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著,剛才去看望新娘的毛利蘭忽然急匆匆地跑過來,她焦急道:“香取…香取小姐不見了,她不在休息室!婚紗也被她換了下來。我去附近找了找,可根本沒看到她的人影。”
“不見了?是生氣逃婚了,還是…”
鈴木園子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啪的一錘掌心:“說起來,空戒指盒底下,不是被偷竊者壓了一張香取小姐的單人照嗎。”
“那張照片的背景是繡球花,我記得這種花的花語有‘見異思遷’的意思”鈴木園子忽然轉向新郎,問這個發小,“會不會是你的哪個前任對你念念不忘,所以她想辦法弄走了戒指,然后用這種照片諷刺你?”
大賀真哉大聲叫屈:“我才沒有那種不講道理的前任!”
江夏:“不如先去四處找一找人?找到她問清楚就好了。”
大賀真哉這時才回過神,連忙給未婚妻打電話,可對面卻不接通。
這時,旁邊有人經過——正是那位江夏他們在新干線上偶遇的玻璃匠人。
黑皮男人見新認識的新郎朋友一臉落魄,走過來關切道:“真哉,現在婚禮打算怎么辦,還繼續嗎?”
剛才那場家庭大型吵架,他一個外人并不在場。
江夏看了他一眼:“沒有新娘,恐怕繼續不了了。”
黑皮男人震驚:“什么?!這可怎么辦…人多力量大,我幫伱們一起找!”
眾人各自散開,江夏想了想,跟上了柯南。
——這里人這么多,沒準找人的時候能順便撈點外快,愉悅心情。
柯南對同學的高效小技巧一無所知,只當江夏是擔心他一個小孩不方便獨自行動才跟著他。
兩個人一路找過去,途中經過一間展館,柯南忽然靈光一閃,捕捉到一絲線索。
江夏低頭看了看手機,忽然道:“園子她們在風車那邊找到了香取小姐的線索。”
他調轉手機,冒出郵箱里附帶的一張照片——一只白色高跟鞋躺在紅磚鋪成的地上,一副事情不妙的模樣。
緊跟著鈴木園子的電話就打過來了:“看到我發的照片了嗎?怎么辦啊,鞋都掉了,她肯定不是自己逃婚走的,沒準是被什么人抓了!”
江夏往四處一看,找到了她們的大致位置:“你們留心周圍。”留心別一激動把綁架者打死,“我這就過去。”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一臉凝重地守在鞋邊,等著江夏過來。
江夏到了地方,熟練地拍照取證,然后一群人把鞋撿走,帶了回去。
“這是我們在風車木屋里找到的。”江夏,“看上去有可能是綁架案,你們有報警的意向嗎?”
“綁架?”大賀姐姐冷哼一聲,“你當這里的保安都是擺設嗎——依我看,她大概是想起了什么辛德瑞拉之類的故事,想留一只水晶鞋引著真哉四處找她,然后兩個人再感動重逢,順理成章地舉辦婚禮…呵,她倒是對自己的灰姑娘身份很有自知之明。”
大賀奶奶也忽然道:“據我所知,那孩子以前有一個父母從小幫她定下的未婚夫。雖然后面不知道為什么分開了,但那么多年的交情,沒準他們暗地里還有聯系——或許是臨到婚禮前,他們忽然在這種重壓下明白了彼此的心意,激動地約好私奔,然后又因為私奔時太過激動,那個男的在抱起她離開時不慎留下了一只鞋子。”
庫拉索:“…”這祖孫倆一個比一個會講故事,平時電影一定沒少看吧。
兩個人的腦回路果然極其相近,大賀姐姐立刻覺得奶奶的故事比她好,于是拋棄自己的故事選擇了這個版本。
她大笑起來:“真哉啊,早就讓你找女朋友時擦亮眼睛,你偏不干,現在可好,結婚當天未婚妻跟著別人跑了——愛情真是盲目啊。”
新郎氣的拳頭都硬了,可面對快要80歲的奶奶也只能耐下心講道理:“您說的前未婚夫,是小茜父親的那個徒弟吧。雖然確實有過這么一件事,但那都已經是十年之前的往事了!那個徒弟十年前就從她家離開,之后再也沒有音信,更沒跟小茜有過聯系。”
大賀小叔對這些你愛我我愛他的亂七八糟的感情毫無興趣。
此時這位單身到五十多歲的男人站起身,驕矜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清清嗓子,鄭重發言:
“不管怎么說,既然現在新娘不見了,婚禮當然就要取消——真哉之前大肆宣揚自己要結婚的消息,現在卻沒能結成,這種出爾反爾的孩子氣行為,沒準會影響到我們我們大賀財團的信譽。”
他意味深長地一笑:“這樣的話,讓真哉升任副董事長的事,可得再好好考察一番啊——您說對吧,母親。”
大賀奶奶沒接他的茬,雖然很看不慣孫子,但她更看不慣這個兒子。
大賀小叔不吱聲還好,此時他這么一說,大賀奶奶改了主意:“就等到下午婚禮開場之前,如果到那時她還沒回來,就取消婚禮。”
大賀小叔:“…”
哼,算了,區區幾個小時,不差那點功夫。
離開大賀家的休息室,出去找人的時候。
鈴木園子終于忍不住道:“這家人的關系也太復雜了!”
還是她家好,各人有各人的愛好,次郎吉叔叔一門心思跟基德搶頭條,溫柔又好脾氣的姐姐對家業毫無興趣,而且她馬上就要嫁人了。
但糟糕的是鈴木園子自己也對家業毫無興趣,比起爭奪財產,他們家反倒在犯愁這工作一堆的財團將來應該丟給誰處理。
橋本摩耶恍惚間聽到這話,忍不住轉頭看了她一眼:“…”你也配說別人?你跟你姐姐都已經是烏佐的爪牙了,按照烏門傳統,你們現在應該內斗的應該很厲害吧。
…嗯?對了,可能正因如此,鈴木園子才在看到別人家的姐弟針鋒相對時情緒激動——一定是因為她因此聯想到了自己。
感謝大佬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