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和張飛兵分兩路,一左一右的沖進了袁軍的戰陣。
比起文丑,馬延這個人的用兵方法還是很小心的,也頗為謹慎,在河北他也算是臨陣經驗豐富的統帥之才,但面對關羽和張飛,馬延原先的臨陣經驗此刻基本算是無用了。
本來此刻烏口那邊就已經起了大火,袁軍的將士們此時本就是士氣低落,如今關羽和張飛驟然發動攻擊,速度異常之快,很快便將馬延軍的兩邊沖散。
兩位勇猛的戰將,率兵直搗黃龍,沖破袁軍后軍之陣直奔著馬延就沖了過去。
馬延可沒有文丑那樣的勇武和決心,面對關羽和張飛的恐怖攻勢,他在手下兵將的保護下,倉惶驚恐的向著后方撤退。
但關羽和張飛猛然沖入敵陣中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如同兩只猛虎,在敵軍的軍陣中劈波斬浪,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馬延沖了過去。
張飛的速度比關羽要快,他第一個沖到了馬延得到背后,舉起手中的長矛就刺!
張飛奔馳到了馬延的背后,馬延也自然是有感覺的,他匆忙持起兵械,一邊高聲吶喊,呼喝旁邊的護衛一同抵御追兵,一邊轉身準備抵擋張飛。
但只是在扭過頭的一剎那,馬延就感覺到了一股殺意撲面而來。
他之所以有這種感覺,是因為他看到了那一雙兇狠的環眼,在黑夜火光的照耀下緊緊地盯著自己,那目光的兇狠程度是馬延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
“哈!”隨著那豹頭環眼的猛將一聲如同炸雷般的怒吼,馬延直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冰冷且凝固了。
他的呼吸急促,緊張的甚至都抬不起手來抵御對方。
就在他猶豫的這一剎那,張飛的長矛已經凌空而至,狠狠地扎在了馬延的胸膛!
馬延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另外一邊,上游的烏口追兵按照張凱的吩咐,沿著河岸直奔東面,去追擊在水面上順流直下的甘寧。
甘遂雖然是在水上,但毫無疑問他們早晚都要上岸,而依照他們的行進方向,袁軍推測他們一定會在下游的一處渡口上岸。
己方的馬軍只要全力東向沖刺,趕到河岸邊的下一處渡口,就可以將他們一舉殲滅!
火燒烏口戰船的仇恨,令袁軍的將士們此刻皆陷入了瘋狂之中。
但事情沒有他們想的那么簡單。
在他們奔襲的路上,已經有另外一支兵馬,從劉琦的大營中趕到,而這支兵馬的帶頭人則是黃忠。
一切的一切,都是劉琦,劉曄,徐庶等人事先商量好的。
黃忠的兵馬在下游沿河道路的不遠處設下了埋伏,弩兵將士們拍在草叢中,等待著對方前來進攻!
轟隆隆的聲響逐漸近了,黃忠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從背上的箭壺中取下一支利箭,彎弓搭箭,閉氣了眼睛,靜靜地聽著遠處的馬蹄聲響。
很快,轟隆隆的馬蹄聲逐漸接近,黃忠猛的睜開眼睛,他彎弓搭箭,覓聲而射,對著聲音來的方向就是一箭射去!
雖然近處的光線頗暗,但遠處那些奔襲的袁軍卻大多數都持著火把,只要認真的聽,然后將箭射入到那些火把閃爍的地方,倒也是容易命中目標!
黃忠覓聲而射的技術異常了得,只是一箭便有一騎落馬!
而在黃忠身側,那些持著強弩強弓嚴陣以待的弓弩手們也都紛紛開始出手。
鋪天蓋地的箭雨向著火把閃耀的地方激射而去!
“啊!”
“有埋伏,有埋伏!”
“別慌,都別慌亂!”
中箭的人和戰馬的廝鳴聲融入了黑夜之中,而為首的袁軍騎將則是憤怒的喝令將士們不要慌亂,但完全于事無補。
谷檊</span黃忠這一只埋伏的軍隊,幾乎全都手持強弩,而手持強弩的他們,在射擊的頻率上比弓箭要快的多,再加上事先有所準備,只是兩輪箭雨下來,就將河岸邊的騎兵徹底的射崩潰了。
當然,袁軍的騎將也都是經驗豐富之人,他們自然是明白在黑夜之中,己方的騎兵手持火把,便會成為對方弓弩手的把子。
“把火把滅了…快滅了火把!”
“滅火,滅火!”
“不許有亮光!”
按照騎將們的吩咐,袁軍的士兵們急忙將手中的火把滅掉,但之隨后又帶來了一系列的其他影響。
滅掉了火把,雖然降低了荊州軍的準頭,但由于呼喊和吵鬧聲一時不能停止,因而大致的射擊方向是不會改變的,荊州軍的弩兵們即使是閉著眼睛掃射,也肯定能有一定的斬獲。
而荊州軍看不見了,袁軍的騎兵們滅了火把后也自然是看不見,馬匹也看不見了。
天色太黑了,唯一有亮光的地方,或許就是河面。
為了躲避箭支,騎兵們開始胡亂四下奔馳,這導致的結果,就是很多中了箭跌倒在地還未死的士卒,被己方的同僚踐踏,而又有人慌不擇路,騎著戰馬跳進了水中,而因為目不能看路,更是不能結成有效的陣型去進攻黃忠。
在看到袁軍騎將勒令士卒將火把熄滅,黑暗中的黃忠就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這真是純粹的慌不擇路,自己找死啊。
“繼續,繼續!”黃忠果斷地吩咐著。
而河岸邊,凄慘的嘶吼聲則是更加響天徹地。
烏口的戰事持續了一整晚,直到太陽升了起來才趨于結束。
文丑這一戰初期,算是占了荊州軍的便宜,在荊州軍的大寨內外不斷的襲擾,給荊州軍造成了一定的損失。
但隨后,基本上都是袁軍的敗績了。
烏口千余運輸船只損失,整個袁軍從北方向南遷移的速率整整下降了三分之一。
再就是馬延被張飛所殺,而張凱則是在守衛烏口的戰斗中,氣急攻心亦身亡不治,說白了就是活活被甘寧氣死的。
黃忠在河岸邊埋伏,屠殺了一支袁軍騎兵,更是讓對手雪上加霜。
文丑在回撤途中,被三路追擊的兵馬騷然,后軍傷亡不小。
整個烏口經過今夜一戰,已經算是徹底的失去了其戰略要地的意義。
返回烏口之后,文丑在得知各處戰況之后,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只能是呆愣楞的坐在河邊,望著那些戰船氣喘如牛。
他從地上抓起了一塊已經被燒的漆黑的船只碎木,左手攥拳,用力得到捏著。
那塊碎木被他捏的‘卡啦卡啦’響,但同時他的手掌也鮮血直流。
但文丑仿佛不知道疼一下,只是咬牙切齒的望著河面上的船只殘骸,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下巴上的胡須因為氣憤而來回顫抖著。
少時,卻聽文丑揚天長吼:“姓劉的,本將跟你不死不休,勢不兩立!”
正巧這個時候,一名軍校匆忙來到文丑身后,見他這般憤怒,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文丑咆哮完了,突然轉頭看他:“干什么?”
那軍校哆嗦著道:“將軍…劉、劉琦派人給您送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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