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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六章擋我者死

  二十七對三,這場戰斗毫無懸念。

  僅僅進行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完全結束。三艘千噸級別的荷蘭武裝商船,也只是來得及發射一輪炮彈,就成了海龍王的女婿。

  當然,這里是紅海,也不知道有沒有紅海龍王,不過大體是不用計較的,只要紅海成了大明的紅海,大明百姓給會紅海找個紅海龍王。

  大概兩百余名荷蘭人,當然其中一部分是他們雇傭的黑人奴隸,無論是如何,大明海軍打出了一比二百的戰績。

  這一個傷亡,還是因為這名士兵為了立功,想要俘虜海里的荷蘭人,結果距離荷蘭武裝商船星期二號,然而,星期二號武裝商船卻中了一枚硫磺燃燒彈,火光沖天,最后引爆了武裝商船上的火藥。

  也怪這名叫孫勝的士兵倒霉,距離三百余米的距離,他居然被殉爆沖擊的釘子擊中胸口,經過搶救,搶救無效死亡。

  事后,海軍陸戰隊進入落水的荷蘭人進行槍擊,僅僅留下了四名俘虜,經過審問俘虜得知,劉秉仁這才知道是自己太過緊張,鬧了一個烏龍。

  荷蘭人并不是想伏擊大明海軍歐洲探險隊,而是想挑釁大明,制造摩擦,他們知道這支船隊是前往歐洲,一旦到了歐洲,到了自己的地盤,就可以拿捏大明海軍。

  無論如何,這三艘荷蘭武裝商船已經沉沒了兩艘,星期二號也變成了特大號的火炬,火光在十幾里外都可以清晰地看到。

  不過,劉秉仁并沒有后悔。

  因為一旦讓荷蘭人偷襲得手,傷亡肯定是慘重的,荷蘭人雖然發射的是實心炮彈,很多人以為實心炮彈威力小,可是戰船畢竟是木頭打造而成的,一旦炮彈擊中戰船,就會造成木屑紛飛,這些紛飛的木屑,與彈片差不多,沾著就死,碰著就亡。

  黃思明有些擔心地問道:“劉指揮,現在怎么辦?”

  “繼續前進,還能怎么辦?”

  “可是,一旦…荷蘭人追究起來!”

  “那又如何?”

  劉秉仁望著黃思明等艦長道:“你們莫要以為咱們此次真的是護著這十五艘商船前來做生意的吧?”

  黃思明恍然大悟。

  全旭這個皇帝都能把人家奧斯曼帝國的領土,直接封給皇三女全景柔作為封地,那就奔著開戰去的。

  中國自古以來,講究師出有名,如果不制造摩擦,怎么能讓大明師出有名?

  到了歐洲,荷蘭人借機生事更好,那就干吧。

  全旭在很早的時期,也就是當時的大明海軍剛剛成立,他在參加海軍學院的首屆學員畢業的畢業典禮上就說道:“真理,就是艦炮的射程之內!”

  大明皇家海軍的真理就是膽敢在艦炮射程之內退掉炮衣,那就是宣戰。

  只要是宣戰,那就揍你沒商量。

  四名荷蘭水手瑟瑟發抖,他們其中有一名是翻譯,因為只有價值的人才有資格活下去,船上的食物和飲水都是非常寶貴的。

  劉秉仁在作戰日志上寫道:“西夷(荷蘭),三艘炮艦共二百余眾,意圖伏擊我部,我部反擊,發炮二十五,盡殲之!”

  當然,紅海距離大明實在太遠,而且已經超出了全旭可以直接接到消息的范圍,不過,就算得知這個消息,全旭也不會太過在意。

  因為,張獻忠等洪承疇麾下將領,針對南京城展開了激烈的炮擊,在內應策應下,張獻忠所部成功攻進了南京城內。

  攻進城內的義軍,姑且稱他們為義軍吧,他們開始殺向南京城的各家豪門大戶,而且是見人就殺,見錢就搶,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人性。

  這些士紳更是憤怒交加,要知道洪承疇麾下的二十余萬大軍,是他們南明小朝廷最大的依仗,他們都幻想著這二十余萬大軍可以抵達全旭的大軍,保護他們在南京城可以與全旭劃江而治。

  最不濟,也可以談出一個理想化的未來。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了。

  這些義軍就是沖著可以向全旭邀功,全旭恨南京城的士大夫是這天下皆知的事情,他們也想用這些士紳的人頭,為自己贖罪。

  南京城的百姓,貧困百姓大都居住在城外,越是城中,越是富戶,對于普通百姓,義軍將士不能說秋毫不犯,至少說沒有心思理會。

  至于城中的富戶和士紳則是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殺過去,一條街道一條街道的清洗。

  義軍就像蝗蟲過境一樣,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每一戶的主人都戰栗不安,他們雖然聽到了慘呼。

  整個南京就瞬間陷入了地獄,慘叫聲,求饒聲,哭喊聲,還有撕心裂肺的咒罵聲,也有肆無忌憚的狂笑聲。

  很多士紳一看這個情況,求饒沒用,只能悲憤的反抗。

  只是非常可惜,這些士紳圈養的家丁和仆從,欺負普通百姓還行,真正讓他們拼命,還真不行。當然,二十余萬義軍,也是參差不齊,很多義軍的戰斗力極差,也有士紳就依靠著家丁和仆從,硬是守住了家門。

  不過,這都是暫時的。這些義軍的數量太多了,他們又都殺紅了眼睛,從士兵已經變成了魔鬼,他們眼中只剩下白花花的銀子,金燦燦的金子,還有財富和美女。

  而這個時候,閻應元還率領吳淞口守備旅的軍隊剛剛過了燕子磯,距離南京還有三十多里。

  雖然距離南京城還有三十多里,卻可以看著南京火光沖天,熊熊燃燒的大火,已經將半邊夜空映照得通紅。

  閻應元皺起眉頭,就在這時,長江上出現一艘烏篷船。

  這艘烏篷船直接朝著閻應元的座船而來。

  距離閻應元的座船也是一艘飛魚級別的戰船,不過屬于早期型號,退出作戰序列,充當巡檢船。

  相對烏篷船而言,飛魚也是高大的戰艦,比朱明時期的主力炮艦要大兩三倍,要知道制式的炮船才四百石,即使是早期的飛魚,那也是擁有一千料,相當于三百多噸的規模。

  “站住,拋錨,否則予以擊沉!”

  烏篷船立即在江面上停下,落下鐵錨,只見船首有一名青色長衫的男子,高呼道:“在下昆山顧炎武,求見閻將軍!”

  閻應元一聽是顧炎武,就急忙讓人把烏篷船勾住,放下繩梯,讓顧炎武爬上來。

  顧炎武是昆山人,距離華亭不遠,閻應元與其相交,特別是在全旭沒有經過朝廷允許,強行占領了吳淞口周圍約三百多平方公里的土地,設置了守備區。

  除了上海縣城沒有占領之外,基本上占領了上海縣,在全旭占領吳淞口之后,自然受到南直隸的激烈抗議,不過全旭沒有鳥他們。

  在吳淞口,其實也是上海縣,閻應元按照全旭的意思,分別設定了七個鎮,約七千余戶百姓,隨著守備旅的家屬遷徙到這里,七個鎮變成了二十三個鎮。也就是說,在短短三年的時間內,吳淞口守備區的人口增加了三倍有余。

  顧炎武曾游學吳淞口,求見閻應元與陳明遇,請求其善待士紳,不過閻應元并沒有理會,顧炎武是一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與閻應元經過數次辯論。

  二人的關系說不上太親密,至少還算知根知底。

  等到顧炎武上了船,直接聲淚俱下的道:“閻將軍,求求你,救救南京城的百姓吧!”

  “南京百姓怎么回事?”

  顧炎武道:“洪督師北上北京,其麾下軍隊發生了嘩變,正在屠戮南京,南京危急!”

  閻應元并沒有立即回答,他問道:“某聽聞,洪承疇麾下有二十余萬眾,這些軍隊全部嘩變了?”

  “顧某也不知,不過,應該是大部分嘩變!”

  閻應元利用隨軍攜帶的電臺向北京全旭匯報,隨后命令部隊繼續前進,分別從水陸兩路南京城直撲而去。

  南京雖然是明朝的陪都,不過由于這是朱元璋在位期間修建的,規模其實比北京城更大,與北京城一樣,分別是由宮城、內城和外城組成,外城有十八座城門,最東邊的則是麒麟門,因為地處宋武帝劉裕的墓地兩只石麒麟得名。

  當閻應元抵達麒麟門的時候,天色隱隱放亮,此時圍在麒麟門外的義軍是賀人龍麾下游擊將軍孫守法。

  孫守法帶著一千人沒有機會進城,不過他撈到的油水不少,此時南京城大亂,各部之間沒有明確的指揮,到處亂搶,不少趁亂逃出的百姓,被孫守法堵住。

  人可以走,財物或有姿色的女子就要留下。

  他在麒麟門外設立了一座高大的營帳,命十幾名官宦子女為他唱歌助興,稍有不從,就是亂刀砍死。

  當閻應元所部浩浩蕩蕩地抵達在麒麟門外的時候,孫守法喝得醉醺醺的,衣冠不整的朝著閻應元所部喝道:“你們是哪部分的隸屬哪位大帥麾下?這里是賀人龍賀帥的地盤,速速離去,莫讓兄弟難做!”

  閻應元還沒有回答,他身邊的一名守備旅的士兵,大喝道:“離開你娘!”

  隨即破軍刀一閃,孫守法斗大的腦袋就飛了起來,像皮球一樣滾落在閻應元腳下。

  “擋我者死!”

  閻應元率領部曲朝著麒麟門沖去,孫守法麾下上行人馬原本想反抗,結果看著閻應元的旗號,大驚失色。

  “全…全…全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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