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躺在沙發上,一臉憂郁的看著茶幾上的假發套。
他現在甚至讓多比把鏡子給遮住了——沒法子,無論是誰看到自己的一頭秀發丟掉了一半多,還沒法子用假發遮蓋心情都好不起來。
尤其是盧平已然開開心心的在使用假發了的情況下。
‘一次性剪掉多好啊…那樣就不必擔心又被喊進實驗室去了…’
地下室的實驗室進展很快——起碼對他頭發的消耗很快。
眼看著復活節的假期一天天的過去,小天狼星卻對這個復活節假期滿是絕望了——明明說好了和哈利愉快過節的,怎么就突然成了一天天薅他頭發的假期了?
“月亮臉,你說威廉教授他們實驗的怎么樣了?”
“不清楚,
我在魔藥上的水平也有限…”盧平一邊回應著一邊把小天狼星眼前的假發盒子蓋住——當年的小天狼星可是公認的第一帥氣的,現在要不是為了他的事,也不至于…
‘希望能盡快出結果吧…’
他在內心默默祈禱著,然而自己心里也在嘲諷自己——哪有那么容易啊…
“對了,就是這個比例!就是這個比例!”
實驗室里,威廉和貝爾比先生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反應的容器——用來探測的試劑的作用明顯在消退著,
已經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果然,你的天才的想法是正確的,威廉教授。”
哪怕是泡頭咒都掩蓋不住貝爾比先生的喜悅,
“是了,是了,就是這樣了,阿尼馬格斯的力量在被激發之后,對詛咒的削弱是顯而易見的!”
“我也沒想到,”威廉的語氣也是壓制不住的激動,“果然,月光和閃電才是關鍵所在——”
這次的藥劑改進并沒有盧平他們想象中的困難——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就找到了通往成功的最關鍵的鑰匙,阿尼馬格斯的力量。
他們這些天所做的一切重復實驗,都是尋覓讓那種力量最大限度的被加強被發揮的魔藥配方,
而威廉在參考了自己阿尼馬格斯變形時所需要的環境之后,在七八次失敗后就調整出了相當優異的藥劑來。
“只可惜,
力量不長久,
雖然還沒經過實驗,但是依舊還是沒法根除那個該死的狼人詛咒,只是能短時間壓制而已…”
威廉嘆息起來——作為一位入了門的藥劑師,
他對魔藥的效果還是有一定的自知之明的。
但是沒等貝爾比先生說些什么,
威廉自己就嘲笑起自己來,“我真的是,要求的太高了——哪能一下子就解決呢,我們取巧完成了狼毒藥劑的改進型藥劑就已經足夠幸運了。”
“是啊,”貝爾比先生笑了起來,“如果不是阿尼馬格斯的抑制效果被確認了,怎么可能這么快呢。”
“接下來的活就很輕松了,測試安全性的藥劑我都有準備,動物實驗大概能在接下來的假期時間完成了…”他笑著攤開了手——魔藥的檢測根本不需要觀察周期什么的,只要當時沒死,沒造成永久性黑魔法類的損失,就可以用魔藥救回來,相當方便。
“促使狼人在非圓月變身的藥劑、促使動物感染的藥劑我都有了,但是…”貝爾比有些猶豫,“勸說狼人們接受實驗可…但是藥劑還是要實驗的…”
他很快勸服了自己,但是威廉卻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我安排好了,
雖然我也沒想著這么快,
但是我猜我親愛的朋友一定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了。”
“有安排?”
“嗯,
而且毫無負擔。”
“那可真是太好了。”貝爾比笑了起來——他已經知道威廉在說什么了。
“嗯,
我覺得也是,不過現在我們最好清理下個人衛生,再享受下美食,等著后續的動物送過來的好。”
“成功了?”
小天狼星長大了嘴巴,看著威廉,這才幾天功夫,你們不會是造假藥的吧?
要不是貝爾比本人都在這,他肯定脫口而出了。
“成功了,之前我們信件交流了很多次改進藥劑的方式,然后在最近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威廉把那只肥雞的雞腿切下來給自己,又切下了另一條給給貝爾比先生,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過分,“前期工作都鋪墊好了,所有進展比我們想象的都快。”
“那可真是…太好了。”
小天狼星由衷的說著,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用魔法恢復自己的發型了。
“嗯,可不是,對了——”威廉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你的頭發暫時還不能進行任何施法,布萊克先生!”
憑什么?
小天狼星一臉委屈,但是又沒法表達出來。
“那我什么時候試藥?”
盧平面色有些沉重,但是語氣帶著一股堅毅。
“試藥?動物實驗還沒做呢,做完了也輪不到你,萊姆斯。”
威廉放下刀叉,表情很認真,“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吃飯,睡覺,保持最佳狀態——對了,用魔法把頭發恢復了,造型帥氣一些。”
盧平的臉上出現了幾分錯愕,而小天狼星的臉上滿是委屈——不是,憑什么?
“對了,布萊克先生,用來測試的動物就拜托伱了,不需要太多,我會拉一個單子給你的。”
威廉臉上堆滿了笑容,然后開始低頭享用起美食來——他現在欺負小天狼星心安理得,過后還要收獲兩份感謝呢。
“催催催,就知道催!”
穆迪用魔杖從貓頭鷹腿上解下信件來,用魔眼檢查了下信件,打開都沒打開就讀了起來。
他沒好氣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把信件毀掉,然后看向了后邊的傲羅們。
“都成為正式傲羅了,怎么還和實習生一樣!”
“我帶你們是為了讓你們漲一點經驗的,不是來培訓實習生的!”
“痕跡,姿勢,魔杖的位置!”
“還想著被人家摸進總部?打起精神來!好好訓練,恥辱是要用血和汗洗掉的!”
訓斥了一通在防護上有漏洞的傲羅之后,他開始命令大家就地扎營休息,做好警備工作。
在檢查了營地之后,他才滿意的點點頭,回到自己的帳篷開始給威廉回信,留下了被帶領的傲羅們。
“天…他真是,太…酷了。”
“是啊,所以人們都說魯弗斯·斯克林杰先生還差那么點意思來…”
“噓!”
另一位傲羅連忙作出了噤聲的手勢——斯克林杰先生可是傲羅辦公室主任,哪怕是在荒野,談論這個話題也有些過于危險,雖然他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
傳奇傲羅自然要有傳奇的樣子,行動果敢,嗅覺敏銳,魔法高超,滿身都是銘刻著歷史的傷痕。
“這次可要多學學。”
“是啊,羨慕死那些讀書的學生了,當穆迪教授的學生可是太幸福了。”
“對了,我們這次的任務到底是什么?”
“小聲點,你想被罵死?”
看了眼沒人發現,搭話的傲羅才壓低了聲音,“芬里爾·格雷伯克。”
“那個狼人?”
“是的,進過阿茲卡班那個…他現在是很多狼人的頭目來著…聚眾鬧事,肆意報復…”
“要是被記恨上了,那可就…”
被狼人咬傷的巫師也會變成狼人,哪怕是傲羅也不例外,這點他們可以接受——但是如果失手了的話,家人被那只狼人報復了那可就…
“放心,他進不了阿茲卡班的…”
回應的傲羅壓低了聲音,“我們都可以保證…”
“那就…再好不過了。”
“發生了什么,那位威廉教授那么開心?”
小天狼星看了眼湯,又發現了自己那奇怪的發型,心情不怎么好。
“我只知道他收到了一封信件來著。”
盧平頂著假發套回應——為了照顧小天狼星的心情,他故意沒把頭發弄回該有的樣子。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的藥劑到底什么效果,完成的如何了…”
小天狼星百無聊賴的靠在椅子上,琢磨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在他疑惑的時候,威廉已然換了一身巫師袍走了出來,“啊,抱歉,先生們,午餐得盡快使用了,我們下午有一場盛大的宴會要參加來著。”
“宴會?”
小天狼星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他這些天有點憋瘋了。
但是站起來時吹過來的冷風有些涼,讓他一下子清醒了。
“這樣子去參加宴會?”
“不是啊…”
威廉揮動了魔杖,把小天狼星的假發拿過來,然后用變形術和魔杖做修整,最后給假發下涂抹了一層魔藥,“這樣裝上去就不突兀了。”
“可為什么早不來這個?”
頭發補齊之后,小天狼星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他不由的反問起來。
“實驗還在進行呢,為了方便取用。”
這個無懈可擊的理由讓小天狼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也得整理下自己,盧平教授,”威廉看著盧平,“你的假發弄的太奇怪了些…”
“我們的客人有些焦急呢,所以必須快點趕過去…半個小時,帶好魔杖,帶好方便行動的衣物——”威廉猶豫了下,但是還是接上了話頭,“待會接上一個人之后,我們就可以去赴宴了。”
“誒,威廉教授,我呢?”
貝爾比先生看著威廉沒安排自己,有些好奇。
“請快點弄出成品來,我想我們大概晚飯時候就能進行下一步實驗了…”
威廉笑了笑,然后把一個杯子擺在了坐上,“半個小時后啟動,目標就是我們的宴會廳…”
“門鑰匙?”
“沒錯,剛剛做好的…”
“放心,我會保密的。”貝爾比先生一臉嚴肅。
“沒關系的,我有授權的。”
威廉攤開了手,“我先去接人回來,你們慢慢收拾…”
“宴會…”
小天狼星哼著小調,語氣滿是抑制不住的興奮,“我看是打架才對,哪有那種衣服去宴會的,還直接用門鑰匙…”
但是沒關系——他一點都不介意這個。
“月亮臉?”
他發現盧平沒有及時回應,好奇的打問了一句,卻發現盧平的表情有些奇怪——談不上焦慮,也談不上興奮,非要說的話,像是喝下福靈劑后的理所當然,卻又沒那么從容。
“怎么了?”
“我只是覺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發生了…”
盧平臉上滿是奇怪的神情,“但是我總覺得那件事不壞…”
“不壞就是好事…”
小天狼星興奮的拍著盧平的肩膀,一起照了照鏡子——假發相當貼合。
但這并不是最開心的時候,當威廉帶著哈利幻影移形回來的時候,小天狼星簡直有些鮮花怒放。
“哈利也要去?”
“當然,理所當然,畢竟我們要拜訪的那位不怎么友善,可以讓哈利開開眼界——反正他去的話,沒什么危險可言。”
“是這樣的嗎?”
盧平內心有股喜悅涌現出來——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喜悅。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測,雖然那很大膽。
“我們是去?”
盧平出現了自己少有的失態——他有些希望自己的想法是真的,但是又有些不確定。
“造訪一位善于躲藏自己的客人。”
威廉讓他們再次檢查自己的隨身物品和魔杖,然后補充了另一個人的功勞,“我沒想著這么快,但是已經提前做了一點安排,穆迪教授這些天一直都在幫助我們找那位不好客的主人來著。”
“穆迪也在?那鄧布利多呢?”
“鄧布利多不在,”威廉攤開了手——這種事不能喊鄧布利多的,“我們幾個就夠了,尤其是你,盧平教授。”
威廉走到盧平身邊,壓低了聲音。
“穆迪教授發現他了,我們目前過去的話,還能做到偷襲…”
“而起善后的工作基本也完成了,接下來就是把該送去阿茲卡班的家伙送過去了。”
“但是,你負責對付的那位,只能失手,盧平教授。”
“我知道這有些負擔嚴重,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完成這個任務。”
“后續的一切我都安排的七七八八了,所以他絕對不能活著接受審判,因為我們的法律沒有死刑,如果你做不到,我來補刀…”
盧平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已經猜測到那個名字了,果然,他聽到了自己一直沒法正視的名字。
“拖住他,殺死他,那位——芬里爾·格雷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