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可惡,聽說有些英國人玩的很花,而且這又是個位高權重的警官,平時接觸的陰暗面太多,難免心理變態…
想到這,她倏地轉過身,又警惕地走了回去,站在江夏腿邊,默默用行動示意:這里還有別人,屬于“大庭廣眾”的場合,不適合進行某些見不得光的行動。
金發女人低頭看了她一眼,沒在意一個可愛小姑娘眼底兇光。她朝江夏微一點頭,轉身走向了機艙,似乎打算跟空姐們一起搜兇器。
她離開后。
灰原哀盯著江夏的口袋,小聲問:“她給你塞了什么?”
江夏取出名片看了看,然后又給她也看看:“有事記得找這個郵箱。雖然不知道好不好用。”
灰原哀:“…”
江夏沒察覺她復雜的表情,低頭看了一眼寫著聯系方式的名片,感覺這樣太簡陋了:“怎么也不留個名字?要不就叫她小金算了。那頭金發比…”他剛想說比貝爾摩德的發絲還剔透,但余光瞥了一眼旁邊的灰原哀,又若無其事地改口,“比黃金還耀眼。”
灰原哀聽到這句夸贊,看上去更憂心了。
她委婉提醒:“初見的陌生人表現得這么友善,或許心里另有所圖,你一定要小心,沒準她是個潛藏的法外狂徒。”
江夏:“…”那不是更妙。
不過面上,他只是點了一下頭:“放心,我有分寸。”
他重新收好名片,抬起頭看向機艙里那道背影,總感覺事情似乎另有隱情。
不過目前看來,這位女警官身上沒有太多殺氣,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變鬼的跡象,于是他懶得再去多想,決定日后遇到再說。
一番搜尋之后。
警察陷入沉默。
——機艙里沒能找到丟棄的兇器,那四個嫌疑人身上也沒有。
亞薩警督看向那個空姐:“你確定去廁所的人,只有他們四個?”
說著,他心里忍不住嘀咕:總不能給飛機上的所有人搜身吧。
亞薩警督:“…”說起來,剛才搜身的時候他才發現,那個英國乘客嫌疑人穿衣低調,但身上的手表、腰帶等等配飾,昂貴得嚇人。
而且這個英國乘客,剛才指認了“鷺沼昇離開過座位”。
這確實多拉進來了一個嫌疑人,但同時也暴露了英國乘客其實認識死者。否則他之前上廁所的時候,很難注意到死者坐在哪,更別提死者周圍的人。
總之,綜合種種情況來看,這個英國乘客,很像是那個被死者勒索的大人物,派過來交涉的人。動機很足。
亞薩警督:“…”手下的一個小弟,穿搭都這么奢侈,那個暴露了丑聞的大人物,恐怕更是麻煩。
而在他的印象當中,最近去過日本的“大人物”里…
想著想著,他心里忍不住悄悄罵了幾句:只是想出來當翻譯,順便在大佬面前混個臉熟,怎么就攤上這種事了。
人與人的悲歡并不相通。
在有的英國警察愁到頭禿的時候。
旁邊的偵探無視了他的糾結,還是一副打算專心破案的模樣。
柯南見亞薩警督半天不說話,江夏也一會兒走一下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上去靠譜的隊友掉線了,他只能痛并快樂地自己出手。
于是很快,一道小男孩的聲音響了起來:“針型的兇器,要比其他的東西好藏。嫌疑人里有兩位女性,搜查她們的人是空姐,乘務員不是專業人士,或許會漏掉線索,不如再把剛才找到的隨身物品擺出來,大家一起看看問題在哪——江夏哥哥是這么說的!”
幾道不滿的視線,頓時射向了江夏,嫌疑人們顯然都不喜歡被搜查行李。
江夏回過神,頂著他們的視線看了一圈,然后默默收回了視線。
江夏:“…”柯南今天火力好像不太夠…
話雖如此,畢竟是案件需要,三個攝影師加一個英國乘客,還是各自把物品擺到了托盤上。
首先是立川千鶴的行李:
“化妝品,手帕,機票,錢包墨鏡,筆記本和筆,當然還有攝影師常用的相機…找不出能藏冰錐的地方啊。”亞薩警督拿起相機,犯愁地比劃了一下。
他比誰都希望兇手在三個攝影師當中,但也不能胡亂判案,只好實事求是地說:“不算上兇器的手柄,只藏那么長的針,都很難辦到。”
這堆行李被放到旁邊,暫時擺脫了嫌疑。
之后被檢查的,是死者女朋友的行李。
里面的東西,和剛才立川千鶴的行李差不多,只不過少了墨鏡,多了暈機藥和一頂帽子。
同樣沒能發現兇器。
“接下來…”
按照站立的順序,幾人的目光,投向了那個英國乘客。
“愛德華先生。”亞薩警督決定先按流程辦事,“能再給我們看一下你的行李嗎。”
愛德華倒是很好說話,點了一下頭,走上前,把他一直牢牢抱著的皮包放到了眾人面前。
他從兩個假小孩面前路過時,灰原哀忽然低低咳嗽了幾聲,往遠離他的方向退了一步。
柯南原本還在遠眺機艙。
忽然聽到這邊的動靜,他倏地回過頭。然后看了看愛德華,又快步走向灰原哀,低聲問她:“怎么了,難道…”柯南忽然想起什么,眼神微變,“你又嗅到了組織的氣息?!”
“…你想多了,我只是被他身上的香水嗆到了。”
灰原哀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多組織成員。而且組織干部出行,更喜歡坐私家飛機,現在我們坐的這種飛機不好帶槍上來,對一些槍不離手的人來說就像裸奔一樣難受。這里是相對安全的。”
說完,不管柯南怎么想,灰原哀自己倒是安心了不少——沒有組織干部的世界真是太快樂了。這么一想,連坐長途飛機的枯燥旅途,都變得愜意了起來。
愛德華的包里,東西分類擺放,摞得整整齊齊,看上去是個講究人。
江夏湊過去查看。
沒看幾眼,柯南不知從哪躥了出來,借他的遮擋,站在亞薩警督看不見的死角,也爭分奪秒地偷看著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