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園子倒是想起一件事:“不是說道路塌方,沒法進來嗎?”
“去東京那邊的路確實塌了一段。”山村操驕傲地一拍胸膛,“但是去我們那邊的路沒事啊!雖然也有塌陷,不過規模很小,很快就修好了。”
回答完她的問題,山村操扭頭又去找江夏,激動的活像一個追星族:“這次我們要迎來的是什么樣的謎案?兇手用了怎樣的手法?兇器呢?兇器一定很特別吧!”
朱蒂想起目暮警部,又看看眼前這家伙,忍不住有些無言:真是一個罕見的不期待自殺的警察啊。
話說回來,怎么嫌疑人還沒湊齊,就突然有人死了?
另外,還有那顆隱藏的“棋子”:雖說面前這個警察來得很晚,跟兇案并不沾邊,但看到有人死了,他卻這么興奮…這家果然伙也很可疑啊!
fbi腦子里的謎團,頓時又多了一個。
山村操和其他警察截然不同的表現,讓貝爾摩德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不過等上到二樓,看到尸體那副模樣的時候,某些DNA動了。山村操脫口而出:“上吊自殺?”
“還不一定。”江夏說完,開始如實介紹狀況,“死者是這位明石先生的父親,第一發現人是我的外教老師。”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朱蒂:“當時她上樓幫家主收盤子,剛上來就發現尸體懸掛在這里。之后我們被她的驚叫聲驚動,也上了樓。”
可惡,沒有逃過。
不過這也不能怪江夏,這個嚴謹的高中生只是在訴說事實罷了…都是那個烏佐的錯!
一邊想著,她一邊警惕地看向山村警部,準備好了迎接這人投來的嫌疑目光。
然而卻見山村操跑去接了一杯水,巴巴遞給江夏:“你最近是不是破了很多案?說話說得嗓子都啞了,快喝點水!”
江夏:“…”
他接過水喝了一口,清清嗓子,陷入沉思:聲音應該還好吧…難道啞的很明顯?
朱蒂剛松了一口氣,卻見山村操送完水,一扭頭就朝她轉了過來。
然后這個迷弟的目光嗖一下變得銳利:“這里明明是別人家,可為什么是你上樓收盤子?——你當時在樓上待了多久?你真的不認識這家人嗎?兇手是不是你?”
被迎面砸了一團問題的 …你別說話了,還是去給江夏倒水吧。
不管怎么說,無辜的朱蒂老師看上去再可疑,破案也要按步驟來。
山村警部只好拿著他的記事本,老老實實找朱蒂詢問具體狀況:“你上樓的時候是什么情況?”
朱蒂本想把這個討厭的警察敷衍過去,可轉念一想:要是態度不夠配合,自己本就不小的嫌疑沒準會變得更大。
她只好嘆了一口氣,努力當一個積極配合警方的好市民:“其實我先后上樓了兩次,第一次…”
山村操驚叫:“你為什么要上兩次?”
朱蒂:“…為了收盤子。”
山村操狐疑:“為什么是你收盤子!”
朱蒂的殺氣飄起來了:“因為屋主讓我收。”
網球教練連忙點頭:“當時我正在洗碗,手上沾了水,只好請客人幫忙。”
“原來如此。”山村操認真地記下一筆,然后轉頭譴責朱蒂,“怎么不早說?遮遮掩掩的,一看就有問題!”
“…”朱蒂拳頭硬了。
貝爾摩德抬手推了推眼鏡,掩住唇邊的笑意:可惜這個fbi還是不夠沖動,否則要是她一拳揮過去,在眾目睽睽之下來一場襲警,她就能被遣送回國了。
不愧是烏佐,兵不刃血地解決了問題。
不過對這家伙來說,恐怕他更希望這群fbi留下…
朱蒂為了打發這個無比難纏的警察,只好一邊幽幽飄著殺氣,一邊從頭到尾把事情詳細介紹了一遍。
并且強調:“第一次上樓我是和‘新出老師’一起的,第二次我剛上樓就發現了尸體,被嚇得叫出了聲,緊跟著大家就都沖上樓了——我沒有任何作案時間!”
“嗯嗯,我相信你。”山村操說完,又鬼鬼祟祟地扭頭問江夏,“江夏先生,她說的是真話嗎。”
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討厭的警察!!
在朱蒂殺人般的注視中,山村操拿到了他想要的情報。
他翻翻本子,蹙眉推理:“死者死亡是在大約30分鐘之前。而再往前一個半小時,新出老師和這位可疑的朱蒂老師上樓的時候,聽到了死者的嗚咽聲,那時死者還活著。”
你才是可疑的朱蒂老師!
山村操摸摸下巴:“而在這期間,你們全都在一樓大廳,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他疑惑地撓了撓頭,臉上露出困惑的神色:“沒有兇手,難道真的是自殺?”
江夏抱著水杯,指了指死者的嘴。
山村操居然還跟他有點默契,立刻明白過來:“確實,上吊的人口中流血,還流了這么多,實在有點奇怪。”
鈴木園子一怔:“哪里奇怪?電視里不是演過嗎,經常能看到一些上吊的人嘴角有血流下來。”
柯南忍不住道:“上吊自殺的人,會因為血液聚集在面部而導致頭部浮腫,如果這時死者嘴里有傷口,那么確實可能嘴角流血。但更多的情況下是不會有血流出來的。”
身為感冒比江夏更重、而且還在河里泡透過一次的人,柯南的嗓子也明顯啞了。
說完這句話,他捂著嘴咳嗽了好幾聲,這才像一只倔強的鴨子般繼續道:“電視那么拍,是為了讓大家一眼看出角色已經死亡,所以才藝術加工了一下。”
貝爾摩德短暫走個神的功夫,就聽到他把這一長串話說出口了。
她心里微微一緊,若無其事地用余光掃向朱蒂,希望這個fbi不要在不該敏銳的時候瞎敏銳。
然后貝爾摩德就發現自己多慮了:朱蒂被那個警察的一連串問題砸得焦頭爛額,此時大概正在思索該怎么降血壓,對柯南這位一年級小學生的古怪之處全無察覺。
反倒是江夏,手指摩挲了一下杯子,幽幽望著柯南,神情罕見地有些異樣,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