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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1【寬容的boss】(づ?ど)?

  江夏除了年齡離當前法律意義上的「成年」有一點距離,其他方面,看上去已經完全是一個正常的大人了。

  但「那位大人「漫長的年齡,卻讓「小家伙「這種稱呼聽起來不算違和。同時也有了一種從容的氣度——雖然送過去的醫生接連被殺,自己確實被駁了面子,但這不過是和小輩之間的玩鬧罷了。如果年長者真的斤斤計較,倒顯得太過小氣,沒有肚量。

  執事此時已經完全明白了boss打算怎么處理亂殺醫生的烏佐。

  他恭敬地遞上了臺階∶「烏佐并非是在挑釁您的權威。或許只是因為愛爾蘭險些接近他的秘密,這種迫近的挑戰,讓他難以避免地感到興奮。

  「再加上烏佐之前盯著波本的時候,從波本那里發現了吉村這個心理醫生。他不想違背您「禁止私斗「的命令殺掉愛爾蘭,所以只好換了一個人殺,不巧殺到了醫生頭上————烏佐原本就對「醫生「這個行業格外偏愛,尤其是心理醫生,聽說以前也有心理醫生曾經折在他的手里,以非常屈辱的方式。」

  boss不置可否地微一頷首,沒再揪著這件事不放。

  比起一個死掉的外圍成員,他覺得此時,還是烏佐的心理狀態更值得注意。

  他無聲嘆了一口氣「或許是組織里的醫生不適合他——那個孩子對黑暗和犯罪的氣息,實在太過敏感了。面對我們的醫生,他根本沒法處代入「患者「這個地位,反倒更像一個興致勃勃的獵手。這么下去,再死十倍的醫生,恐怕也難以建立起真正的醫患關系。」

  執事替組織里的其他心理醫生們松了一口氣「您的意思是…」

  「去找一找市面上的醫生吧。「

  說完,boss才慢半拍地發現,自己竟然也開始用描述商品一樣的語氣描述醫生了。

  他暗暗搖了搖頭,糾正道「我是說那些沒有犯罪記錄,沒有加入我們組織,而是在社會上活動著的正常醫生。」

  他想了想手下能用的人,忽然記起貝爾摩德正在東京辦事。而且最近,她似乎頂替了一個醫生的身份,獨自調查著一些東西。

  「貝爾摩德現在的身份,應該能接觸到不少專業的醫生。」boss思索著,「學校里的學者,總比社會上的那些人干凈。讓她找幾個人試試。「

  而且用外面的醫生,就算失敗,也不是組織的損失。權當幫貝爾摩德找點事干。

  執事看著「那位大人」慢慢編輯郵件,準備把情況發給貝爾摩德,莫名感覺肩上的擔子一輕。

  ——給烏佐找醫生這件麻煩的差事,終于落到了別人手里。

  兩個人低聲討論著的時候。

  城市的另一角,也有一群人,正在為吉村醫生的事,而感到焦頭爛額。

  風見裕也泡好咖啡,聯系好同事,深吸一口氣,連夜分析著安室透弄過來的資料。

  吉村醫生雖然菜了點,但畢竟也是組織的人,保密意識比一般人強得多。

  他的電腦里基本沒留下多少和組織相關的東西,只剩一些普通的病人檔案。而風見裕也要做的,就是嘗試著恢復出之前被刪除的數據,多多少少從中摳出一點關于組織的情報。

  功夫不負有心人。

  次日,在正常社畜吃著午餐,愜意午休的時候。

  風見裕也終于結束了這場工作,眼冒金星地把資料傳給了上司。

  「這是…「安室透看著那些摻雜著各種雜亂字符的文檔,從中篩選著有用的信息,「心理評估量表里面似乎還混著一些測臉盲的問題。烏佐他臉盲」

「不對,如果接受問診的人是烏佐,事關自己的隱  私,他不會讓這些資料落到警方手里,一定早就處理掉了。「安室透心里飛速思索著,「這應該是別人做過的量表。嗯該不會是琴酒吧,那家伙看上去確實有點臉盲,我記得有一次我只做了簡單的易容,戴了假發,膚色涂白,他居然在擦肩而過的時候沒能認出我來…」

  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安室透忍不住來了興趣,飛速往下看去。然后遺憾地發現,從恢復過來的只言片語來看,琴酒的狀況似乎沒什么問題。

  「但這只是紙面上的結果。實際上這個結果有沒有水份,還很難說————按照琴酒的性格,拿槍指著醫生,要求給自己的報告動點手腳,也完全說得過去。」

  安室透由衷地希望琴酒有事,因此在心里分析狀況時,也難免附加了一點點個人情感」…」就算醫生迫于boss那邊的壓力,不敢動太多手腳,但這個測試本身就能說明一些問題————既然能被懷疑臉盲,那說明琴酒確實在認人方面有過失誤,這是一條沒準什么時候就能派上用場的情報。

  想到這,他心里不禁有些嘀咕∶「琴酒總說他不記死人的名字,或許這家伙其實只是殺人太快,記人又慢,所以根本記不住自己究竟殺了誰」

  江夏對某些干部之間的詆毀,并不知情。

  對他來說,今天依舊是值得期待的一天∶去警視廳做完筆錄,路上撿了點不知誰掉的殺氣,又去事務所發完了貓。

  到了傍晚,江夏看了看表,準備去找boss說的那個心理醫生。

  然而在他出發之前,組織專用的手機里,多了一封來自boss的郵件。

  會面取消。

  另聽琴酒說你打算去英國,旅行愉快。

  最后那一句,算是默許了他的外出。

江夏」…」但是前一句是怎么回事  鎖」烏佐」的各種權限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讓醫生放他的鴿子,連外圍醫生都不給看…過分,實在太過分了。

  不過…

江夏思緒一頓,后知后覺地想到一些事  比如昨晚的死者,吉村光夫。他似乎是個醫生。

  另外,還有正好出現在現場的安室透————柯南昨晚的那一句懷疑,乍一聽似乎只是在抬杠,但其實這個正版偵探直覺極準。安室透的打工,通常都有著某種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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