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哈利,今天起這么早嘛?”
小天狼星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來到客廳享用午餐,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餐桌角落的哈利。
多比正興致盎然的在那邊忙碌著,把各式各樣的食物堆在桌上,“早,布萊克先生。”
“嗯,你也早,多比。”
小天狼星坐了下來,發現哈利還在那邊發呆。
“哈利?”
他沖著哈利晃了晃手,這才把陷入思考的哈利喚醒過來,“啊,抱歉,我沒有注意到。”
“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哈利抬起頭,看著小天狼星,“昨天晚上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有點接受不了?”
“什么事?”
小天狼星把一個雞腿弄到自己的盤子里,隨口問道。
“就是,昨天晚上,馬爾福他們家——”
哈利簡單敘述了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然后滿是期待的等著小天狼星為他解答疑惑。
然而,期待了半天之后,他納悶的抬起頭,這才發現,小天狼星張大了嘴巴,一臉還能這樣子的神情。
“誒?”
“啊…”小天狼星撓了撓頭,“原來鄧布利多校長能這么解決問題的嗎?”
“萊姆斯!”
他沖著里邊的房間喊了一聲,然后盧平在帳篷里的房子開始傳來了沙沙的響動聲,一刻鐘不到,盧平帶著沒怎么睡夠的眼神走出了房間。
“怎么了,今天難道還有什么要我們去忙的事?”
雖然看起來很困,但是盧平還是給人一種相當可靠的現在就能出發的感覺。
“沒有,哈利這邊遇到一個問題,我也有點沒搞懂。”
于是,在盧平無奈的眼神之中,哈利又重復了一遍昨晚發生的事情。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馬爾福同學是實打實的定罪了,然后魔法部在鄧布利多教授的協助之下同盧修斯·馬爾福來了次政治交換?”
盧平一邊說著一邊坐下來,“這很正常啊——按照你的描述,馬爾福同學的罪責無法推卻,哪怕是最輕松的情況,都是被折斷魔杖趕出霍格沃茨去,更別說那位克勞奇司長還不會輕易放過他…盧修斯不投降的話,基本上他的孩子就沒救了。”
“可威廉教授說他是無辜的啊…”
“海格當年也是無辜的,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被趕出來了,大腳板也是無辜的,找不到證據就被送到了阿茲卡班——沒有脫身的證據,魔法部可不管什么猜測的,只說規矩的。”
盧平攤開了手,表示這很正常。
“可教授他們知道他是無辜的后還…”
“還找盧修斯·馬爾福訛詐了一堆情報?”
盧平把雞蛋弄開,“他可是食死徒,哈利,還是隱蔽的很好的食死徒,要不是馬爾福家唯一的后代陷入這種情況,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妥協的,這些年我們不是發現了嗎?”
“可是他用那本伏地魔的日記鬧出了那么多的事情,馬爾福不應該進去,進去的應該是他的父親!”
“你差點把我繞暈了,哈利…”
“盧修斯他和魔法部做過交易了,那就應該遵從交易的規則,不把他送進去,你剛剛不是也說了,所有人都從盧修斯手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同于兩個基本等于沒在魔法界正式待過的準學生,盧平這些年經歷了太多太多。
“可…”
“那,哈利你認為該如何呢?”
眼看著一條路說不通,盧平頭痛的換了另一種教育模式。
哈利愣住了,開始思考起來。
讓他認識的馬爾福進去?
不應該——教授說過他是無辜的。
讓馬爾福他爹進去,那是應該的,可是如果他必須進去的話,那…教授和校長要的那些所謂的情報…總不能讓教授們背信棄義再把他丟進去吧?
“我不知道…”
他垂頭喪氣起來——好像教授們的處置是最優解,但是他依舊沒法理解。
明明一切都沒有按照事情應該發展的方向發展,但是為什么結果…
“頓頓頓…”
帳篷的門發出了響動,隨著小天狼星發出請進的聲音,門口進來一個有點害羞的女生。
“抱歉…我來找哈利。”
她試圖用眼睛搜索,但是一眼看到了正在進餐的盧平。
“教授,您早!”
她有點緊張起來了。
“哈利?”
盧平看向了桌邊還在思考一臉疑惑的哈利。
“啊?”
哈利醒悟式的抬起頭來,然后開始努力控制起自己的表情來。
但是沒什么用,幾分鐘后,原本還在一臉困惑的哈利傻乎乎的離開了帳篷,留下了進餐的盧平和小天狼星。
“傻兮兮的,還是那幅樣子。”
小天狼星吐槽起來,盧平笑著點點頭。
隨后,帳篷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后,兩個中年人對視著搖了搖頭,快速吃完飯,開始默契的離開帳篷閑逛起來。
“你們兩個,把魔杖放下來!”
韋斯萊夫人在帳篷里大聲喊道。
然而雙胞胎并沒有如她所愿的執行命令,反而嬉皮笑臉的拿著魔杖控制著兩根干柴開始在半空中決斗起來。
“媽媽,福吉部長高度贊揚了我們!”
“沒錯,他還認為我們及時拿起魔杖保衛低齡巫師的做法是難能可貴的品質!”
弗雷德補充著,把干柴揮舞的虎虎生威。
不怪他們嘚瑟,福吉昨天夜里來營地之后就忙個不停,又是指揮抓捕食死徒,又是安撫包括英國在內各國受驚的巫師,又是對昨天英勇站出來的未成年巫師加以稱贊…哪怕到現在,營地中央的臨時辦公處都不停的有著打擊手出入。
雖然大家一開始罵魔法部罵福吉罵打擊手,但這樣的情形愣是在這位部長熱心且不停的忙碌之下被扭轉了大半——依舊有人覺得魔法部是飯桶,但是已經有部分人覺得福吉很不錯了。
尤其是那些未成年的昨夜得到了魔杖使用權的孩子,福吉慷慨的把這個時間延續到了他們從球場離開之前,這讓他在未成年學生中的風評一下子變得無比的棒。
“我作證,早上的報紙還有他們兩的身影呢,他們就躲在照片的角落。”
查理·韋斯萊唯恐兩人不挨揍,開始拼命拱火。
福吉部長拍照肯定是要找代表性強一點的人物,準六年的學生之中,稍微一查資料,雙胞胎上學年自衛術考核取得的滿分就成為了重要依據了。
加上還是魔法部員工的孩子,這就更棒了,表現福吉和學生們熱切交流的照片之中,他們和塞德里克赫然成為了背景板之一。
“我才不管什么照片——”
韋斯萊太太雖然口中這么說,但是語氣軟了不少。
“是吧,媽媽!”
喬治邊回答,邊揮動著魔杖用木柴攻擊著弗雷德——這一屢教不改的行徑直接激怒了韋斯萊太太。
半分鐘不到,被魔法部部長贊譽的兩位魔法世界的未來之星一人被提住了一只耳朵,疼的齜牙咧嘴的。
這悲慘的一幕被剛剛忙碌完回來的韋斯萊先生正看到眼里。
“我回來了——啊,他們又干什么了?”
亞瑟·韋斯萊把帽子摘下,見怪不怪。
“用魔杖決斗。”
韋斯萊夫人一邊說著加了把力氣,“部里的事情忙完了?”
“還早。”
韋斯萊先生搖了搖頭,“查抄家的工作還沒開始——流程還在審核中,希望這次能查出些能更方便定罪的東西——按理說他們這次沒那么多時間去轉移證據了。”
“那從早上忙到現在?”
“我們在忙著協調秩序…”
他揉了揉額頭——因為真的腦袋痛。
“我們忙碌了整整一個上午,因為那些巫師真的非常非常憤怒——”
他用了一連串的非常這個詞,表示遇上情況的可怕性。
“發生了什么?”
“那些家伙被一群教授保護起來了,因為保護措施的完善,直到早上他們試圖從預言家日報獲得消息后自己走出來才被發現。”
韋斯萊先生搖了搖頭,“可問題來了——他們覺得教授的保護是卓有成效的,整整一晚上過去,無論是那些蒙面者還是魔法部的工作人員都沒有發現他們。”
“但是他們把怒氣全發泄到了魔法部的身上——一切安全后我們居然沒有及時核對人數,也沒有派出足夠的人手去搜索…”
韋斯萊先生苦笑起來,他覺得一個上午自己差不多學會了好些個國家罵人的俚語…
語言不通加上受害者情緒暴躁…真的是一場噩夢啊…
“好了,別說那些了,我們開始午餐吧…我覺得我能吃下一頭牛,莫麗。”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雙胞胎解救下來——雖然今天很累,但是同事們在空閑時候時不時就說起自家的雙胞胎來,覺得他們倆一定是在那位威廉教授的魔鬼訓練下找回了自己。
‘開學的提高班怎么都要給他們報上…’
他笑瞇瞇的琢磨著,準備和莫麗商量一下——家庭分工明確的韋斯萊家,一般是由韋斯萊太太當惡人的,而他作為事態的潤滑劑出現,負責挽回局面。
“全部抓起來了?”
卡卡洛夫看著報紙,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他之所以逃離英國,大老遠的跑德姆斯特朗討生活來,很大一個原因就是英國還有著不少的食死徒。
雖然大家都是黑魔王麾下的叛徒,理論上應該和和睦睦的,但是架不住那群逃難的食死徒五十步笑一百步,瞧不上他啊…
進阿茲卡班的瞧不起所有食死徒,那些把自己摘出去,斬釘截鐵說自己被蠱惑的家伙又瞧不上他這個出賣昔日隊友的。
‘盧修斯還不是一直吹噓自家的忠誠嗎?結果就這?’
‘早知道他遲早有一天把所有人都賣了,就該當時下點決心讓人把他家小崽子弄來我這邊…’
身為德姆斯特朗的校長,他是有權利拒絕新生入學的——不過他從來沒有動用過,反而相當支持那些人來。
畢竟他家學校會公開教授黑魔法,實力不弱還滿足那些純血的一點點隱性要求——他就喜歡看那些當年一起的食死徒不喜歡他還得硬著頭皮把自家孩子送過來的場景。
還有什么是比你看不慣我但是不得不求到我頭上的場景更讓人愉悅的?
也許有——
他看著桌上的報紙思考起來,考慮這件事會給他和他的德姆斯特朗帶來什么樣的利益。
‘或許可以更進一步的深入英國去招收那些有錢的純血的孩子了——那可是一大筆學費啊…’
那些食死徒被抓也減少了英國那邊純血對他的抵觸,畢竟他一直是被當成叛徒看的,那些人在想方設法的壞他名聲。
‘就是有一點不好…’
他把報紙放在一邊,“確定那位威廉教授做出了相當卓越的貢獻?”
“是的,校長——雖然預言家日報就報道了一小部分他的事跡,但是昨天晚上那位教授和那些蒙面者對峙可是很多人看的清清楚楚的,那一手黑魔法真的是…”
被問到的那位教授贊嘆起來,他也是黑魔法好手,但稍微判斷了下他就確定自己是不敢出手的。
“所以問題又來了——這位教授怎么越來越優秀了!”
卡卡洛夫的聲音低沉且無奈。
“最開始我想著我們那龐大的黑魔法藏書可以吸引到他…”
“后來我覺著吧,書可能不夠,還得加上足夠的加隆,但是一個暑假我居然沒聯系到他…”
卡卡洛夫聲音陰柔,“簡直像是在躲我一樣…”
“本來我想著就這樣算了吧,但是看看霍格沃茨的成績——我頓時又起了聯系的心思,可惜,還是沒找到…”
“現在嘛,我覺得原本算的那些加隆都不夠了——你說,我要是一個月支付他七百枚加隆,他會來我們這邊任教嘛?”
卡卡洛夫無奈的問道,然后又自己給自己否決了。
“不可能,一個月七百加隆這種天價薪水也請不到了,可越是這樣我就越希望他能過來給我們授課啊…”
“算了,走吧。”
“我們去哪,校長?”
“和那些純血談談,說不定今年能多招收些學生——如果可以的話,我打算把月薪提到一千加隆打問一下。”
卡卡洛夫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然后戴上帽子,一馬當先的開始了他的招生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