾下分舵?我甚至都懷疑他在各個分舵設了陷阱,就等著咱們上鉤呢。”

  “就算有陷阱,咱們也得試一試,大不了見招拆招嘛!”遲百城辯駁道,“咱們遲早要跟楊蓮亭對上,現在連他手下都對付不了,以后怎么面對他本人?難道真望風而逃啊?”

  史登達也勸道:“儀琳,雖然這一單元咱們是個人搞事情,不好借助師門的力量,但楊蓮亭比我們限制更大。他絕不能親自對我們出手,只要我們沒有對他本尊出手,他就不能在我們行動期間,對我們做出任何直接應對,否則就是違規。”

  “所以無論魔教分舵有什么陷阱,我覺得咱們都要碰一碰他,試探試探這人的行事風格,日后真對上了,也好多一份了解。”

  儀琳想了想,還真有點道理。

  田伯光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讓她很是郁悶。

  與其繼續守著一棵樹吊死,不如另覓他法,看能不能成名。

  但她卻提出新的建議來。

  “如果真要去襲擊魔教分舵,也無不可。”儀琳道,“但我們最好去一趟華山。”

  “你的意思是去找勞德諾?”遲百城皺眉,“這個人開局就搞死隊友,不太聰明的亞子。”

  儀琳忍不住笑了:“哈哈!你說他不聰明?他要是不聰明,這世上就沒幾個聰明人了!”

  “他到底為什么搞死隊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個人運氣很好,本事也不錯,我和他以前一起演過戲,這個人全程碾壓我們,非常厲害。”

  “最重要的是,他認識屎哥,據他所說,他和屎哥一起演過兩次戲!”儀琳接著道,“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覺得咱們最好和他結盟,建立信任,這樣對咱們雙方都有利。”

  “但這個人殺隊友這點讓人很不放心啊。”遲百城道。

  “你有別的更合適的人選嗎?”儀琳問道,“如果只靠我們三個去襲擊魔教分舵,我覺得成功的幾率只有三成,但要是加上華山這位,這個幾率要翻一倍!”

  “對他這么有信心?”史登達眉毛一挑,“但他在華山,也太遠了吧?一來一回路上耽誤多少時間?”

  “磨刀不誤砍柴工!”儀琳道,“正好這一路上咱們也互相多了解了解,好更愉快地合作。”

  史登達和遲百城對視一眼,兩人最終都緩緩點頭,答應下來。

  他們暫時也沒更好的選擇了。

  兩人不知道的是,武當的玄高也從武當山出發前往豫中,想來找他們匯合了。

  只可惜古代通訊太不發達了,玄高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和小伙伴完美錯過。

  至于史登達他們心心念念想要找的少林覺月和尚,現在人已經在華山了。

  覺月早在兩天前就偷跑出了少林寺,利用他的異能神線索,再加上自身趕路,用了不到一天時間,就到了華山腳下。

  他之所以要偷跑出少林寺,是因為他被方證給禁足了。

  而他之所以被禁足,是因為他先去求了自己的師父方生,說自己的佛法和武學都到了瓶頸,心魔叢生,需要四處云游才能化解。

  這個理由是正當的,少林寺歷來也不乏在寺里憋瘋的和尚,四處走走,是有助于身心健康的。

  要是尋常,覺月只需要跟師父說一聲,就想去哪兒去哪兒了。

  但現在不行。

  少林寺閉寺的目的方生也是知道的,就是不想摻和日月教和五岳劍派的事情,想要坐山觀虎斗。

  這個節骨眼上覺月想要去“云游”,方生怎么可能答應?

  但覺月舌綻蓮花,把方生架住了。方生無奈下,只好去求方丈師兄方證。

  方證一聽有人要去云游?那哪兒行?

  正好這一個月來少林閉寺惹得寺內人心惶惶怨聲載道,正需要樹個典型來殺雞儆猴,于是覺月就光榮地成為那只雞了。

  他被“全寺通報”,然后被禁足三年,要去后山閉門思過。

  思個錘子過。

  覺月果斷開溜。

  神仙索一架,頓時就到一百里開外了。

  下山后的覺月想要揚名立萬,剛開始的時候也把主意打在日月神教分舵身上。但和史登達他們不同,覺月有神仙索絕技,他可以直接潛入戒備森嚴的分舵之中,實施斬首暗殺的行動。

  他潛入的還不是豫中分舵,而是甘陜分舵,他專門挑了天快亮的那個時候,還帶足了迷香、暗器等,結果人剛一進來,差點嚇個半死!

  不說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森嚴戒備了,光是隱匿的高手就數不勝數,更別提還有魔教長老鮑大楚和左道高手祖春秋在此坐鎮,整個分舵就像是個二十四小時運轉不停的軍營一樣,根本讓覺月無從下手,也不敢下手。

  他趁著自己還沒被發現之前,果斷施展神仙索逃之夭夭,真的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遠在甘陜的魔教分舵戒備都如此森嚴,豫中、魯地等地方就更不用說了,覺月心里一邊暗罵蘇乙搞這種釜底抽薪的絕戶計真不是東西,一邊往華山方向趕路。

  他為什么要去華山?

  因為他和不吃兔兔也是老相識了。

  他們相識于《劍雨》,當時他們一群演員爭奪《羅摩內功》,不吃兔兔直接扮演轉輪王,不但輕松得了神功,還學了細雨劍法,可謂是贏家通吃。

  在這部戲里,覺月是不吃兔兔唯一的演員手下兼盟友,兩人在這場戲里結下了不錯的交情。

  覺月很清楚不吃兔兔的能力,尤其是這家伙不知道為什么,運氣總是好到出奇。

  這次又拿到了勞德諾的角色,進了華山派。

  他想都不用想,《獨孤九劍》、《紫霞神功》還有思過崖石刻,肯定都是這家伙的了,真是讓人不嫉妒都不行。

  有這么粗的大腿做隊友,覺月覺得自己要是不去抱一抱絕對會被別人當成傻子的。

  所以他毫不猶豫就來了。

  覺月到了華山后,戴了假發做演掩飾,只說自己是勞德諾的朋友,絲毫不提自己是少林弟子。

  他報了他在上個片場所扮演的角色名字,然后書信一封,讓守門弟子帶上山去。

  過了差不多兩刻鐘左右,就有華山派掌門五弟子高根明親自來迎接覺月了。

  高根明很熱情地向覺月問候寒暄,并告知覺月二師兄因為某種原因在華山思過崖閉關,但已經派人送下口信了,請覺月去思過崖見面。

  按理來說勞德諾一個閉門思過的人怎么能隨便見訪客?

  這自然是因為沒人把他的閉門思過當回事。

  覺月很快在思過崖上見到了不吃兔兔,一見面不吃兔兔就給覺月使眼色,示意他不要亂說話,然后一抱拳笑呵呵道:“覺月大師,我一猜就是你來了,一向可好?”

  覺月立馬就知道不吃兔兔這是說話不放心。

  而且一語道破他隱藏的身份,顯然是不想覺月隱瞞自己。

  因為風清揚就在附近?

  他隱隱聽到不遠處的山洞里有兵戈鏘鏘聲傳來,似乎有人在練劍。

  當下他也配合地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勞施主,貿然拜訪,請恕貧僧失禮。”

  “讓我猜猜,大師如此裝扮來此,應該是為了魔教的事情吧?”不吃兔兔眼神一閃,故意引導話題。

  “勞施主明見萬里,佩服佩服。”覺月拍了個馬屁。

  “大師請坐!”不吃兔兔指著一邊的石桌石椅,示意覺月落座,隨即又在一邊的竹筐里取了一只杯子,從水瓶里倒出一杯水來遞給覺月。

  覺月道謝接過,一揚而盡,這才開口。

  “勞施主,我這次探查魔教動向之時,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情況…”覺月微微措辭,把自己之前夜探魔教分舵所見到的情況向不吃兔兔做了介紹。

  當然是經過一番藝術加工的,把他探查的過程講述得驚險萬分,而且也順帶解釋了他為什么要喬裝打扮——他被魔教發現追殺,為了躲避追殺,才不得已改變容貌。

  不吃兔兔聽罷面色凝重道:“覺月大師,當年我們幾個年輕人一見如故,約定好一起除魔衛道。匡扶正義,還約定盡量不給師門添麻煩。我聽說少林已經宣布閉寺半年了,想必你這次出來,也沒有得到師門授意吧?”

  “阿彌陀佛,慚愧慚愧,貧僧的確是私自外出,有違門規。”覺月嘆了口氣。

  “你覺月和尚本來就不是循規蹈矩的,違規就違規了。”不吃兔兔開了句玩笑,又道,“不過魔教動靜詭異,不知有何圖謀,此事我不得不告知師門,還請大師見諒。”

  覺月正色道:“這是應有之意,勞施主請隨意。”

  “好,請大師稍等,我去去就來!”不吃兔兔起身抱拳,對覺月眨眨眼睛。

  然后他就轉身進山洞里去了。

  覺月很快就聽到山洞里沒了動靜,不一會兒,不吃兔兔領著一個英俊青年走了出來,覺月急忙站起來,猜到這人身份。

  果然,不吃兔兔向他介紹,這人是他大師兄令狐沖。

  令狐沖對覺月很恭敬,認真問候行禮后,才抱歉告辭。

  等令狐沖走遠后,不吃兔兔和覺月又裝模作樣了談了一會兒,不吃兔兔找了個借口又去了趟山洞,等出來后笑著對覺月道:“好了,不用裝了,人走了。”

  “剛才里面真的是劍圣風清揚?”覺月激動道,“你現在也在跟他學獨孤九劍?”

  不吃兔兔矜持道:“以后請叫我小劍圣。”

  “我靠,你這家伙運氣也太好了吧?”覺月吃味道,“你怎么說服風清揚同時收你為徒的?”

  “狗眼看人低了吧?”不吃兔兔笑呵呵道,“不是我說服風清揚同時收我為徒,而是我說服風清揚同時收了令狐沖為徒!”

  覺月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風清揚先收你為徒,然后你又說服風清揚同時收了令狐沖?”

  “沒錯。”不吃兔兔笑呵呵點頭微笑。

  “為毛?”覺月很不能理解,“令狐沖這個攪屎棍子三觀不正,你就不怕他扭過臉兒就被人勾搭走了?”

  “切!”不吃兔兔嗤笑一聲,“好像我三觀很正似的。他要是真能被人勾搭走,算我沒本事。”

  覺月道:“你讓令狐沖也學了獨孤九劍,你想讓他也占個俠士名額?”

  “不光是他,還有岳靈珊。”不吃兔兔笑呵呵道,“我已經把細雨劍法教給她了。”

  “靠!你不但利用人家令狐少俠,還拐帶人家的小師妹!”覺月叫了起來。

  “你少污蔑我清白啊!”不吃兔兔瞪他一眼,“論輩分,靈珊叫我師兄,但論實際,她應該叫我叔叔的。”

  覺月瞪大眼睛,不可思議指著他:“你、你居然對你師娘…”

  不吃兔兔又瞪他一眼:“又胡說!我豈能欺負一個寡婦?”

  “禽獸!”覺月咬牙切齒,根本不吃他這套。

  “你們華山還收人不?”覺月幽幽道。

  “收,但不收少林叛徒。”不吃兔兔笑嘻嘻道。

  “唉…”覺月嘆了口氣,他不過是說說而已。

  “說正事兒,這一局你打算怎么揚名?”覺月問道,“我是來抱你大腿的,兔兔哥,帶我裝逼帶我飛!”

  “你是個和尚,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兒,別這么俗?”不吃兔兔道。

  “阿彌陀佛,你能帶貧僧裝逼嗎施主?”覺月換了種說法。

  “…”不吃兔兔對他禮貌一笑,“你千里迢迢來了,我要是拒絕你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得,我還真有些想法,算你一個!”

  覺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感謝佛祖。”

  “我答應帶你,你謝佛祖干嘛?”不吃兔兔不樂意道。

  “你不是讓我和尚一點兒嗎?”覺月一本正經道,“所有收獲,都是佛祖的饋贈。”

  不吃兔兔對他豎起了中指。

  然后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讓令狐沖也學獨孤九劍嗎?”

  覺月搖頭:“不知道,你要是光想讓他出名,好像也沒這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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