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柯南的問題,保安隊長摸著剛從愛爾蘭那里收下的賄賂金,酒醒了一點。
「處理?嗯…當時沒怎么處理。畢竟年輕人,咳,畢竟中年人為偶像犯個錯,也不是不能原諒,他只是太想接近那些偶像罷了。」
保安隊長說著說著,自己也有點心虛,于是改口道:「而且他那么強壯,硬要突圍的話我們也很難攔住,所以最后只好讓他走了。
「而且事實證明,我們的這個決定非常明智——你不知道,聽說那家伙剛走出大樓,就突然暈倒在地,不省人事。他肯定是有隱疾,一激動就會發作。萬一我們對他較真,他死在這棟樓里怎么辦?倒不是擔心惹上麻煩,只是那畢竟是一條人命,我們這樣四舍五入也是在救人啊。」
柯南看著他鼓脹的口袋:「…」這可不像保安隊長該說的話,你是不是收錢了。
他總感覺事情另有隱情,但再問,保安隊長就什么都不說了,開始裝醉。
柯南嘆了一口氣,只好暫時離開。
他出了辦公室,卻沒有走,而是在附近徘徊了一下,然后順手抓住另一個路過的保安,詢問之前的狀況。
也是柯南運氣好,隨便一抓就能抓到一個掌握著重要線索的路人。
「你是說那個急匆匆往側門跑去,卻被兩個保安隊長遇到、當場戳穿身份的倒霉男人?」
被拉住的保安當時正好路過現場,偷聽到了那里的狀況。他本身就有些八卦,保安左右看了看,悄悄跟柯南分享秘密:
「聽說那是一個富二代,為了追星才假扮保安混進會場,想跟女神見上一面。被識破以后,他給兩個隊長塞了一大筆錢,保安隊長們就假裝什么都沒看到,讓他過去了。」
柯南聽的滿頭問號:「富二代?狂熱粉絲?」…聽上去怎么這么奇幻,這和他推測的一點都不一樣。
他很快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既然是來追星的,為什么反而要往外跑?我聽保安隊長說,當時表演還沒有結束,演員們都在后臺,他應該還沒見到自己的偶像啊。」
「那就不知道了。」愛八卦的保安聳了聳肩,「不過我猜這是因為他太羞澀——沒準是他從后臺偷窺的時候,正好和偶像對上了視線,然后就頭腦發懵、臉紅心跳地逃走了。了這么多年保安,這種宅男見得太多了。他們總是在網上非常熱情,但等見到真人卻唯唯諾諾,一聲都不敢吱,好像對面是什么毒蛇猛獸一樣。」
「是、是這樣嗎?」
柯南感覺奇怪的知識增加了。
但回想了一下之前在走廊上遇到「倒霉路人」時,對方那副陰冷的樣子,柯南卻又覺得這無論如何也沒法和「害羞的追星族」聯系在一起。
「大概只是一個脫身的借口吧…」
雖然心里有些疑問,但趁這個保安聊天的勁頭上來了,柯南沒有深究這一點,趕忙把疑問都先問出來:「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聽說那位富二代粉絲在附近暈倒了,有這件事嗎?」
保安「哦」了一聲:「確實,之前側門那邊圍了不少人,我只聽說有個人突然倒在了地上,原來那人是他啊。」
柯南眼珠轉了轉,想要趁虛而入:「那他后來去哪了?」
保安想起之前聽到的笛聲:「被救護車拉走了。」
柯南眼睛更亮:「去了哪家醫院?」
「呃,這我就不知道了。」保安沒想到這個小孩比自己還要八卦,「我當時正在忙著工作,沒法跑近圍觀。就算去了也問不到這些吧,我們又不是他的家屬。」
柯南遺憾地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甘心:「那他往哪…」
「柯南!」
一道聲音從 走廊另一端傳來,把無辜的保安從一團問號中解救出來。
柯南聽到這個耳熟的聲音,騰地回過頭。就見毛利蘭挽了挽袖子,走了過來。江夏走在她身后,一副「我攔過了但沒攔住」的無辜模樣。
柯南:「…」
或許是這個女高中生此時散發出來的氣場過強,等柯南回過神時,那個熱心的保安已經悄悄開溜。
柯南被一把拎起來,毛利蘭發出譴責:「你前不久剛說了自己會反省、不再亂跑!」
柯南小聲辯解:「…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行李的位置,擔心它丟失,所以立刻跑過來了。」
江夏點了點頭:「小孩的注意力確實很容易分散,想到行李就會忘掉別的事,所以跑之前忘了跟大人先說一聲。」
柯南連連點頭,有點感動:鄰居還是靠譜的!.z.br
…雖然沒能攔住小蘭,不過江夏應該已經盡力了吧。
丟下隊友獨自詢問線索的柯南,慘遭當場抓獲,被迫回到隊伍當中。
蔫頭耷腦往回走著的時候,柯南梳理著剛剛得到的線索,心里安慰自己:回劇場大樓的這一趟,倒也不算毫無收獲。
他至少得到了兩條線索。
一條是「倒霉路人是個富二代粉絲」。雖然這聽上去很像現編的借口,不過保險起見還是要驗證一下,關于那個組織的線索,永遠不嫌多。對柯南來說,這也確實好查——從小蘭的簽名那里確定一下今天在場的名演員,然后讓阿笠博士搜一下這些人的粉頭當中,有沒有符合條件的人。
另外一條線索則重要的多。
柯南開心地暗暗嘀咕:「那個「倒霉路人」突然失去意識,被救護車送到了醫院。如果他現在還在醫院躺著,那么我只要找到那家醫院,就有可能接觸到他本人!這可比滿城市找人簡單多了。」
沒有下限的迷你偵探很快有了主意。
江夏正跟毛利蘭他們說著明天機票的事,忽然感覺余光一晃,有個小孩蹲到了地上。
江夏轉過頭,看到柯南一臉痛苦地捂著肚子。
小學生發出一點也不虛弱的痛叫:「唉呀,我肚子突然好疼!」
「…」江夏總感覺工藤同學的演技有點生硬,不過看在鬼和殺氣的面子上,他還是禮貌地搭了個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