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看著發小狂奔而去的身影,端起果汁默默喝了一口: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這幅背影,和之前在游樂園看到的有點相似…而沒記錯的話,這家伙就是從游樂園那天開始一直消失到現在的。
“應該是錯覺吧。”毛利蘭放下果汁杯,重新拖近一份甜點,“這里和游樂園的環境完全不同,應該不會遇到他所謂‘需要長期跟蹤調查的棘手案件’,總之我就先等等吧…剛才他到底要說什么?”
原本寬敞的走廊,因為擠了太多圍觀群眾而顯的擁堵。
目暮警部沒想到這群衣著得體的商務人士,吃起瓜來居然也這么勇往直前,他抹了一把汗,焦頭爛額地指揮著部下:“拉起警戒線,不準讓人進來!”
正說著,就見他的部下齊刷刷退開一步,讓開通路,把一位圍觀群眾迎了進來。
“?”目暮警部額角突的一跳,不過沒來得及生氣,他突然怔住,“江夏老弟?你怎么在這?”…還有這個神出鬼沒的眼鏡小孩。
江夏拉著虛假的柯南穿過人群,來到了相對不那么擁擠的電梯間。
他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向電梯:“聽說這里出了槍擊案?”
“是啊。”目暮警部提起這事就嘆氣,“也不知道這些家伙從哪弄到的槍,一個個的視法律如無物…遲早有一天我要讓同事抄了他們的買槍渠道!”
江夏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跟這位警官一起譴責著那些隨意持槍射擊的法外狂徒。
不過,不管以后能不能抄掉歹徒們的窩點,眼下的案子還是要破的。
高木警官眼巴巴等在一旁,看到長官和江夏寒暄完了,他松了一口氣,把線索帶了過來。
“死者辰巳泰治,今年58歲,是一家游戲會社的社長。”他又悄悄對江夏示意了一下走廊另一端的三人,“那三位是尸體的第一發現人,據他們所說,他們因為把一些東西忘在了會社,想乘電梯回去取,誰知打開電梯卻發現里面居然倒著一具尸體。”
目暮警部面露狐疑:“三個人同時忘了帶東西?”
高木警官:“今天正好是他們會社創建的第20年,所以死去的社長包下了這里,打算舉辦周年紀念酒會——這三位尸體第一發現人負責準備現場要用的花束,但他們下班以后忘記把花帶過來了,只好回去現取。”
江夏聽出了什么:“他們的會社離這里很近?”
高木警官點了點頭:“這家會社就在這棟大廈里,他們租用了24樓到36樓,一共13個樓層——案發現場的這架貴賓電梯,其實已經變成了他們會社的專用電梯,除非實在繁忙,否則基本不會對外開放。”
“我詢問了這家會社的社員,他們的社長突然身體抱恙,所以沒有參加今晚的紀念酒會,而是打算去樓下的辦公室處理完重要事務就回家休息。”
高木警官同情嘆氣:“他的衣服非常凌亂,像是遭了賊——我猜是因為社員今晚都不在公司,有小偷溜過來闖空門,誰知卻遇到了突然回來的社長,所以對面慌亂之下打死了他。”
人群中,一位平平無奇的年輕人默默壓了壓帽檐。
黑羽快斗:“…”胡言亂語,小偷哪有那么兇殘,這明顯是一起命案,不要什么事都往小偷身上推!
話說回來,底下出了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天臺上那個狙擊手走了沒有。
天臺風大噪音也大,如果那人一時大意沒聽到動靜,現在上去或許還來得及把人逮住?
這么想著,黑羽快斗目光一動,落在了江夏身上。
“真沒想到這個偵探也在。早知如此,剛才就應該直接過來找他,他說話可比什么游戲會社的社長管用多了…”
基德想起自己剛才在電梯井的遭遇,無聲嘆了一口氣,思維有些發散:“要是能易容成江夏的身份行事就更好了,可是這小子不知道為什么很招妖怪喜歡,萬一我前腳裝成他,后腳就被一群妖怪識破,抓回去當風干人肉條,事情可就麻煩了…”
黑羽快斗一時好奇妖怪老巢是什么模樣,一時又因為那兇殘血腥的畫面直起雞皮疙瘩。
片刻后,他用力甩了甩頭,把奇怪的念頭拋出腦海:這些事等以后再想,現在的關鍵是樓上樓下兩個持槍歹徒。尤其是樓頂那個拿著狙擊槍的危險分子,必須盡快把這事告訴江夏。
黑羽快斗:“…”可是江夏又沒看手機,而且周圍一圈警察,每個警察都在很認真地聽偵探說話…這讓他怎么過去?
怪盜摸摸下巴,陷入沉思。
電梯前。
身為一位常年與命案為伍的警部,目暮警部沒發現有一個國際通緝犯正鬼鬼祟祟地想要湊近,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眼前的命案上。
江夏的余光無意間掃過他,發現這位警部老哥竟然像在思考,不由有些驚訝:“你發現什么了?”
目暮警部盯著電梯里血淋淋的尸體,撓了撓頭:“我總感覺經歷過十分相似的事,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對了!應該是很久之前了,那時我還是個剛當警察不久的菜鳥,有一個古怪的年輕人偷偷溜進了現場,在我旁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堆話…嘶,他說的是什么來著?”
高木警官見上司看向自己,一臉尷尬:“這個…我不太清楚。算算時間,您剛當警察的時候,我還在上小學呢。”
部下派不上用場,目暮警部又習慣性地看向了他最可靠的小弟。
江夏被他望著,緩緩眨了一下眼睛:“…”我也不知道啊。
路過的佐藤美和子聽到這邊的對話,一陣無言:“您看他干什么,他那時還沒出生呢。”趕緊工作吧,不要再無理取鬧跨時空壓榨你的嬰兒老弟了。
“唉,好吧。”目暮警部遺憾嘆氣,“我只是覺得這兩起案子有點相似,或許當時的話也能作為現在的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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