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9章1818和烏佐的同床共枕 淋成落湯雞的幾個學生,又被勸回了老賓館。
一群人坐在大廳,表情異常凝重。
鈴木園子左看看右看看,受不了這種沉默的空氣,小聲跟江夏嘀咕:“總感覺氛圍有點奇怪,他們好像不只是在害怕…那位死去的月島同學,對他們影響這么大嗎?”
江夏還沒說話,旁邊已經插進來一道聲音。
近田詠美不知何時重新戴上了眼鏡,她走到鈴木園子旁邊,聲音帶著一絲詭異的激動:
“對我們話劇社來說,月島冬子的確就是最特別的人——簡直像一個天生的明星,她在舞臺上的一舉一動,會牢牢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我這樣的凡夫俗子,恐怕永遠都沒法像她那么閃耀。”
“詠美學姐…”毛利蘭看著她安詳的微笑,有點擔心這位學姐的精神狀態,“你沒事吧,如果害怕可以跟我們說,不要自己硬撐著。”
近田詠美仿佛感覺到了她的擔憂,笑著搖頭:“害怕?不,我跟其他人不同,我一點也不怕月島冬子的亡靈。反倒是她活著的時候,站在她旁邊會像死掉一樣痛苦…呵,不知道現在的她,能不能理解我的這份悲傷。我倒真的很想跟她見上一面。如果她要來找我,那就來吧。”
說著,她似乎覺得一群人聚在大廳的樣子有些愚蠢,轉身上樓:“我要去睡了,晚安。”
有一個人帶頭,其他人也各懷心思地陸續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柯南看著他們的背影,想起剛才的近田詠美,沉默了一下:“…這些話劇社的人,說話都好文藝啊。”
江夏深有同感:“是啊。”如果把琴酒叫過來一起開個文青交流大會,他們應該會很有共同語言吧。
說起來,貝爾摩德有時候講話也像念詩一樣…
想到這,江夏轉頭看向貝爾摩德。
卻正好看到對方也在轉頭,若無其事的偏開了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剛才貝爾摩德又在偷看他。
江夏:“…”唉,資深文藝女青年到底還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不過比起看他,貝爾摩德難道不是更該看看她的angel和coolguy嗎。畢竟他們才是觸碰命案的關鍵因素。
相比起認識不久的那些大學生和高中生,江夏這些見多識廣的親同學,就要務實多了。
“那個…”
鈴木園子衡量了一下自身的武力值,悄悄拽住江夏的袖子,另一只手抓住毛利蘭:“今晚咱們在一個房間擠擠吧。萬一真的有殺人狂潛入,彼此之間也能有個照應!”
柯南如夢初醒:“對啊,剛才應該提醒其他人也盡量聚在一個房間…不過一個屋子盛不下太多人,而兩三個住在一起的話,萬一這當中有兇手的同伙,甚至是兇手本身,事情反而麻煩,不如獨自居住把門鎖好。”
鈴木園子聽到他的話,小臉煞白:“那么兇殘的兇手一個就夠可怕了,居然還有同伙?!”
江夏看了一眼自己正在變皺的袖子,安慰道:“只是推測。”
旁邊,“新出醫生”聽到這些學生的提議,耳尖一動。
毛利蘭發現他在注意這邊,一點也不排外地把這個同校校醫拉進了隊伍:“正好一個套間兩張雙人床,新出醫生跟江夏睡,我跟園子睡,這樣大家就都安全啦!”
——新出醫生看上去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職模樣,自己一個人住實在太危險了,不如把他交給江夏罩著。
貝爾摩德眼角一跳:“…”安全?
…天真的孩子。這座島上唯一可怕的東西,已經被邀請進你們的房間里了。
不過反過來說,對angel他們來說,有一個最棘手的家伙在同一間屋里鎮著,其他危險可能反而會減弱?
貝爾摩德心情復雜,思索片刻,到底還是跟著他們上了樓。
江夏洗漱完,坐到床上打了個呵欠,余光看到“新出醫生”也裝模作樣的換了件睡衣,走了過來。
他轉頭看著貝爾摩德,又看看剩下的半張床,想起什么,猶豫了一下:“要不你還是去睡沙發吧。”
貝爾摩德一怔。
然后忽然眸底微亮,來了興致。
之前她還有一絲與虎為伴的警惕。如今看到江夏趕她走,卻忽然想起這其實還只是一個真正的高中生——剛滿18,沒有感情經歷,就算經手過再多案子,也是個閱歷只有她零頭的小弟弟。
這么一想,貝爾摩得心里那絲緊張反而消失了。
她大大方方地坐上床沿,慵懶往床頭一靠,用隔壁聽不到的音量低聲笑道:“怎么,很緊張?”
江夏看了一眼不巧被她壓到,此時正費力把自己從她腿下拔出來,并生氣拍打她的人魚,又看看其他猝不及防,匆忙躲閃著的鬼們:“…”
…只要貝爾摩德不介意以后被一些小心眼的鬼針對,他倒也不介意床被搶上一半,反正這床挺大的。
本以為危機四伏的夜晚,實際過起來,時間一點一點流淌,反倒顯得非常寧靜。
和貝爾摩德腦補的劇情不太一樣。
烏佐根本沒像她想象中一樣輾轉反側,反倒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就好像躺在他旁邊的根本不是什么風情萬種的大影星,而是一塊好聞的安神香。
反倒平時是個夜貓子的貝爾摩德,此時完全睡不著覺——這破島玩不了手機也刷不了新聞,這種作息對她來說過于健康了,遠遠超出了她實際需要的睡眠時間。
瞪著眼睛思考人生到了深夜,貝爾摩德才終于有了睡意。
誰知才剛緩緩進入不怎么香甜的夢鄉,旁邊的床榻忽然一晃,烏佐騰的坐了起來,像是被夢驚醒。
“…”好不容易快睡著的貝爾摩德,只能被迫重新睜開眼睛,“怎么了。”
烏佐大概還有一半意識在夢里,聲音有點迷糊:“好像有鬼。”
貝爾摩德:“?”
…烏佐會怕鬼?
她懷疑自己還沒睡醒,伸手順了順江夏的后背,困倦道:“你在做夢,睡吧。”
江夏坐著不動,似乎在默默感應什么,但又沒有收獲。好一會兒他才不甘地躺下,在睡眠慣性中重新睡著。
他睡熟了,旁邊,貝爾摩德反倒后知后覺地清醒起來。
貝爾摩德:“…”等等。
怎么感覺烏佐剛才的語氣,根本不像做了噩夢的驚恐,倒更像是…
興奮?
…那種想要把鬼親自抓到手里看看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