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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伏特加烏佐沒病】

  琴酒原本覺得一定會出事,但此時看到名單,又覺得烏佐或許并不真的打算把飛機弄沉。

  「他自己就在飛機上,另外,乘客當中,還有一些能給他帶來更多收益的人。對烏佐來說,這些人同時因飛機失事死亡,實在太過浪費。所以就算出一些小狀況,問題也不會太大。」

  現在飛機已經在天上,來不及攔了。琴酒只能往好的方面推測。

  同時,想起導致這個局面的愛爾蘭,他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

  「烏佐心理有問題,至今還在找心理醫生。在徹底治愈之前,他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相比起來,愛爾蘭這個‘成熟理智,的干部,卻故意去迎接烏佐的挑釁,還把這種愚蠢的應戰行為公之于眾…呵,或許這才是烏佐的目的。他并不是要對飛機出手,只是想讓愛爾蘭心里的叛逆和不忠,徹底暴露在我們面前。」

  伏特加聽到的重點卻不一樣,他心里嘆氣:「…」按照他對烏佐和烏佐受害人的了解,愛爾蘭這樣做,恐怕不是為了在boss面前跟烏佐比他們兩個究竟誰更可信,而只是想通過散布這一條消息,讓烏佐受到掣肘,進而增加自己的存活率。

  其實在烏佐面前,比起面子和地位,「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可惜大哥和boss目前沒有真的被那個小陰比威脅過性命,未必能看透這一點。

  伏特加:「…」話說回來,法律容忍精神病就算了,為什么連組織也要容忍?既然知道烏佐這小子心理有問題,那么趕緊把這個不受控的家伙處理掉才是正道啊!

  …不過必須承認的是,大多時候,烏佐看上去確實是個正常人。而且細一回想就能發現,這家伙居然真的從來沒踩過組織的底線——多殺幾個人、甚至謀殺干部,這從來都不是組織無法容忍的事。組織真正不能接受的,只有那些在進行這種事時暴露了自身的廢物。

  很多被滅口的組織成員一直到死,都沒弄明白自己的死因,而烏佐才剛成為干部沒多久,就已經把這一點看得十分清楚。

  伏特加:「…」真夠清醒的。沒準這小子壓根就沒有心理問題,只是想給自己那種四處殺人的行為找個擋箭牌,所以才假裝有問題。

  或許這也是烏佐總要弄死心理醫生的原因——他不想讓醫生看出這一點,所以無論哪個心理醫生跟他有所接觸,都會被他滅口,以免暴露「烏佐沒有心理問題」這件事。

  …呃,不過反過來說,這種行為聽上去本來就像個精神病?

  伏特加摸了摸自己寬方的下巴,短暫陷入沉思。

  思索半天也沒有結果,伏特加理智地停止了思考,不再糾結這種事。

  ——反正不管怎么說,現在烏佐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愛爾蘭身上。自己是安全的!

  伏特加:「…」這一段烏佐不在的日子,真是太快樂了。希望那家伙以后多出遠門,遠離東京。

  在一群人的密切中。

  飛機正常在天上行駛。

  柯南對無數組織干部的注視一無所知。飛機已經飛了很久,他打了個呵欠,忍不住嘀咕:「都換飛機了,基德怎么還沒對寶石下手。是我推理錯了,還是那家伙擅自取消了行程?…居然也不通知一聲,太沒禮貌了。」

  另一邊,愛爾蘭面朝著窗外,心里也正在嘀咕類似的事:「行程早就過半了,烏佐那家伙怎么還不來?」

  一開始,「即將和烏佐直接接觸」這件事,確實帶給了他不少壓力。

但現在被晾得久了,愛爾蘭反而希望烏佐快點出現——一個人注意力所能集中的時間,終究是有限的。拖得越久,他狀態越差  ,烏佐也就越容易得手。

  「難道這才是那家伙的目的,所以他才選了這一趟長途航班?」愛爾蘭想著想著,警覺起來,「我失去警惕的那一刻,或許就是烏佐出現并趁機而入的一刻——不能放松。不就是區區十幾個小時,呵,那家伙也太小看一個資深干部的毅力了。」

  雖然這段時間睡眠一直不好,被從天而降的人砸傷的肩膀也還總是隱痛,但愛爾蘭依舊堅強地睜著眼睛,不顧滿身的負面buff,始終不肯入睡,時刻準備迎接襲來的危險。

  愛爾蘭不睡,橋本摩耶當然也不敢睡。

  這個英日混血搓了搓臉,努力喚醒自己暗藏卷王之力的亞洲基因,堅決不肯入睡:名為烏佐的鍘刀時刻懸在頭頂,誰也不知道這一閉眼,今后還有沒有機會睜開——長途旅行固然無聊,但一想到這有可能是人生中最后一段光景,他頓時精神了不少。

  窗外漸漸有些昏暗。

  也不知是焦慮的情緒會傳染,還是全球巡演讓人精疲力竭,牧樹里也逐漸感覺不太舒服,她煩躁地掐了掐額角。

  出門在外,牧樹里時刻都不忘補妝,始終保持著光鮮亮麗的形象。一直到妝容都掩蓋不住異樣,周圍才有人看出異常。

  隔著過道,另一個女主演看到她的樣子,驚訝道:「怎么了。」

  牧樹里蹙著眉:「昨晚沒睡好。」

  隔壁的女主演雖然在很多地方看不慣她,但見她這樣,還是好心拿出了一小瓶藥:「來點維生素吧,吃完睡一覺就好了。」

  她擰開藥瓶,往牧樹里手心倒了兩粒藥片。牧樹里接過它吃下,靠著座椅嘗試補覺。

  長途旅行頗為無聊,不止牧樹里,其他人也陸續睡下。

  不過畢竟已經睡了大半天,這會兒眾人都有些睡不著了。牧樹里最終也沒能靠補覺平復身體的難受。

  她重新睜開眼,煩躁地看著被占用的洗手間。

  后面一點的位置。

  愛爾蘭似乎也等得不耐煩了,他轉頭看了一眼心腹,使了個眼色。

  心腹:「…」

  真想假裝沒看見。

  但是既然上司已經下令,那他也只能去意思著試探一下,在飛機上找點情報。

  橋本摩耶嘆了一口氣,在隨身的包里摸了摸,取出一張上飛機前在附近店鋪里隨便買的空白簽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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