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張牌,除卻第一張卡牌效果不是那么明顯,第二張第三張都是效果大的驚人。
換成普通巫師的話,大概率會直接選擇第三張看起來就強力的搏命卡牌,但威廉偏生又知道福靈劑這種藥劑的配方——就算福靈劑的制作條件再苛刻一倍,它的效果也對得起付出的辛苦。
哪怕卡牌中提示了蓄意失敗限制了熬煮的器皿不能太離譜,這也是半年后的一坩堝福靈劑。
就算是不能再次按著這個方法復制成功,也無法學到熬制的細節,但那也是比黃金都珍貴的藥劑,更何況威廉還能砸餐劵在上邊,讓這張卡重復利用。
可第三張卡牌強啊——不講道理,無解的強。
即便只有一擊。
無聲施法威廉都沒吃透,更別說無杖施法了。
而且,從描述來看,這張卡同樣是沒有上限的卡牌,屬于任何時候都可以當做底牌的存在。
相比起第二張卡牌的附加高收益來,這張卡的幾乎沒有任何經濟收益,沒有產出,也沒法憑借它砸餐劵弄出一條關系鏈,使用起來還有著敵人一旦多那么一個就會直接撲街的負面效果——
威廉想了一大堆缺點,然后閉著眼睛,咬牙不讓自己后悔的選擇了第三張。
雖然缺點一堆,但是它太強了。
更重要的是,福靈劑這種藥劑,哪怕再難威廉依舊有自學成功的可能,但這種可以絕境翻盤的底牌,一旦錯過,想彌補就太難了。
艱難的做出抉擇,威廉先前被兩個不坐校車跑去追校車的學生弄得差點失態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
往好處想想,他畢竟不是院長,他要是都氣壞了的話,考慮下麥格教授的情緒——不得把兩孩子倒吊在辦公室掛那么兩天?
這么一想,威廉的心態平和多了。
深呼吸,深呼吸,站臺附近涼爽的風把最后一點焦急從威廉身上帶去。
好消息還是有的,雖然兩個人沒有站在原地等校方處理,但離校車不會太遠,人算是找到了。
考慮到自己并沒有飛行手段,威廉決定使用最終處理手段——先去學校,讓那兩熊孩子的院長頭疼去。
這也算背靠學校的好處,當事情已經超出自己處理范圍之外的時候,只要把事情上報了,自然有人幫你頭疼。
就是還剩下最后一個小問題。
后邊的熊孩子怎么處理?
考慮到對方很可能在返程中搞事,他覺得先要把問題處理好了。
威廉轉過頭,一臉認真的看著理論上他不應該認識的熊孩子。
“你好,這位格蘭芬多的小姐,現在我們遇上了一件小小的問題。”
“雖然你沒有看到信,但是我可以在此為你轉述這件事情,希望你能耐心聽完。”
“嗚嗚!”
很有精神的回應,但威廉決定無視對方想表達出來的讓我說話的意圖。
“據我所知,你的兩位朋友,在沒有成功登上校車之后,選擇了利用會飛的汽車來趕到學校,但很遺憾,他們似乎沒有帶上你的想法。”
“嗚!”
應該是不要挑撥或者是我才沒有打算和他們一起的意思,但并不重要。
“按照魔法部的來信,他們現在牢牢跟著校車,而我們呢,又趕不及校車了,所以,待會我們要使用飛路粉來前往距離霍格沃茨最近的霍格莫德村。”
“這是段漫長的旅程,鑒于你有勇氣偷偷跑下火車,所以我不得不在這邊提前和你說明一切。”
“你下車就是為了尋找朋友,而現在他們的位置已經確認了,而你就是變出來一把飛天掃帚都沒有可能追上他們。”
“而乖乖的回到霍格沃茨的話,就能待在學校指責他兩的不理智行為了。”
“此外,你沒有魔杖,在我身邊哪怕是使用了魔法我都可以解釋,但是你獨自行動的話,一旦使用魔法就會收到通知,甚至被學校開除。”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由于出來的匆忙,你身上應該沒有多少現金,哪怕有,也沒有什么交通工具能夠——”
威廉突然停頓了下來。
他想到了老是被他忘在腦海里的騎士公共汽車。
相比起容易讓人迷路的飛路粉,那玩意可靠性可是高多了。
想到這里,他停止了解釋,直接伸出了魔杖。
話聽到一半的格蘭芬多姑娘期冀的看向了魔杖——她已經有快半小時不能好好說話了。
然而,教授的魔杖沒有落下,愣是在半空中舉了一分鐘。
隨后,她就看到了一輛巨大的公共汽車砰的一聲突然出現了。
“不好意思啊,姑娘,我學會了幻影移形后差點忘了,不用飛路粉,騎士公共汽車也能去霍格莫德村。”
威廉一臉歉意的說道。
主要是上次乘坐騎士公共汽車太過不愉快,他下意識的就忽略了這個交通工具。
相比起冒著危險使用飛路粉,騎士公共汽車對他來說更有利些,起碼學生不會半路丟了。
雖然大概率不會,但是考慮到對方的冒險精神,他可不愿意賭一手——要是不小心上演了倫敦大逃亡之類的片子,那就真的沒當教授就被人笑死了。
“霍格莫德村,兩位。”
無視了身后要殺人的眼神,威廉笑著同售票員說道。
“這是?”
售票員桑帕克好奇的看著威廉身后一臉憤怒的學生,挑了挑眉問道。
“霍格沃茨開學了,她跑下火車,現在送她去學校。”
“格蘭芬多的?”
桑帕克用半是驚訝半是贊嘆的語氣問道,仿佛在感嘆我上學時候怎么沒想到呢。
“對,格蘭芬多的。”
威廉一邊感嘆著格蘭芬多風評被害,一邊愉快的指著遠處的床位。
“乖乖去那邊坐好,騎士公共汽車要比霍格沃茨特快快的多,我們很快就能到了。”
‘當然,顛簸也厲害的多。’
后半句威廉沒說。
他等身后的小格蘭芬多不情愿的挪過去后,拍了拍桑帕克的肩膀,問道:
“好久不見了,最近怎么樣?”
“還不錯,你呢?從——那個地方出來?”
“那個地方?”
威廉故意裝出驚訝來。
“就,阿茲卡班。”
“額,你難道沒看出我在吹牛嘛。”
“吹牛?”
“那就是個玩笑,你不會當真了吧?”
“那現在?”
“我?霍格沃茨當教授。”
威廉發現對方眼神明顯透露出你怎么又吹牛的意思。
“嗨,霍格沃茨特快當列車員呢,這不學生跑出來我就處理了嘛。”
威廉忍著良心痛,又騙了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