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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被委以重任的徐福

  徐福口中提出了用陶謙和廬江陸氏中人來擾敵后方的策略,這一點確實是和劉琦的想法頗為相似。

  “陶謙…陸氏…”劉琦摸著下巴,認真地思索著,少時方見他抬頭看向徐福:“元直,你所言劉某也細想過,確實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只是若要用陶謙和陸氏助我引袁術回兵,尚還有幾個難點。”

  徐福作揖言道:“愿聞其詳。”

  劉琦抬起手,開始一條一條的給徐福陳述了出來。

  “首先,陶謙的兒子雖然在我們手中為人質,但他與袁術有私交,昔日亦為同盟,如今讓他背棄袁術而轉助于我,我想陶謙不會輕易下這個決心。”

  劉琦想到的問題,徐福似乎也已經考慮過了,他認真地對劉琦道:“陶恭祖乃是性格剛直的暴戾之人,他居于徐州憑借丹陽兵強壓諸郡郡守,以武懾人,這樣的人昔日與袁術同盟,也必然是為了自家之利著想,豈會真心實意地跟隨袁術?如今袁紹的聲名愈大,且其麾下的附庸曹操亦成了陶謙的強鄰,反觀袁術雖依舊霸占淮南,但聲勢比起二人似有不如,陶謙也是個明白人,他知道袁術是保不住他的。”

  劉琦笑道:“話雖如此,但讓陶謙跟姓袁的翻臉,他未必能下得了這個決心。”

  “不一定非要翻臉的。”徐福的表情正了正,道:“徐州方面也不安泰,臧霸和笮融一南一北為陶謙肘腋之患,特別是笮融總督徐州三郡之糧,猶如當年的張羨于荊州,實乃陶謙心腹大患,若是不除此人,陶謙終難全據徐州。”

  徐福的意思,劉琦有些沒太聽明白。

  他皺著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派人約請陶謙,南攻笮融?”

  徐福言道:“正是如此,久聞陶謙年紀大了,體弱多病,恐難保全,他長子在荊州,次子在徐州,皆羸弱之人,他若是想將徐州的基業妥善地交于其子手中,則必須要定臧霸、平笮融,剪除內憂外患,就算是使君不派人請陶謙出兵,我料他也早晚起兵南下。”

  劉琦抿起了嘴,細思起來。

  他大概琢磨明白了徐福的話中之意。

  少時,就聽劉琦一字一頓地慢聲道:“元直的意思,我明白了…只要我們能說動陶謙出兵,然后在陶謙起兵南下的時候,我們在派遣間隙去壽春,散布謠言說陶謙此番南下取廣陵是假…向西南拓展勢力,蠶食淮汝邊境是真…”

  徐福笑道:“使君英明。”

  “這倒是個好招數…至少,若是換成我在袁術的位置上,對于自家大本營的安危還是不能不顧忌的,就算是流言,但一傳十,十傳百,說的人多了,那信的人自然也就多了,更何況袁術這個人本來疑心病就很重。”

  徐福認真道:“若是能在廬江的陸氏,讓他們在廬江后方起事,這兩招并行不悖,定可使袁術退軍。”

  劉琦站起身,在廳堂來來回回踱著步子。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了…廬江那邊,陸康的聲望雖然高,但想要策反他的后人并不容易,因為袁術也知曉陸康在廬江聲望甚隆,故攻破廬江之后,對陸氏全族皆以禮待之…陸康本人年紀大了,失了基業,乃是抑郁而亡,與袁術無干,如今陸康宗族在舒城遭袁術厚待,恐未必會反。”

  劉琦之所以說陸家人不敢輕易反叛,是因為他是根據自家斥候所探聽到的情況所作出的分析判斷。

  歷史上的陸康也是死在了與袁術的戰爭中,而碰巧也是今年,但與現在不同的是,歷史上的陸康堅持了兩年,方使廬江郡陷落,而在這場戰爭中,陸氏宗族百余人也因為戰爭和天災而折損了將近一半人。

  在這時代,袁術因為并不是與陸康直接產生沖突,而是采用了假道滅虢之法,故而使得廬江郡能夠快速陷落,如今整個陸氏中人,都得到了袁術的善待。

  陸氏的掌舵人目下應該是陸康的兒子陸俊,這個人在歷史上是隨朝的,但因為歷史車輪的改變,他反倒是留在了陸康身邊。

  陸俊這個人,劉琦查過,軟善、懦弱,屬于誰逮都能捏兩下的那種人。

  想要讓這樣的家主反叛袁術,好像有些困難。

  徐福鄭重地道:“陸氏子弟剛剛經歷喪主之痛,且為首之人并非好強之人,不敢反叛袁術,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陸康在廬江郡聲望甚隆,不但得民心,更得人望,如今陸康手下諸多軍尉不得已而歸降袁術,想來心中并不服氣,若是能策反他們,以擁護陸氏后人為名,起兵于廬江,袁術焉能坐視不理?”

  劉琦的腦海中,突然間閃過了一個人。

  “陸康手下的人,福知曉一個,想推薦給使君,前往策反。”

  劉琦笑道:“我手里有一個現成的人選,可謂勇謀兼備,智計無雙,他若是能在廬江煽動陸康手下之人,必成大事。”

  徐福不想劉琦還未曾聽自己列名單,就一下子說出了一個自己人,奇道:“使君所言者是?”

  “劉曄,劉子揚。”

  徐福瞇起了眼睛,道:“福聽說過此人聲名,只是使君與他相識?”

  劉琦點了點頭,道:“只需書信一封,劉子揚必響應于我…元直,策動袁術后方之事,我交給你,你能辦好么?”

  這可謂是一項至關重要的任務,事關整個東面的安定,責任重大。

  徐福沒想到劉琦竟然有打算全權將這件事委托給自己的意思,略微沉思片刻后,便即說道:“若使君信我,徐福愿親自往東而行,替使君將此事辦妥。”

  劉琦毫不猶豫地道:“我當然信你。”

  說罷,他又看向法正,道:“在西陵負責接應元直的事,孝直,靠你了。”

  法正作揖應“諾”。

  “東南之事,我可是盡托付給你二人,因為我要西向去會曹操,著實沒有精力管其他的事情,你們可不要讓我失望。”

  “諾!”

  應畢后,卻聽法正突然言道:“元直,你適才還說,可退劉焉那一路呢!”

  徐福淡淡一笑,道:“劉焉體弱多病,已是難保,徐福愿替使君寫書信一封予他,益州軍自然退去。”

  法正詫異道:“當真這般神奇?”

  “益州兵不退,徐福自請罪于使君面前,只是這送信之人,還需使君授權于福安排才是。”

  劉琦點頭道:“可以,那東西兩面的事,就全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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