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后日子里,馬克一行獵荒者便在存者基地學習地面的生存方式。
熟悉得差不多之后,馬克便第一時間找到了白月魁。
關于瑪娜生態,他想了解更多,而且他也想問問白月魁認不認識入侵的燈塔系統的家伙。因為在他看來,那是個危險的人。
“咚咚咚!”
“進!”
敲門進到房間之后,馬克眉毛忽然一抖,因為他看到了夏豆和艾麗卡。
剛才的說‘進’聲音應該是那個叫夏豆的小姑娘喊的。
這倆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才過幾天就混在一起了,如今正肩并肩蹲在一枚導彈上玩游戲,看樣子還是雙人的,似乎還在嘀咕著什么。
馬克側耳一聽就聽到這倆家伙在說什么。
艾麗卡:“哎呀,你好菜啊小豆子,又死了,不許接我命了。”
夏豆:“不許叫我小豆子,你這鐵憨憨真煩,我就借,就借!哈哈...鐵憨憨掉溝里了,真笨!”
“可惡啊!”
“別動手別動手。”
“就動,誰讓你把我最后一條命借走了!”
馬克嘆了一口氣,搖搖頭看向白月魁。
白月魁如今戴著一副眼鏡,正捧著一本書聚精會神的看著。
馬克眼尖,看到白月魁半翻開的書面上寫這幾個大字,《量子力學概論》,而她膝蓋上還放著一本《萬物歸一》,旁邊椅子上還放住一本已經翻開但卻是反扣著的書,正因為是翻開后反扣在椅子上,所以馬克看到了這本書的名字《UFO與外星人之謎》。
白月魁似乎看著入神,馬克見此便不想那么快過去打攪她,于是他將目光看向這里的布置。
只見墻壁上貼著幾張海報。
‘堅守還是撤離,人類將何去何從。’
馬克緩緩走向墻壁,只見這幾個大字底下寫著一連串密密麻麻的內容。
‘截至昨日,全球報道的由地蔓藤引發的地質災害一共1918起。近地軌道衛星傳回最新地表高清圖顯示,地蔓藤已經覆蓋大陸西海岸地區、中部及南部......’
馬克一字不落的看完,然后才將目光轉向其他位置。
‘地蔓藤,尼爾瓦約,19號?’這個是手寫的貼紙。
周圍貼滿了各種噬極獸的圖片,這些大部分他前不久在燈塔資料庫里見過,但那都是那個男人出現以后才有。
在這里能見到這么多圖片,馬克心中十分驚訝。
‘驚爆!人類軀體竟然成了詭異植物的培養基’‘植物竟然從人體長出來,還引來了詭異怪獸!!’
‘循環已被打破,文明成宇宙中的孤島...’
馬克看到這,忽然看到一直潔白如玉的手伸向‘宇宙孤島’那張貼紙,然后將其摘走。
也許是看的太入神了,馬克這時候才發現白月魁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走到他旁邊,剛才那只手正是白月魁的。
“這張不必看了,循環雖已被打破,但我們這也許并非宇宙中的孤島。”
對于白月魁的話,馬克疑惑道:“這...什么意思?”
白月魁將紙張攥在手中,然后先是給馬克將起了末日降臨的時候餓瘋了的人們開始人吃人,再講到人性丑惡,為了生存無所不用其極。
她將過去的數十年的地面殘酷歷史講完之后才抬起眼皮看了馬克一眼,繼續說道:“我想...他應該把關于瑪娜生態的詳細資料都給你們了,我就不多贅述了。”
“他?對,他是你們這兒的人?”馬克忽然有種找到真相的感覺,只是念頭才起,他就感覺不對,因為他看這里的樣子似乎并沒有那種技術。
“不,他叫岳原舟自稱來自仙女星系。也是他說你是瑪娜進化的關鍵。想必你也知道,瑪娜通過噬極獸攝取人的生命源質從而誕生出更強大的噬極獸,而你不同于常人,如果真的被瑪娜之花攝取了生命源質,或許真如他所言。”
馬克鄒眉:“噬極獸與瑪娜之花的進化機制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只是他是外星人...你信?”
白月魁不肯定也不否定,她指了指剛才她看的書,淡淡說道:“所以我最近去研究了一番,人類社會很早已經就流傳有外星人的傳說,但在我看來,即便有外星人也不可能長得跟人類一樣。”
“然而根據我的了解,他所說的量子力學與拉普拉斯妖矛盾的事確是事實,也就是說只要我們這個世界的量子力學成立,那么克洛托系統就是錯的,因為根本不可能同時準確得知一個微觀粒子的位置和動量。”
白月魁是個腦科專家,一個學者對于一件自己不確定的事一般不會盲目去相信或者否定,她需要自己去尋找答案。
她拿出當時岳原舟丟給她的小圓球遞給馬克,然后繼續說道:“看到上面的文字了吧,那是小篆,是秦帝國......你就理解為一種古代文字就行了。
你這幾天應該也看到我們這里所用的工具上刻著的一些符號了吧,其實那些都是上古文明諸如古巴比倫文字或者古印度梵文等,但卻沒有小篆。
所以你可以理解為原本小篆是沒有那種功能的,但那個叫岳原舟的人卻可以用這種原本沒有功能的文字刻在這顆小圓球上,使得小圓球有了封鎖與釋放生命源質的功能。”
“這!!!你是說他賦予了這種文字神奇的力量?這不科學!”馬克也意識到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那個叫岳原舟的人擁有超自然力量。
可這怎么可能呢,他從小就沒有接收過這種教育,所以根本不信。
“這很科學!”
白月魁伸手那會小球,然后轉身向剛才她看書的地方走去,一邊說道:“想象一下原始人看到我們用槍的畫面吧,同理我們理解不了的不一定就不科學,只是我們不能理解,不能理解高級文明的科技。”
“我說那么多其實是想告訴你,瑪娜在他眼中也許就如一個玩具一般,我們千方百計無可奈何的東西,他隨手就可以毀滅,也可以創造。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著我們,我也不知道有朝一日你被瑪娜奪取了生命源質是否就如他所愿,但你又是打敗瑪娜生態的關鍵。
只是...若真是他在背后操縱一切,那我們所做的又有什么意義?”
馬克抬起頭,他似乎深深的感到一股惡意,或者說是漠視,他怒意橫生攥緊拳頭寒聲問道:“瑪娜是他弄出來的?那可是數十億人的性命啊,他怎么能......”
“他說他只是路過。”白月魁客觀的說道。
緊接著她又給馬克將了岳原舟弄出的那朵暗紅色瑪娜之花。
馬克聽了更是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拳打在墻壁上,怒道:“這只是一場外星人的實驗?還是游戲?那我們算什么,試驗品?玩具?”
得,這下誤會大了。
“隊長,怎么這么大火?”不明情況的艾麗卡忽然出現。
馬克似乎也覺得自己太主觀臆斷了,而且好像影響到了這倆家伙打游戲了,于是他平復了一下心情,再將大致的內容艾麗卡講了一遍。
而貓在白月魁身后一直嘟著嘴聽的夏豆這時候忽然將頭伸出來說道:“不會吧,瑪娜生態的詳細資料都那家伙給的,而且我見他旁邊那個叫云光雨的看起來也不像壞人啊。”
說完她發現三人都盯著她,于是連忙打了個哈哈,抬手摸了摸自己后腦一邊說話一邊將頭縮回去:“啊哈...我瞎說的,瞎說的。”
“小女孩就會瞎說,好像見過一樣!”艾麗卡見狀,一副大人的模樣說道。
別人能說,但艾麗卡說,夏豆就不能忍了,這家伙明明也是個小不點。
“哈呀,你個粉毛鐵憨憨才瞎說,我就見過。”
得,又換了個稱呼,敢情艾麗卡橘紅色的頭發被她說是粉毛了,而擎盾加特林重立體就是她口中的鐵憨憨了。
值得一提的是,艾麗卡也是短發,跟冉冰與飛雪一樣,興許是燈塔缺乏物質,為了節約洗發水吧。
“在哪呢?你把他喊出來呀。”艾麗卡叉著腰,看起來跟個蘿莉霸主沒區別,她似乎挺喜歡逗夏豆的。
“氣死我了,你個粉毛鐵憨憨,叫就叫!”
夏豆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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