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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3、津門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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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重復別訂閱,半個小時內改過來。

  段銳的夢想還沒來得及啟航,就徹底夭折了。

  當剛才跟他說話的那個特務一腳把他踹翻在地,再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的腦袋時,他整個人都懵了。

  “呸!”特務狠狠向他臉上吐了口唾沫,鄙夷地道:“真以為做了缺德冒煙兒的事兒就能一走了之?”

  段銳驚懼顫抖:“兄弟,有好好好說…”

  臉上重重挨了一巴掌,然后他就聽到這個特務罵道:“誰特么是你兄弟?”

  另一邊,準備帶著十多個心腹跑路的鄭耀全突然被一群特務包圍了,隨即他身后的心腹中,也有兩個突然掏槍指向了他的腦袋。

  鄭耀全渾身一僵,頓時如墮冰窟。

  很快,這兩個人就被帶到了錢進和蘇乙的面前。

  “我該防著你一手的。”鄭耀全看著錢進,嘆了口氣,“是我錯,你這么條毒蛇,竟被我忽略了。”

  “我這樣的小人物,從來都不在鄭大處長的眼里。”錢進笑呵呵道。

  鄭耀全看向蘇乙:“有沒有和解的可能?”

  蘇乙搖搖頭:“你這種人,放了你就會被你反噬。”

  “我可以發…”鄭耀全焦急開口,卻被蘇乙打斷。

  “給自己留點體面吧。”蘇乙笑呵呵道,“冷靜想想,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鄭耀全怔住,半響他面如死灰慘然一笑:“也罷!也罷!”

  他也算是個人物,至少拿得起放得下。

  但另一邊的段銳就不堪了,哆嗦著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哀求:“耿爺饒命,耿爺饒命啊…”

  蘇乙微微一皺眉,一線天上前一腳踢在其太陽穴上,把段銳踢暈過去。

  “耿爺,這兩個人,就都交給您了。”錢進對蘇乙恭敬道,“您看,還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

  “車子我要開走一輛。”蘇乙沒有跟他客氣。

  鄭耀全和暈倒的段銳都被五花大綁塞進了車子,一線天開車,蘇乙坐副駕駛位,車子徑直往法租界的醫院開去。

  路過一條巷口的時候,蘇乙喊了停車,讓一線天在這邊等著,自己則獨自進了小巷之中。

  這里是巴延慶一個未曾啟用的藏錢地點位置所在,翟有利就被蘇乙關在這里。

  十多天過去了,翟有利應該早死透了,蘇乙打算把這個地方徹底封起來。

  可蘇乙沒想到的是,翟有利居然還活著!

  蘇乙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他走進這個密室,看清楚里面的情況,看到了還活著的翟有利,當場就吐了。

  十多天了,翟有利在這個封閉的密室里,沒有食物也沒有水,他是怎么活下去的?

  蘇乙上次離開的時候,在這里當著翟有利的面,打死了他的大兒子。

  他大兒子的尸體這十多天來一直都陪伴著翟有利。

  而蘇乙上次離開的時候,尸體還是完整的。

  可現在…

  “可以的翟幫主,你是這個!”蘇乙對翟有利豎起大拇指,“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把你二兒子弄過來,看你還能再活十多天不。”

  “你這惡魔!惡魔!”翟有利徹底崩潰了,“我說,我什么都說…只要你給我個痛快,我什么都告訴你…”

  十五分鐘后,蘇乙封死了這座密室,帶著滿意的答案走了出來。

  翟有利的財富,和巴延慶的財富都不相上下了。

  果真是殺人放火金腰帶啊…

  又十多分鐘后,蘇乙在醫院里見到了陳識。

  他捧著一束鮮花走進了病房,看到趙國卉正在給靠在床頭的陳識喂湯。兩人眉眼相對,滿是濃情蜜意。

  看來這場風波不但沒把他們拆散,反倒是成全了他們。

  “良辰?”陳識正對著門,見到蘇乙頓時眼睛一亮。

  趙國卉回頭,看到蘇乙也是一怔,然后急忙站起身來。

  “良辰,你沒事啦?”陳識問道。

  “師兄,我沒事了。”蘇乙大步走過去,“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牽連你了。”

  “不怪你…”陳識搖頭,“是我收徒不慎,養了一條白眼兒狼。就算沒有你這事兒,他也遲早在別的事兒上反噬我。”

  “而且這回要不是鄭老爺子看在你的面子上為我們夫妻倆奔走,只怕你現在也見不到我和你嫂子了。”

  “師嫂。”蘇乙又對趙國卉抱拳微微一躬,“是良辰害您受苦,給您賠罪了!”

  “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兒怪不到你頭上。”趙國卉搖頭,“你也不必內疚,你師兄這兩天說的最多的,就是怕你把過錯攬在自己身上。”

  蘇乙嘆了口氣,把花兒放在一邊的桌上,看向陳識道:“醫生怎么說?”

  陳識搖搖頭,勉強一笑:“以后練武是練不成了,只能做個富家翁了。”

  “是這兒的大夫水平不夠!”蘇乙道,“師兄,我會找最好的大夫給你看病!”

  “算了吧,醫武不分家,我是什么傷勢,我還能心里沒數?”陳識道,“逆徒給我灌了辣椒水,上了電刑,毀了我的心肺,他還挑斷了我的手腳筋,讓我徹底成了廢人…”

  “難道醫生沒有縫合嗎?”蘇乙忍不住問道,“現在又不是古時候,手腳筋斷了并非毫無辦法,縫合之后是有辦法恢復的!”

  陳識怔了怔,道:“那個洋人大夫說了,西洋的縫合醫術最多能讓傷口加快愈合,而且不要讓傷口感染才是最重要的,否則……”

  “放他釀的屁!”蘇乙忍不住罵了娘,“真正的外科高手,可以完全通過清創手術縫合你的手腳筋,配合康復訓練,經過三五個月的時間就能慢慢恢復到正常人的水平!哪怕傷勢十分嚴重,也最多超不過一年!”

  “如果師兄還想習武,只要能忍受痛苦,一年后慢慢再練,也不是不可能恢復巔峰!至于傷口感染的問題,只要抗生素藥物跟得上,平日小心些,根本不算什么問題!”

  “良辰,你沒騙我們?”陳識還沒說話,趙國卉已經激動地急促問道,“手腳筋斷了,還能接?”

  “當然是真的,”蘇乙道,“這種事情我怎么會拿來開玩笑?”

  如果是古代,手腳筋斷了,那人就廢了。

  但這都什么年代了?

  西醫傳進來幾十年了,國內并不乏能做好外科手術的好大夫,手腳筋縫合這種小手術,并不算什么難題,完全是可以解決的。

  陳識也好,鄭山傲也罷,雖說有些見識,但畢竟還是見識不深,他們還是秉承老一輩的思想,覺得手腳筋斷了,人就廢了。

  其實并不是這樣。

  “你放心師兄,”蘇乙正色道,“最遲明天,我就安排你轉院,給你找咱們國內最好的外科大夫為你重新手術,接上手筋腳筋。”

  “好!好!”陳識虎目含淚,激動連聲道。

  一邊的趙國卉也喜極而泣,直抹眼淚。

  天知道這兩人這段時間承受了多少痛苦和絕望,才說服自己坦然接受現在的結局。

  蘇乙道:“還有,害你的段銳和鄭耀全,我全抓起來了,怎么處置,師兄您一句話!您要是想親手報仇,我現在就可以安排!”

  陳識和趙國卉聞言都是一驚。

  前者沉聲道:“他們是官面兒的人,良辰,你別做傻事!”

  “你放心師兄。”蘇乙冷笑,“他們對我來說,什么都不是!而且也不會有人給他們撐腰做主了!我拿下他們,就是這姓鄭的手下親自抓了他和段銳,送到我手上的,咱們不用擔任何風險。”

  “活該!”趙國卉恨聲道,“段銳這個畜生,活該他有這個下場!”

  “真的沒事?”陳識問道。

  “真的沒事。”蘇乙道,“現在他們就在樓下車里。我先抓了他們,才有臉來見師兄。”

  陳識眼露暖意,道:“都說了,真的不關你的事,你別覺得有愧于我。”

  他微微沉吟,最終道:“我不見他們了。”

  “好,那就不見。”蘇乙點頭,“師兄,你放寬心,好好休息,武館那邊不用操心,我忙完事情就過去一趟,等我聯系好了大夫,再來接你。”

  “好。”陳識點頭,“那一切就靠你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蘇乙道,“過會兒我找兩個人來這兒聽使喚,不打擾你們,讓他們在外面候著。師嫂一個人照看您忙前忙后,太辛苦了。”

  趙國卉有些受寵若驚道:“良辰,不必這么麻煩的。”

  “有什么麻煩?”蘇乙笑道,“咱們自家人辦事兒還嫌麻煩?對了,吃飯怎么吃…”

  蘇乙又問了些瑣碎的事情,并為他們解決了一些麻煩,然后提出了告辭。

  他走后沒多久,醫院的一位管理人員親自來了,帶著兩個小護士,告訴陳識,這兩個人以后就是陳識的專職護士,而且醫院的廚房會為陳識提供專門的病號餐和陪護餐…

  “你這師弟,是個有心人,也是個重情義的。”趙國卉有些感慨道。

  陳識點頭:“能遇上他,算是我的福氣。”

  頓了頓,他看向趙國卉:“當然,遇上你也是我的福氣。”

  趙國卉笑了笑,突然道:“剛都忘了問他,張敬堯到底是不是他殺的?要真是,那他真是大英雄,咱們臉上也都有光。”

  陳識愣了愣,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嘆了口氣道:“我倒希望跟他沒關系。”

  隨著兩聲槍響,段銳二人倒在血泊里。

  一線天收起槍,給兩具尸體綁上石塊,然后推進了河里。

  回到車上后,一線天就像是剛下車上了個廁所似的,很自然發動汽車,回頭問道:“現在去哪兒?”

  “先去鄭老爺子家。”蘇乙道。

  “現在你回來的消息,全津門都應該知道了。”一線天道,“咱們現在兩個人滿大街跑…吳贊彤和賈長青他們會不會玩兒陰的?”

  如果是古代,手腳筋斷了,那人就廢了。

  但這都什么年代了?

  西醫傳進來幾十年了,國內并不乏能做好外科手術的好大夫,手腳筋縫合這種小手術,并不算什么難題,完全是可以解決的。

  陳識也好,鄭山傲也罷,雖說有些見識,但畢竟還是見識不深,他們還是秉承老一輩的思想,覺得手腳筋斷了,人就廢了。

  其實并不是這樣。

  “你放心師兄,”蘇乙正色道,“最遲明天,我就安排你轉院,給你找咱們國內最好的外科大夫為你重新手術,接上手筋腳筋。”

  “好!好!”陳識虎目含淚,激動連聲道。

  一邊的趙國卉也喜極而泣,直抹眼淚。

  天知道這兩人這段時間承受了多少痛苦和絕望,才說服自己坦然接受現在的結局。

  蘇乙道:“還有,害你的段銳和鄭耀全,我全抓起來了,怎么處置,師兄您一句話!您要是想親手報仇,我現在就可以安排!”

  陳識和趙國卉聞言都是一驚。

  前者沉聲道:“他們是官面兒的人,良辰,你別做傻事!”

  “你放心師兄。”蘇乙冷笑,“他們對我來說,什么都不是!而且也不會有人給他們撐腰做主了!我拿下他們,就是這姓鄭的手下親自抓了他和段銳,送到我手上的,咱們不用擔任何風險。”

  “活該!”趙國卉恨聲道,“段銳這個畜生,活該他有這個下場!”

  “真的沒事?”陳識問道。

  “真的沒事。”蘇乙道,“現在他們就在樓下車里。我先抓了他們,才有臉來見師兄。”

  陳識眼露暖意,道:“都說了,真的不關你的事,你別覺得有愧于我。”

  他微微沉吟,最終道:“我不見他們了。”

  “好,那就不見。”蘇乙點頭,“師兄,你放寬心,好好休息,武館那邊不用操心,我忙完事情就過去一趟,等我聯系好了大夫,再來接你。”

  “好。”陳識點頭,“那一切就靠你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蘇乙道,“過會兒我找兩個人來這兒聽使喚,不打擾你們,讓他們在外面候著。師嫂一個人照看您忙前忙后,太辛苦了。”

  趙國卉有些受寵若驚道:“良辰,不必這么麻煩的。”

  “有什么麻煩?”蘇乙笑道,“咱們自家人辦事兒還嫌麻煩?對了,吃飯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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