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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0、一個很不搖滾的故事

  角色姓名:炸藥(藝名,本名為演員原名——蘇乙)

性別:男  身份:現為京都王炸樂隊鼓手(注:原主為灣灣人,現因演員原因改為關中人。)

年齡:演員適齡學歷:大學本科性格:演員自行塑造積蓄:軟妹幣2.63萬,為角色多年積蓄  技能:精通架子鼓及樂理(注:為匹配角色,請演員于角色體驗期內完成該技能的培訓和熟練。)

  住址:現住址為京都望京花園四區9棟2020.

  看著雖然凌亂但很寬敞的房間,還有墻上貼著一張張演出海報,自己正穿著閃亮的衣服,打架子鼓的照片,蘇乙心中說不出的違和感。

  他知道,他再次進入另一個角色了。

  他所在的房間,就是角色炸藥在京都租住的房間。

  好的一點是,這次的居住環境,比起上一個片場來說好太多了。

  但不好的一點是——他得去學打架子鼓了。

  否則這角色,他必定是沒法演的。

  更不好的一點是,炸藥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樂隊的鼓手,如果沒意外的話,這個身份隨時都會有演出,而蘇乙別說架子鼓了,他連架子都不會打。

  “死磕架子鼓!”

  蘇乙搖搖頭,給自己定下了第一目標。

  他打算看完資料,就先去找個靠譜的架子鼓老師,苦練三個月架子鼓再說,反正現在小有積蓄,還能造一段時間。

  至于什么王炸樂隊的演出,先請假再說。

  蘇乙又仔細看了一遍角色的人物介紹,發現真的是很簡短,除了一個身份和職業,剩下的幾乎都算得上是一張白紙,任由蘇乙自行塑造。

  要知道這個身份可不是一個龍套那么簡單,而是很重要的配角。

  其實看了角色,蘇乙就想到了這部電影的名字——縫紉機樂隊。

  這是一部有關搖滾、夢想和情懷的喜劇片,講的是集安的搖滾公園有一個標志性的大吉他建筑,是專門為二十年前的風靡一時的破吉他樂隊建造的,集安這座東北小城,也因此被注入了搖滾的血液,成為了一座搖滾之城。

  搖滾的文化,融入到了這座小城的大街小巷,融入進了二十年的記憶之中。

  然而時過境遷,搖滾沒落,小城里也再沒有了搖滾成長的土壤。為了發展經濟,搖滾公園的大吉他就要面臨被拆除的命運。

  為了保衛大吉他,搖滾青年胡亮散盡家財請來了失敗的樂隊經紀人程宮,集合了鼓手炸藥,貝斯手丁建國,吉他手楊雙樹,鍵盤手希希,共同組建了“縫紉機樂隊”。想要讓樂隊重現二十年前破吉他樂隊的輝煌,以這種方式打動上層,讓他們放棄拆除大吉他的計劃。

  憑著程宮一首冷藏多年的都選C,以及一次啼笑皆非的演出事故,樂隊從無人問津到風靡全城。

  期間樂隊遭遇了程宮的背叛,又因大吉他提前拆除,不得不暫時解散,但很快,陳宮這個金錢至上的經紀人神奇地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性情大變,重新做回好人,于是樂隊也又跟著神奇地站起來了。

  整場電影最大的沖突和僅次于大結局的高朝,很難想象居然是一場跟音樂完全無關的街頭混戰,這也是噴薄而出前最后的摩擦。

  最后,樂隊在倒塌的大吉他前,演唱了那首都選C,并且神奇地來了個春晚大合唱版本的不再猶豫,完成了集安市最后的搖滾狂歡。

  這部電影怎么說呢?

  蘇乙覺得倒是算得上是部成功的熱血和情懷電影,就是一個不那么搖滾的導演,打著搖滾的旗號,講了一個并不搖滾的故事。

  這部電影的主角胡亮從動機上,就沒能說服蘇乙,后面發生的一切也自然很難引起蘇乙的共鳴。

  哦,在大吉他前辦個演唱會,讓市政府覺得集安的搖滾沒有死,別人就不拆大吉他了?別人就不搞房地產了?

  一個聲稱熱愛搖滾,視搖滾為生命的人,散盡家財組樂隊、辦演出、保衛大吉他,但洗澡時唱劉歡,CD機里放“nononononno”的迪廳歌曲,只寫出了塑料袋兩句歌詞?

  一個視搖滾為生命的人,把最牛逼的吉他比作“吉他中的柳巖”?

  明明自己就認識一個又一個深藏不露的搖滾高手,為什么還要傾家蕩產地找來程宮這么個金錢至上的經紀人?六十萬眼都不眨就往里扔?就是因為程宮曾經帶火了破吉他樂隊?

  蘇乙感覺導演明著在販賣情懷,實際上是在黑搖滾。

  難道玩搖滾的都像胡亮這么沒腦子還不學無術,論優點就占了個一提起來就人人都咂吧嘴的“淳樸”和軸?

  作為搖滾精神導師出現的破吉他樂隊,找來了東北F4耍寶也就不說了,關鍵是這四個人在舞臺上穿鉚釘皮夾克,嘶吼,甩著迪克牛仔式長發,反復唱著“金錢、女人、心愛、是不可抗拒的”…

  他們的形象、所作所為和生存狀態,完美契合了大眾對搖滾樂手刻板偏見的印象。

  這真的是搖滾嗎?

  最諷刺的是,一群喊著搖滾不死的人,愿意用生命去捍衛搖滾的人,最終唱出了一首前奏和主歌部分伴奏來自涅槃的come as you are,副歌部分伴奏來自槍花的Sweet Child O‘ Mine,間奏和尾奏來自林肯公園的paper cut的都選C。

  這是“致敬”?

  也是告訴大家——搖滾真的死了?

  最后導演把搖滾和夢想燴成一鍋粥,先干為敬。

  就像是酒桌上勸酒的人所做的那樣:“都在酒里,我干了,你們夠不夠意思,喝不喝,看著辦。”

  其實搖滾不是夢想,搖滾是一種態度。

  搖滾可以不憤怒,不批判,不叛逆,甚至不自我,但一定要真誠。

  當然,整部電影,也不是沒有搖滾。

  范老師割了雙眼皮,拿一倉庫秋褲抵投資,就很搖滾。

  超市老板老孫頭,不惜成本投資樂隊,拜炸藥為師學架子鼓,也很搖滾。

  胡亮雖然腦子不好,但他做事和做人的態度,十分搖滾。

  丁建國的率真,楊雙樹的執念也算搖滾。

  就是電影最后在大吉他雕塑遺址開發出一個大吉他形狀的房地產項目,更像是對搖滾最惡毒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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