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他怎么來了?”
弗雷德習慣性的朝著喬治發出詢問的眼神,但是轉了半圈沒找到人才意識到——哦,喬治清理馬桶去了。
這樣的想法讓他在好笑的同時有點不安起來,以前他和喬治連禁閉都是一起關的,視線內這么久看不到喬治讓他有點難受。
但這樣的擔憂很快就化為烏有了,原本找了個位置坐的珀西正快步朝他走來。
“喬治,為什么停下來?”
珀西當著一干人的面兇巴巴的朝著他吼到。
“教授,喬治的羽毛筆停下來有段時間了。”
在弗雷德驚訝的眼神中,珀西疑惑的看了周邊一圈就轉身換上了相當溫和的語氣來告狀。
“沒關系,只要完成任務就好,整理時候出現一點遲疑也很正常——只要在規定時間完成就好了,當然,實在不行的話,我申請了幾個睡袋,希望用不上。”
“哦,對了,如果不得不用睡袋的話,門會被反鎖住,我會拜托幾位油畫上的先生來盯著門鎖的。”
威廉補充的話語讓幾個眼睛發亮的小子一下子黯淡起來——作為一個學生時代過來又在阿茲卡班聽了無數故事的人,威廉對堵住學生可能發現的漏洞還是相當有心得的。
“不合格,抄錄不是念一遍,要把修飾用語去掉,那些類似卑劣的、骯臟的之類的對事件的形容詞是可以去掉的。”
“不合格,撰寫的格式不對。”
“重做,事跡忽略太多了。”
當學生們抄寫完第一份檔案之后,珀西就開始飛快的工作起來,態度認真的讓威廉都不得不打斷出卷進行贊賞。
就像賓斯教授介紹時說的那樣,珀西是一個對枯燥工作依舊相當有耐心的人。
‘奇怪了,賓斯教授說的挺對的,但是他是怎么發現的?’
帶著這樣的懷疑,威廉繼續開始出卷子。
“好了,先生們女士們,恭喜你們提前完成了今晚的工作,下個周末我們繼續。”
在珀西認真的審閱過所有稿件后,威廉宣布今晚的工作正式完成了——他也乘著這個機會出完了三套卷子,內心成就感滿滿。
“后邊的同學,試卷完成的怎么樣?有信心提前交卷嘛?”
他樂呵呵的朝著后邊做考卷的學生打招呼,但是一個回答他的人都沒有。
“看來并沒有——”威廉搖搖頭,看向了前邊的學生,“好了,你們的工作完成了,愿意等伙伴的同學可以待在教室里等著,無聊的話可以過來找我要份卷子——”
沒等威廉說完,一干學生逃命也似的告別離開教室,留下了一邊罵著沒義氣一邊奮筆疾書的伙伴。
“好吧,看來試卷并不怎么受歡迎,”他朝著門口最后一個溜出的學生招手,然后轉頭看向了珀西。
“怎么樣,工作還順利嘛?”
“非常好,教授。”
一臉鎮定的珀西看起來有點壓抑自己——這讓威廉一下子有了負罪感。
‘把六年級最好的學生拉過來審核稿件是不是過分了點?這可是霍格沃茨成績最好的學生了,十二個證書,妥妥的學霸,審核檔案也太大材小用了。’
“辛苦你了,這份工作本來該是我做的,不過你今天表現的非常好,老實講,這個工作效率我完全沒有預料到。”
威廉贊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錢袋來。
“今天的津貼——不要推辭,他們是來關禁閉的,你是來加班的,為學校修史書有一筆專門的經費的,數量也不多,但肯定得有。”
“教授,這…”
“拿著,下周還得辛苦你,這周第一次大規模抄錄,所以用了速記羽毛筆處理不太重要的部分,下周會比較辛苦,我會和麥格教授商量加薪的問題。”
付出了津貼之后,威廉心里對壓榨工具人的愧疚感就少了很多,他再次拍了拍珀西的肩膀。
“好了,回休息室履行級長職責吧,去吧。”
珀西一臉激動的離開了教室,留下了威廉和一干奮筆疾書的學生。
“他們禁閉算是提前結束了,再給你們二十分鐘,完不成的話,可以帶著試卷回去了。”
“呼,珀西瘋了嘛!我的被打回來兩次!”
“兩次算什么——我三次!說是檢查,其實就是一起關禁閉,他哪來的那么旺盛的精力盯著?”
“你們還算好的,我不過是錯別字多來點,珀西居然拿著我的抄錄去找教授,商量著是不是讓我去刷馬桶!”
幾乎剛出教室沒多久,一群搗蛋鬼就摸進了一間空教室,雖然日常聚會那個被費爾奇連窩端了,但是他們還是有備用地點的。
近乎剛剛進來,所有人就把吐槽的目標對準了珀西——也就是級長加教授組合的威嚴壓住了這些家伙,不然在教室他們就能和珀西吵起來。
就在一幫人吐槽的正歡樂的時候,教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所有人直接抱住頭就開始朝著門口沖——他們懷疑上次費爾奇是根據臉把人抓回來的。
“停下——你們在想什么呢?”
喬治無奈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沖起來的人們訕笑著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什么味道?”
“閉嘴,弗雷德,你這個叛徒——你擦三個小時廁所也是這樣。”
李·喬丹故作嚴肅的說道。
“哦,李,你洗的是夜壺。”
喬治不嫌棄的搭了他的肩膀,兩人在城堡碰頭之后就沖著空教室摸過來了,路上交流之后發現他們中出了個叛徒。
馬桶派和夜壺派得意洋洋的侵犯著其余人的空間,他們結成聯盟,肆無忌憚的擠壓著其余派別的空間,得意洋洋的像是打了勝仗一樣。
“說起來,珀西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邊,那個大腦袋往日就和關禁閉掛不上鉤,今天怎么那么得意?”
一群人熱鬧了好半天之后,終于重新把話題轉到了今天的熱點人物身上——珀西和禁閉室,怎么想都不挨著。
“我來告訴你們為什么——”
教室的門又一次被打開了,這次進來是一臉被掏空的學生——他們剛剛險之又險的在威廉的卷子下活了下來,所有人險之又險的通過了考試。
“我們是關禁閉的,珀西——他從教授手里拿了一筆津貼。”
空氣一下子沉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