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4章1823太郎,你有兄弟對吧 身后不斷傳來腳步聲。
剛才江夏他們又是敲門又是踹門,動靜不小,其他人也跟了過來。
貝爾摩德停在浴室門口,往里看了一眼,眼角微跳。然后她挪了一步,若無其事地擋住了也想進來看的毛利蘭和鈴木園子。
戶田貴和子和松崎雅彥也來了,倒不是上趕著圍觀殺人現場,只是其他人都上了樓,只有他們兩個留在屋里怪嚇人的。
兩個人個子都很高,不幸越過“新出醫生”肩頭,看到了里面可怕的場景。
戶田貴和子腿一軟,倒退幾步,順著墻咕咚跪坐在地,喃喃道:“溺死的尸體…真的是‘魅影’,是他來復仇了。”
江夏認出尸體的身份,同樣一怔。
江夏:“…”難得遇到一個有緣人,本來還想帶豬冢太郎回東京給伏特加和琴酒看一看。如果琴酒看上眼,沒準能拿這個人把伏特加換過來…但現在看來,只能給他們看照片了。
和江夏的復雜心情截然不同。
對其他學生來說,這儼然是個恐怖故事。
“為什么兇手要殺看島人?”這下松崎雅彥也想順著墻跪倒了,可惜未婚妻就在旁邊,他只能硬撐,“這個大叔應該和死去的月島同學毫無關系,難道兇手已經殺瘋了,現在島上的所有人,都成了他的狩獵目標?!”
江夏回過神,走近看了看:“人可能不全是淹死的,而是被人在別處打破頭,丟進了浴缸,之后才在浴缸里斷氣。換句話說,他是在其他地方被兇手襲擊,然后運過來的。”
說著他就忍不住為這個脆弱的同事嘆了一口氣:死的這么草率,簡直快要趕上被路人炸彈炸死的龍舌蘭了…
一邊哀悼,江夏一邊順手在水里劃了劃。
看似檢查尸體,實則把豬冢太郎死后腿上掉落的式神們撈了起來,蓬勃的殺氣也撿走揣好。可惜歸可惜,人都走了,不能浪費他留下來的心意。
而且在某些方面,豬冢太郎看上去比伏特加勇多了,不僅殺氣冒了一大團,腿上還掛著不少以前積累下來的式神。只可惜這人的殺氣質量雖然也不錯,但還沒進化成有口味的高檔殺氣…
旁邊,柯南就見江夏彎腰專心攪著血水,一邊攪還一邊若有所思。
這正常中帶著一絲詭異的場景,讓他頓覺不妙。他懷疑這個頭腦靈活的同學聯想到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事,于是決定用偵探最愛的推理把人拉回現實:“你覺不覺得,這個現場違和感很強?”
江夏聽到有人說話,果然回過神抽出了手:“嗯?”
柯南松了一口氣,繼續道:“不止是被害人的身份異常,就連死法其實也跟前兩起案子有些不同——之前不管是吊燈砸死,還是吊死,都像話劇一樣精妙,但這一次的手法卻頗為粗糙。”
江夏湊到水龍頭那里沖了沖手:“這可能跟他的死因有關,他在某些地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于是被兇手緊急滅口了。因為是臨時起意,所以手法的設計多有不足。”
貝爾摩德:“…”聽著編劇現場回顧自己的設計歷程,感覺還真微妙…
柯南對江夏在組織里的兼職并不知情,沒像“新出醫生”一樣想的那么多。
他只是很認同地點了點頭:“要么是死者無意間發現了前兩起案件留下的證據,要么就是兇手正在準備第三起案件時,不幸被死者撞見,如果能找出他遇襲的確切地點…”
沒等說完,身后傳來戶田貴和子崩潰的聲音,這個女大學生抓的重點和偵探有些不同,她聲音發抖:“還有第三起案件?!”
松崎雅彥被她突然崩潰的情緒嚇了一跳,過了兩秒才意識到什么:“貴和子,當年的那件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內情。難道你也在那個兇手的狩獵目標當中?”
被他這么追問,戶田貴和子徹底受不了了。
她哆嗦著站起身,忽然扭頭就跑,好像害怕那些血紅的池水把她也一起吞沒。
“貴和子?!”松崎雅彥攔了一下沒攔住,只好追了過去。
江夏想了想,也很快跟上。
戶田貴和子的兩條腿又直又長,如果放在平時一定是個逃跑健將,柯南開個四倍速都追不上的那一種。
可惜現在,她被接連發生的三起案子嚇得不輕,跑了沒多遠就跪倒在走廊盡頭,靠著墻不敢再往遠走。
兩個偵探很快就逮到了人。
柯南沒有浪費時間,說話很直接:“貴和子姐姐,關于三年前的那起跳樓事件,以及導致那位月島姐姐跳樓的起因,你是不是知道很多內情?——直接告訴我們吧,否則下一個恐怕就輪到你了。”
隨著最后一句話落地,戶田貴和子哆嗦的幅度都大了一些。
江夏忍不住低頭看了柯南一眼:“…”這句威脅簡直水到渠成,工藤同學如果生在黑衣組織,說不定也會是一顆蹭蹭冒殺氣的好苗子,變成鬼胎以后的技能或許也是一揮手就招來一個連環殺人案…真是可惜了。
柯南對鄰居的期待一無所知,他走到戶田貴和子旁邊,用堅定的目光注視著她。
果然沒多久,戶田貴和子就招了:“是意外,意外!讓冬子毀容的,真的只是一場意外…”
她擦了擦眼睛,努力讓自己的話音不再顫抖:“冬子和詠美是同班同學,剛入社沒多久,冬子她就成了話劇社的明星。當時從指導老師到同社團的同學,甚至偶然路過的人,只要有她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也只會投注在她身上。”
“詠美那時剛剛高一,但她從小學就開始參加各種話劇表演,本該是公認的未來臺柱。而小春雖然話劇功底沒那么強,但她活潑可愛,跟誰都能很快熟絡起來。如果沒有冬子,她們才是整個話劇社的中心…但是沒有如果。”戶田貴和子嘆了一口氣,“我能感覺到詠美和小春那種想要超過她,卻又無能為力的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