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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愛爾蘭怎么了?】(づ?ど)?

  黑色車輛停在江夏面前,車窗降下好像想要說話。

  不過在聲音傳來之前,江夏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擠上了車,十分安然地坐在了后座。

  然后才親切道:“好久不見。”

  除了他,車里還有另外兩個人——當然是有一小陣沒見過的琴酒和伏特加。

  江夏目光微垂,掃過地面,然后驚喜地發現幾天沒見,車里就掉了一層松軟的酒味殺氣,仔細一看里面竟然還混了不少冰激凌。

  “…”江夏看了伏特加一眼,頗為欣慰: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這位同事最近很努力嘛。希望伏特加能再接再厲。

  鬼們眼睛發亮地撲進車里各處,辛勤地卷起了殺氣,把它們裹成一小捆,扛回江夏手邊。

  而車輛前排,伏特加感受著江夏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渾身瞬間緊繃:“…”這家伙為什么用如此熱切的視線看著自己,難道剛剛的那場爆炸還不夠他玩?!

  咔噠一聲打火機點燃的輕響。

  琴酒看著越來越不穩的車,出聲打斷了這場無言的壓榨。

  他轉動著手上的槍,從后視鏡里瞥了江夏一眼,冷聲道:“剛才的那一場爆炸,你沒什么要解釋的嗎。”

  一住s://youquge

  一副但凡他說錯一個字,子彈就會立刻飛過來的模樣。

  江夏回過神,想了想,感慨道:“罪犯真是窮兇極惡,竟然敢在警察的宣講會上對主講人動手。還好運氣從不站在惡人那邊,所以他們沒有成功。

  “只是可惜了那位被無辜卷入的壽司師傅。雖然不是我害了他,但他卻被我牽連,不幸受傷——之后我必須去看望他一下,看看能為他做點什么補償。”

  伏特加:“…”大哥是讓你反省,誰讓你寫閱讀理解了!

  而且居然敢當面透露出屢教不改的意思,真當大哥手里的伯萊塔是吃素的嗎?剛剛它還崩了一個人呢,槍口的血都還熱乎著——大哥,快給他點顏色看看!

  然而在琴酒開口之前,江夏卻話鋒一轉:“說起來,一場沒有造成任何不良后果的爆炸,竟然值得你們專門過來找我一趟——被炸到的那個獨眼壽司師傅,該不會其實是什么組織里的大人物吧。”

  琴酒冷笑一聲:“人都炸了,現在才裝不認識,你難道不覺得太晚了?”

  “我的確是今天才認識他。”江夏嘆了一口氣,“難怪他一副對我很感興趣的模樣,我還以為是哪個狂熱粉絲混到附近了,沒想到卻是自己人。既然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伏特加:“…”等等,什么叫自己人就放心了,難道你還想專挑著自己人坑害??

  后排不要臉的魔音卻還在繼續:“總之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如果那真是什么大人物,我怎么會知道他今天的行蹤?”

  說到這,江夏忽然想到什么,嘖了一聲:“他是不是跟蹤我啊,太變態了。”

  伏特加:“…”呵,賊喊捉賊!

  琴酒把玩著槍支的手卻忽然一頓:“…”

  雖然烏佐說這些話,絕對是在推卸責任。

  但不可否認的是,按照他對朗姆的了解…還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琴酒想了想:“你故意引他上鉤。”

  江夏一副“你不要無理取鬧”的樣子,理直氣壯:“我一個名偵探,怎么可能天天在家里藏著,我當然要走上社會,做一些符合我身份的事啊——一個正常的宣講活動,只是我日常行程中的一部分,這怎么算也怪不到我頭上。

  “而且今天那場爆炸也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好好和我的新部下交流,突然就有炸彈犯撞了上來,而且碰巧沒炸到我,而是炸到了那位壽司師傅。這除了怪脅田先生運氣不好,還能怪什么?”

  伏特加正在心里暗罵這小子嘴硬,余光往旁邊一瞥,卻發現琴酒居然不像是在生氣。

  他心里頓時警覺:“…”大哥?!大哥你在想什么!別又被他騙了啊!

  琴酒這會兒殺意的確不算旺盛。

  雖然烏佐這家伙煩得要命,但和朗姆那個高高在上、天天覬覦別人部下的家伙相比,連烏佐看起來都顯得眉清目秀了。

  何況對組織干部來說,劃傷胳膊這點小事,如果真的拿來當成一件大事放到臺面上說,恐怕最丟人的反倒是被炸人自己。

  這次的談話就當一次預演,如今烏佐既然已經有了自己的說法,那剩下的就只看boss怎么決斷了。

  比起談論朗姆那個晦氣的家伙,琴酒倒是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你最近對收集部下的熱情是不是太高了。”他想起了烏佐最近接觸的那一群各有所長,但也算不上出眾的歪瓜裂棗,“部下最重要的是忠誠,而不是娛樂和仇恨,你知道自己最近在收些什么東西嗎。”

  江夏莫名其妙:“他們不都是很好的人嗎,一個個都很擁護我,還有的甚至還沒正式開始工作,就已經宣誓要對我效忠。”

  他不提這事還好,一提伏特加就不禁想起了橋本摩耶。

  想想那個蠢貨看著江夏的眼神,他不禁同情:“…”居然把造成自己悲慘人生的罪魁禍首,當成了救世主…這事何止會讓人死不瞑目,哪怕只是死前在走馬燈里晃上一圈,也足夠那人懊悔到下輩子了。

  琴酒還是覺得,最危險事的就是來自心腹的背刺,他提醒道:“你沒打算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他們吧。”

  江夏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這事還早。等愛爾蘭死掉,橋本摩耶又足夠忠誠以后再說吧。”

  車里忽然寂靜。

  片刻后,琴酒緩緩重復:“‘愛爾蘭死掉以后’?”

  江夏:“…”

  他清清嗓子:“我是說,他實在太莽撞了,精神狀態也不好,看上去就一副很容易出意外的樣子,我實在很擔心他——畢竟種種經驗告訴我們,這種一門心思想要復仇的惡人,下場往往都不會好。”

  這話倒是提醒了琴酒,沉默片刻,他決定當做什么都沒聽見——沒記錯的話,愛爾蘭那個蠢貨的復仇目標,正是自己。

  不主動內斗只是對組織規則的尊重,但如果有人自己撞上門…

大熊貓文學    柯學撿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