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柯南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個莫名低調的橋本摩耶。
“…”沉默片刻,他若無其事地往回找補,“那個摔貓的魔術師沒準會殺個回馬槍、再度回來糾纏,你現在去問,豈不是在害貓?”
鈴木園子后知后覺:“好像也對…”
這時,忽然有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正在悄悄打量琴酒的橋本摩耶一怔,循聲將手伸進口袋。停滯片刻,他緩緩取出了一只型號古老的黑白屏手機。
鈴木園子看到了,有些驚訝:“橋本先生真節儉啊,不過這種手機下載不了應用軟件,平時用著不難受嗎?”
橋本摩耶面色有些難看:“這不是我的手機。”
肯定是剛才有人趁他不注意,放進他口袋里的。
那人居然能在完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把這么大一只手機放進他貼身的地方?如果這不是手機,而是一枚炸彈…
橋本摩耶無聲深呼吸了一下,只覺得自己又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與此同時,他不由暗自慶幸:還好以前自己和他人的諸多血淚教訓,讓他在靠近江夏時不敢帶槍——否則如果放手機的家伙伸手進他口袋,然后撈出一把槍…那事情恐怕就更麻煩了。
“橋本先生?橋本先生?”
見橋本摩耶突然對著一只手機開始發呆,兩個女高中生對視一眼,疑惑問他:“你怎么了?”
橋本摩耶回過神:“…沒什么,只是在想它是什么時候進到我口袋的。”
江夏指了指還在嗡嗡作響的手機:“好像有來電,接起來看看。”
橋本摩耶:“…”真,真的要接嗎?你難道不覺得這很像恐怖片里的那些鬼來電,接了就會厲鬼纏身、凄慘狗帶?——根據經驗,這種時候最好的做法是掐斷電話,然后把這東西丟進下水口,讓它在鐵軌上被前進的車輪狠狠碾成粉末!
可轉念一想,這詭異出現的手機,沒準是自家上司的安排,要是自己真的狠狠讓它變成粉末,那…
“給我吧。”正糾結著,善解人意的偵探朝他伸出了手。
江夏似乎看出了他的不情不愿,主動道:“這東西確實有點詭異,我來接。”
橋本摩耶:“!”還有這種好事?
他正想謙遜地推讓一番,然后把手機塞給江夏,誰知善解人意的偵探幫他跳過了這個麻煩的過程。
在他來得及開口之前,江夏接過手機,按下了免提。
手機對面傳來一道帶著電子感的機械聲音,來電者用略顯夸張的語氣說道:“歡迎搭乘魔術列車!怎么樣,旅途還算愉快吧?”
“還不錯。”江夏應付客人般問道,“你是哪位?”
對面的人頓了頓:“我是地獄傀儡師——你應該還記得這個名字吧。”
江夏:“當然。”
地獄傀儡師等了等,沒等到其他的話,不由陷入沉默。
地獄傀儡師:“…”我當然知道你還記得,但是身為一個嫉惡如仇的偵探,你的語氣和反應是不是稍微有點問題?
好在有別人給面子地走了他心中的劇本。
“地獄傀儡師?!”
附近的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一個箭步沖了過來,“你就是那個引發爆炸,然后寄出了威脅信的家伙!”
“沒錯。”地獄傀儡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反應,卻總覺得缺了點什么,他索然無味地調整了一下心態,繼續按照自己的計劃道,“其實我特意致電過去,是想通知各位,我安放的炸彈馬上就要爆炸了。”
兩個警察聽著他平靜的語氣,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你說什么?炸彈?!”
餐車里的其他乘客:“?!”
剛續了一杯咖啡的琴酒:“…”
他手里的杯子咔嚓一聲,多了兩道裂紋。
和迅速認清了現狀的組織成員不同,其他的普通市民不想相信這個噩耗。
毛利蘭忽然想到一件事:“你們覺不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像是最開始給大家一一發放玫瑰的那位魔術師,或許這通電話也是一場魔…”
“轟——!!”
一道爆炸聲突然驚起。眾人慌亂閃避,震驚回頭,就見剛才那盤不知誰點的玫瑰沙拉,已經豁然炸開。嬌嫩的花瓣被片片粉碎,紛紛揚揚灑落在桌上。
說完,他沒再停留,咔噠掛斷了電話。
沒了那道詭異的聲音,餐車車廂里死一般寂靜。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佐藤警官深吸一口氣:“我這就去聯系列車長,讓他停車疏散乘客。高木,你去找魔術團,問問之前那個表演玫瑰魔術的魔術師,到底是團里的哪個家伙。”
突如其來的爆炸,以及幕后之人的犯罪預告,讓車上的乘客陷入一片驚慌。
好在列車長任職多年,見多識廣。得知炸彈的消息之后,他很快跟總站取得聯系,并且敲定了接下來的行動方案。
“這附近沒有正式車站,不過好在有一處貨車停靠點,我們就在那停下,送乘客下車。”
乘務員們點了點頭,一邊廣播,一邊小跑到各個車廂,全方位通知乘客撤離。
琴酒沉默地坐在臥鋪車廂。等乘務員走了,他取出手機,用能按碎屏幕的力度發出一條消息:[我去北海道有任務,收起你的那些小把戲。]
江夏一邊幫乘務員通知乘客,一邊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手機。
看清來自同事的譴責,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又冤枉我,真是過分。”
旁邊寸步不離的橋本摩耶聽到他的話:“什么冤枉?”
江夏回過神:“哦,這趟車上有我的一個粉絲。他說我遲遲不抓出爆炸犯,是故意拖延時間,想到關鍵時刻再逞英雄。”
橋本摩耶:“…?”這是什么粉絲,黑粉吧!——現在一切事情才剛拉開序幕,福爾摩斯本人來了都沒法揪出罪犯。
而且這可是烏佐的布局,要是被江夏輕易看破,那位大人豈不是很沒面子。
感謝大佬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