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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忠義之心

  回到了劉琦自己在襄陽的府邸,杜嫣和小劉穎先回房間休息去了,蔡覓則是先去蔡瑁那里,看望他的弟弟和弟妹,蔡琰則是去了驛館。

  劉琦安頓任姝來到了一處僻靜的房間休息。

  “自打回了新野,你連日來都是悶悶不樂的,如今怎樣了?可緩和了些么?”劉琦溫柔的問她道。

  任姝見劉琦溫柔的關心她,心中不由一暖。

  自打跟蔡琰談過一次之后,上一次的苦惱雖著時間的流逝而在她腦中逐漸淡漠了。

  她輕輕地沖著劉琦做了一禮,道:“有勞夫君關心,妾身這段時間略有不適,如今已是好了許多。”

  “住在荊州這地方,感覺習慣么?這里可是不及雒陽和長安繁華。”

  任姝淺淺地笑著,真心實意地回道:“能跟著使君,這里的一切我都感覺習慣,荊州雖不及長安和雒陽繁華,但勝在太平,又不曾有西涼兵為虐,在妾身這樣從水火中熬出來的人來說,便是如同人間仙境了。”

  劉琦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你習慣便好…你難道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任姝迎著劉琦的眼眸,心中微微一顫,道:“使君所指為何?”

  劉琦拉著她走進房中,在屋內的軟塌上緩緩坐下,道:“覓姐姐找你談心,你便可對她無所不談,如何我這個當丈夫的來問你的心事,你反倒是推三阻四呢?難道為夫的不值得你信任么?”

  說罷,卻見劉琦伸手摟過任姝道:“你究竟在怕什么?”

  任姝咬著嘴唇,沉默了好久,方才道:“妾身所憂慮,恐使君沉迷于美色,而誤了國家大事,那時候妾身就成了千古罪人,猶如古之妲己和褒姒一般,遺臭萬年了。”

  “古之褒姒和妲己?”劉琦聞言失笑道:“你為何會有這般想法?便算你是妲己,我也非帝辛,那日昭姬究竟和你說了什么?”

  任姝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

  卻見劉琦將嘴唇靠近了她的耳朵,道:“放心,我不跟昭姬說。”

  任姝長嘆口氣,將那一日蔡琰和她之間的談話轉告給了劉琦。

  說完之后,卻見她道:“不瞞使君,妾身確實有些私心,畢竟妾身這些年在長安和雒陽,被那些西涼軍嚇怕了,嚇的累了,若是在這般下去,早晚必失身失命于虎狼之徒,然妾身能被君收納,也確打從心眼里覺得是件天大的幸事,妾身也是真心的傾慕于夫君,愿意朝夕相伴,與夫君白首終老…妾身,不想被人誤解是心思叵測的輕賤之人。”

  說罷,她的眼眸中竟然還有了點點淚霧。

  劉琦伸手替她擦了擦淚痕,道:“沒人覺得你輕賤,你既嫁入我府,那便是我的女人,從今往后,這天大地大,縱然世間紛擾再多,虎狼之徒再多,窮兇極惡之事再多,但在我荊楚劉府之內,定能讓你們一生周全,與世無憂。”

  說到這,卻見劉琦又頓了頓,道:“至于你覺得你是什么褒姒和妲己…放心,你還達不到那種程度,你若是能夠達到那種程度,你也不會嫁入我的府中,況且我也不是那種昏聵之人,我的另外兩位夫人,你也看到了,都是國色天香的絕世美人,難道我可因她們其中的任何一人而荒廢政事?”

  任姝破涕為笑,輕輕地點了點頭。

  “貂蟬,你入劉氏家門,便是劉氏家婦,日后無需再驚再恐,也無需有那般多的煩惱,只管安安樂樂的與我相伴便是。”

  “妾身謹記夫君教誨。”任姝紅著臉回答道,突然間,她似乎又想起了一件事,奇道:“夫君為何稱呼為我貂蟬?那是妾身在宮中的職位,又非本名。”

  “怎么說呢?這么叫比較有感覺吧。”劉琦笑呵呵地道:“算是給你的一個小昵稱,你不喜歡?”

  任姝不是不喜歡,只是聽說別人家的夫君愛稱自家夫人的,都是直呼‘乳名’的。

  用昔日的官名稱呼自己的女人…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方式,很奇怪的說。

  不過既然是劉琦想這么叫,那便隨他的意好了。

  “夫君愿意怎么叫,妾身便怎么應著便是。”

  劉琦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然后突然伸手抱住貂蟬,將她向著內室帶去。

  若是蔡覓,肯定是明白劉琦的套路的,但任姝何時經歷過這個,頓時吃驚的叫了起來。

  “夫君,你這是作甚?”

  劉琦微笑道:“自打新婚之夜過后,咱們還一直不曾親熱過呢,乘著今日興致還不錯,還是快快歡愉一次的好。”

  貂蟬輕輕地捶打著劉琦的胸口,道:“夫君,你這不是白日宣淫么?”

  劉琦微微笑道:“白日宣淫便宣淫了,這是我的長項。”

  劉琦在府邸那邊安頓好了,他手下的人,則是移住往驛館…但其中有一個特殊的人,那就是張允,他在襄陽城也有著自己的府宅。

  是他舅父劉表替他安排的。

  張允剛回到了自己府宅,就被荊州來的使者傳喚,讓他火速前往州牧府一趟。

  張允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實在沒有想到的,劉表居然這么著急,自己剛一到襄陽,他就把自己找過去問話了?

  張允的心中有些害怕,劉琦教給他的詞,他還沒有完全背熟練呢。

  但眼下是趕鴨子上架,他不得不去。

  張允收拾了一下,上了輜車,一邊端坐在車上一邊默默的背誦著劉琦事先教給他的內容。

  少時,輜車來到了州牧府。

  張允翻身下了輜車,向門口的侍衛稟明了身份,隨后便被領進了州牧府。

  劉表在正廳等著他。

  “子信,你來了?”劉表捋著胡須,笑呵呵地道。

  張允眼尖,他看出劉表此刻穿的是一件寬松的大袍,且面無疲色,而且正廳中還堆積著簡牘公務,很顯然是一直在這里處置州事。

  還說什么去學宮中籌備經議…這不是胡說么?

  舅父居然故意曬著自己的兒子?

  張允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末吏拜見明公。”

  劉表擺了擺手,笑道:“這左右又無旁人,這么客氣干什么?叫舅父便是了…坐下吧。”

  “是。”

  張允在劉表的示意下,坐在了旁邊的軟塌上。

  便見劉表笑呵呵地捋著胡須,笑道:“子信,一段時間不見,似是胖了不少。”

  張允忙道:“允仰仗舅父福蔭,得蒙庇護,因而發胖。”

  “好,好,長了肉是好事啊,這年頭的人,缺吃少穿的,想長點肉可委實太難了。”劉表笑呵呵地道。

  “是、是,太難了。”

  劉表眼睛一瞇,繼續道:“可問題是,這人不能光長肉,也要長些心…長什么心?忠義之心,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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