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7章1836新鬼·劇場 眾人回到賓館,不斷往海上張望著。
到了推算的時間,來接他們的船果然出現在了海面。
“終于結束了!”
直到此時,心懸在半空的學生們,才終于有了一絲噩夢結束的感覺。
而和放松的其他人不同,江夏站在賓館門口,遠遠望著劇場的方向,像是在沉思什么世界難題。
橋本摩耶悄悄往這邊瞥了一眼:“…”果然像之前在飛機上交流的一樣,江夏似乎對烏佐暗地里的那些布局有所察覺。甚至他記得江夏還接觸過一些相關客戶,只可惜那些人一個都沒能活下來,自然也沒留下足夠的線索。
如今江夏這么盯著劇場,難道是從這幾場無比雜亂的案件當中,找到了關于烏佐的蛛絲馬跡?
雖然理論上來說,橋本摩耶是烏佐的同事,理應站在烏佐那一邊。但實際上,他此時居然在衷心地為江夏加油。
——如果江夏能成功扳倒那個可怕的惡魔,將有無數無辜的法外狂徒得到拯救。
一邊想著,橋本摩耶又一邊悄悄往后縮了些,以免偵探看到自己,跑來找他刨根問底。
雖然在心里發出了祝福,但他不敢在行動上做出任何支持。否則到時候偵探這個被看重的“福爾摩斯”沒什么事,可自己或許就要迎來下一個“突然意外被墜樓者砸死”的委托人了——除非立刻搬到沒有高樓的鄉下去。
但是反過來說,那種地方人煙少、監控少、急救中心和能幫忙撥打急救電話的路人更少,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更危險…比如這座荒島。
橋本摩耶:“…”選哪好呢?不對,太不吉利了!在想這種事之前,首先該藏好…
在橋本摩耶無比復雜的思緒當中。
被他寄予厚望的江夏站在門邊,揉揉鼻子,沐浴著新鮮的海風,有點想打噴嚏:“總感覺有人在念叨我…一定是伏特加吧,我也想他了。”
“…”宮野明美默默看著他:雖然這推理毫無證據,不過有一點倒是能夠確定,靈媒師主人應該是想念冰激凌了。
平時在東京,不想浪費殺氣的時候還能出去買幾只松軟的冰激凌球代替。但現在來了這座島上,冷庫里只有各種食材,對享受慣了的年輕人來說實在不是什么良好的生存環境。
短暫懷念了一下遠在東京的故人,很快,江夏的視線又落回了那邊的劇院上。
他問在里面轉了一圈又飄回來的鬼們:“怎么樣,看出什么了嗎。”
之前他還懷疑自己感覺到的鬼胎的氣息,是太久沒撿到新鬼導致的錯覺。
但就在剛才,刈谷勇人站上樓頂的時候,江夏忽然捕捉到一絲頗為明顯的情緒波動——島上不僅有鬼,看到最后那即將殉情的一幕,它似乎還十分的…
興奮。
所以江夏毫不猶豫地從樓頂把刈谷勇人撈了回來。
本來以為能釣出一個氣憤找他搏斗的鬼胎,然而那只鬼不知是太沉得住氣,還是智商沒有高到能夠理解江夏的挑釁。
總之,在終章的跳樓戲碼被打斷之后,那只鬼并沒有如靈媒師所愿找上門,它的氣息反而默默消失了。
只是江夏模糊感覺到,好像有什么東西遠遠注視了自己一眼,像是一些實力不夠的萌新正躲在角落默默記仇,準備日后表演一場莫欺少年窮。
不管怎么說,雖然跟江夏預料的最好情況并不一致,但至少有一件事能夠確定——這里竟然真的有一只鬼胎。
只是江夏派鬼們把劇場里里外外翻了一遍,連地底和墻壁都蠕動著穿模進去看了看,卻依舊沒找到半只鬼影。
人魚坐在江夏肩頭想了想,伸出小手拽了拽他鬢邊的頭發。
等江夏回過頭,人魚抬起手,朝他比劃了一個大大的房子。
江夏:“?”
蜘蛛小姐自從被迫客串了烏佐的秘書,現在倒越來越有秘書的樣子了,順著紋印空間跟他溝通:[主人,你聽說過那個有名的傳說嗎,叫‘地縛靈’。]
江夏表情微變:“…你是想說這鬼拿不走?”
蜘蛛小姐沉默了一下:[不,我只是在解釋它為什么那么難找。至于拿走,想想辦法應該也不是不行——這次案子之后,它的存在感不就比之前鮮明了一些嗎。]
松田陣平湊到這些妖怪鬼當中,跟著點頭:[確實,以前我們完全察覺不到它的存在,但現在在那座劇場里面仔細感應,卻隱約能感覺到它那稀薄但卻布滿整座劇院的氣息。]
江夏摸摸下巴,感覺這鬼奇奇怪怪的:“難不成為了讓它現身,我還得特意弄些案子過來給它看?看到它滿意為止?”
頓了頓,江夏又自己否認:“不對,從之前的事來看,應該是弄一些案子過來,然后故意在即將完成的時候,破壞給它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低聲跟鬼們嘀咕完,江夏好像感覺劇場那邊傳來一些敢怒不敢言的波動,不過很快又被隱藏下去。
江夏:“…”雖然好像有些麻煩。可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讓他想想怎么把這只奇妙的新鬼弄到手。
過了一陣,接他們的船到了。
江夏拎著行李,一步三回頭地踏上船,在船開走的那一刻,他忽然靈光一閃,有了某種決定。
而當江夏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座島上的時候。
甲板的另一邊,幾個高中生聚在一起,有些擔憂地遠遠望著他。
“新出醫生”則正在看毛利蘭。
貝爾摩德揣摩著angel的微表情,感覺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低聲打探:“怎么了?”
毛利蘭回過神,嘆了一口氣:“這起案子實在太悲傷了,它一定勾起了江夏一些埋藏很深的回憶…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貝爾摩德沒聽懂,烏佐這幅樣子,跟回憶有什么關系?
她雖然也發現了烏佐現在的情緒和以往不同,但卻能肯定這跟“低落”、“悲傷”無關,反倒更像是一種…
獵手逐漸進入狀態的恐怖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