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點,威廉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
映入眼簾的不是他辦公室配套休息室的天花板,而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屋頂,這時他才醒悟過來,自己已經在破釜酒吧了。
‘先確定下——不是剛從阿茲卡班出來做了個夢。’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拔出魔杖實驗了一個無聲咒,如果他還是剛剛出獄的水準的話,這樣的魔法是絕對放不出來的。
施法順暢,如同呼吸一樣自然。
‘不是做夢,’威廉笑了起來,然后打著哈欠穿好衣服,準備上課。
‘等下?’
他穿好衣服后突然愣住了——暑假來了,還上什么課啊!
‘睡不著了…’
威廉看著已經用魔法收拾好的床鋪,內心滿是憂傷…
寶貴的暑假第一天的早上,就這么浪費掉了——哪怕現在脫下衣服躺在那也別想睡著了。
“真是個讓人不舒服的假期開端啊…”
威廉嘆了口氣,開始收拾起昨天因為懶惰還放在箱子里的東西。
首先是一整套課本,雖然威廉已經很熟悉了,但是時不時翻一翻還是能起到溫故知新的作用的。
再就是一整套的魔藥工具和數口坩堝,質量最好的那口火螃蟹的殼做的放在另一側,暫時不需要拿出來。
最后一套磨時間的閑書從箱子里拿出來,威廉不由得驚訝了下——不知不覺,他都攢了這么些家底了?
‘得想法長租一套房子了,好地段買一套不太現實,自建倒是可行,但是魔法界專職做這個的工匠實在是太難找了…而且買一塊被魔法部許可的土地還是挺貴的…’
‘為什么霍格沃茨沒有土木類的課程呢?魔法造房子連打灰都不用啊,怎么都不至于內卷的太厲害提桶跑路的…’
‘亂七八糟的想到哪去了…’
搖搖頭,把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威廉開始盤算起自己的暑假計劃來。
首先,詛咒得搞出來——已經拖太久了,斯內普教授那邊抄錄出來的資料已經迫不及待了。
這項工作最好得在兩周內搞定,因為威廉答應過亞當斯在暑期一起去遠東那邊看看去,如果到時候沒搞定,那就又不知道得拖到什么時候了。
威廉算過,大概過了兩周,他被詛咒就滿一年了,如果今年那么多事還沒夾雜著詛咒的效果,那么躲著研究的這兩個星期怎么也把詛咒扛過去了,第二年詛咒會變什么樣他不得而知,但怎么也該換新狀態了。
那會都不敢逛的話,那就沒什么能亂跑的時候了,總不至于杞人憂天把自己嚇死。
至于遠東一行之后做什么就再說吧,那時暑假的第一個月過去了,無論是提高魔藥水平還是再出上些卷子準備開學用都是極好的。
“現在是暑假,珀西。”
雙胞胎睜開眼睛,一臉嚴肅的和喊醒他們的珀西交談著。
“當然,當然,”珀西表情帶著點說不出來的決心,“不過暑假第一天要有個好的開端,這是威廉教授特意囑咐我的。”
“天,”喬治聽到那個名之后,僅有的睡意被驅散了,“起碼別在今天,珀西,暑假第一天我們得和太陽一起起床。”
他指了指窗口,他們房間內那扇窗子開在西邊,此刻根本看不到太陽。
但是回答他倆的是一道清水如泉咒,清澈的水從珀西的魔杖上涌現出來,把雙胞胎的床和行李打濕的像是在水中泡了一遍似的。
“啊!”
“啊!珀西!”
兩人的喊聲頓時充斥了整個房間,然后突破墻壁的封鎖,在整個大廳到處傳播,把其余的試圖睡懶覺的孩子吵醒。
“你們倆在吵什么,弗雷德、喬治!”
羅恩不滿的聲音隔著墻壁和天花板傳來,變形相當嚴重。
“你該問問珀西,他把我們的床全部弄潮濕了!”
兩人不滿的喊著,僅剩的睡意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發生了什么!”
韋斯萊太太的聲音從遠處響起,但是說到一半的時候就接近了,這讓雙胞胎不由的笑了起來——告賬這事他們大小就熟練。
但他們失望了,珀西在韋斯萊太太趕過來之前就用魔杖把水清除干凈了,這讓兩人再次意識到一位已經成年的哥哥在家里到底是多么煩人…
“怎么了,你們?”
“沒什么,媽媽,我喊他們起床,按照威廉教授給他們兩個布置的暑期培訓計劃來看,現在他們應該起床復習課本了。”
“好吧,又是威廉教授…”
韋斯萊太太搖搖頭,“雖然我覺得威廉教授挺不錯的,但是珀西你…”
雖然她對那位威廉教授很認可,也聽過前段時間一些家長對那位教授的稱贊,但是阿茲卡班這事她偶爾還會介意——沒法子,這是一位母親的天性,她現在有五個孩子在霍格沃茨…
“珀西…”
趁著韋斯萊太太再次表明自己并不是不信任那位教授,而是希望珀西不要那么迷信的時候,雙胞胎偷偷的拉了拉珀西的衣角。
昨天回家前他們說好了,這次計劃由珀西把關,但是珀西必須在他們配合的情況下完全按著教授的計劃來。
“你和威廉教授約定好的,珀西…你不會辜負教授的信任吧?”
當時兩人盯著珀西,擠兌著他簽訂下了協議——完全按照教授說的來。
那么,按照當時的說法,不通知韋斯萊太太也是理所應當的。
一陣雞飛狗跳之后,韋斯萊一家終于擠到了餐桌上。
“很久沒有這么齊全的吃過早餐了,”韋斯萊太太看著滿桌的紅發,笑了起來,“亞瑟,今天不用加班吧?”
“不需要,我特意請了一周假來陪孩子們。”韋斯萊先生笑著回應,“當然,不是全天的,只能上班稍微晚到那么會,你知道的,學生暑假期間部里會很忙的。”
“沒關系…能多陪陪孩子就好…”
聽著父母的對話,珀西原本想延后的談話壓不住了,他怕再談論下去,自己沒法開口了。
“啊,抱歉,”珀西鼓起勇氣,“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宣布。”
雙胞胎臉色突然變了——不是成績吧,不是說好的他們乖乖配合就不提成績的嗎?
為此,他們還賄賂了金妮一筆不菲的加隆,整整七個!
“說吧,親愛的。”
“是這樣,”珀西頓了頓,“我找到了一份實習工作,早上剛剛接到回信,時間很緊急,大概后天就得過去報道了。”
“魔法部的實習嗎?親愛的?”
“不是,媽媽,是一份商隊的實習,教授們覺得我需要去看看周圍的魔法世界。”
“商隊的實習?”韋斯萊太太愣了愣,立刻回絕了“不行,比爾和查理就跑的夠遠了,商隊實習,太遙遠了。”
“可是媽媽,在完成實習之后我會獲得好幾封推薦信,基本上可以穩穩當當的進入魔法部工作了。”
珀西直接拿出了最終獎勵——他非常清楚他媽媽喜歡什么樣的消息。
“好幾封推薦信…”
韋斯萊太太看看珀西,有點猶豫了。
好幾封推薦信加進入魔法部,意味著珀西在畢業之后不會像其他的孩子一樣遠離英國,但是那就得忍受一個暑假的分別…
“好吧,我這邊同意,”韋斯萊太太艱難的做出了決定,看向了亞瑟·韋斯萊,“你覺得怎么樣的?”
“聽你的,莫麗。”
韋斯萊先生明智的不發表任何意見。
“該死,還是不對勁,到底是哪里錯了?”
威廉驗算著詛咒,但是還是沒法做到準確定位名字。
要求染色這點比他想象中的難度還要高,多次實驗依舊無效。
‘控制字體只是染色實在是太難了,詛咒這種存在生來就是為了破壞而存在的,當詛咒效果過于輕微的時候,那么一丁點的縮減都無比艱難…’
‘對了,毀滅!我直接毀掉紙上的名字就好了!’
這樣的想法突然冒出,讓陷入折磨的威廉一下子活了過來。
相比起染色來,直接把那些原定好的字跡刪除更為輕松,哪怕咒語效果不理想,也是空白一片和漆黑一片的區別而已,根本不影響查閱資料。
在這樣的思路指導下,他很快突破了一直卡著他的難關,成功的完成了不是原定計劃中的詛咒。
但是為了防止毀掉來之不易的資料,他又花了一天的功夫把所有的資料重新抄錄撰寫了一次。
‘在校規模的資料上實驗都成功了,單個的羊皮紙和多張都實驗過了,就看對這些抄錄下來的內容是否有效了…’
呼吸,再呼吸。
威廉把簡單分類的資料一疊疊放好,對其中第一疊釋放了自己研究出來的令指定名字毀掉的詛咒。
“呼…完美。”
他撤掉魔杖,認真的閱讀起眼前的資料來。
就像預料中一樣,那些從斯內普教授辦公室弄來的斯萊特林的記錄全部在這里了。
“第一個詛咒的名字是馬爾福家…”
威廉對那個家族記憶猶新,把他們列為了調查第一目標。
“嗯,有缺失內容,對比發現后是馬爾福家,無誤差。”
“那么第二疊可以開始了…”
“我就知道!”
威廉激動的抓著魔杖,眼里是壓抑不住的喜色。
“在黑魔王崛起前開始,馬爾福家對斯萊特林的小規模捐助就下降了一個檔次,雖然依舊很可觀,但是那筆加隆缺口的確很大。”
“直到黑魔王因為哈利的事情消失之后,馬爾福家族的捐款才先降低一大檔次,再慢慢上漲回來…”
“嗯——有古怪…”
威廉翻著成堆的資料,把找出來的帶著明顯白塊的資料抄錄著,“按道理,像馬爾福家族這樣的存在,在黑魔王消失后就應該立刻表明自己的態度了,但是那年的捐贈不但沒有增加,反而減少了——實在有點離譜。”
“當年戰爭之后沒清算過——這是阿茲卡班內部流傳的消息。”威廉咬著麥稈,“據說是純血配合古靈閣頂住了魔法部的要求,馬爾福家在當時花錢在了這上邊?”
“可不對勁啊,這種大家一起上的事情,連著兩年的捐贈比例應該差不多啊,但是馬爾福家縮小的太多了。”
“是了——阿茲卡班有個傳言就是有些純血通過金錢和借口讓自己逃避了阿茲卡班的生活!”
“如果是這么想的話,肯定沒問題!”
威廉笑了出來。
“那么,”他看了看手頭的資料,“我們這些名字還有很多呢,我猜有類似行為的人里邊起碼有七成以上是食死徒,應該不過分吧?”
從口袋摸出來羊皮紙,他把第一個名字抄錄在了上邊。
‘盧修斯·馬爾福,推測,前食死徒。’
“接下里就是有趣的對比找不同時間了,大家來找茬。”
他放下麥稈,獎勵了自己一只巧克力蛙。
“可惜,這份名單頂多查出疑惑來,不可能真的指控,也沒法依據這個把名單交給任何人。”
畢竟名單來路不正。
斯內普教授傳承下來的斯萊特林的私密賬單——這玩意要是傳下去,威廉在霍格沃茨也別想著待了。
霍格沃茨可是有四個學院的,斯萊特林有的話,那么其余的學院該不該有啊?
還有,偷竊斯萊特林的賬單,其余的學院…嗯?
所以,這份名單搞出來也就是自娛自樂,日后找食死徒方便點,至于交給別人,那才是不想干了…
他在霍格沃茨好不容易頂著詛咒過了第一年,再被所有的院長嫌棄,就太不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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