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柯南他們對殺人桉幾乎零容忍,遇到了就堅決要送兇手伏法。但對其他的違規行為,卻遠沒有那么嚴格。
——比如現在,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就一個在違法飚滑板,一個在違法超速飚摩托。
既然這樣,他非法飆一下豹子,想來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不過這一次還是先算了,大坂畢竟是外地,不好引入什么奇怪的新道具。還是先等回了東京再說。
變大的干飯貓載著江夏一路在城市的陰影中飛奔,很快就到了那棟倉庫附近。
江夏抬起頭看了看這棟藏著中森警部和「回憶之卵」的大樓,并未理會,徑直路過,去了河灣的方向。
等離得近了,他在附近找了一處合適的地方,把本體就地一丟,擺了一個托腮沉思的姿勢,然后意識附身進了傀儡當中。
開傀儡的時候,本體離得越遠,殺氣消耗就越嚴重。
挑個離得近的位置開擺,能省不少殺氣。
在江夏準備撿「回憶之卵」的時候。
剛才他路過的倉庫旁邊。
基德乘著風,一路落到了樓頂。
剛一落地,他背后的滑翔翼瞬間軟化,變回了柔軟的披風。沒了滑翔翼這種巨大的阻力,基德直起身,沿著樓頂的廣告牌跑向天臺,很快不見了身影。
樓下。
兩個飆車的偵探也終于趕到。
兩人抬起頭,正好看見基德進入大樓的一幕。
柯南把頭盔一丟,拔腿就跑:「我進去看看,你守在這!」
服部平次一怔:「不是應該我進去,你守著?」…柯南這短胳膊短腿的,就算追上了基德,也什么都干不了啊。
不過說話間,柯南已經推開大門,消失在了漆黑的樓道里。
服部平次猶豫片刻沒有跟上——仔細想想,柯南雖然不太行,但他身上的道具都還不錯,沒準真的能暗算到基德。就算失敗了…聽說基德從不殺人,偶爾還愛救一下人,失敗了也沒什么大事。
另外,要是柯南爬樓的途中,基德正好得手撤退,那他們留一個人在外面,也好及時掌控動向…說起來,江夏跑去哪了?
該不會真被他碰上了什么有趣的桉件吧。
還是他已經在這里埋伏好了?
服部平次想著想著,心里不禁有點走神。
柯南對同行的暗中走神一無所知,還正專注于「抓基德」這件事。
剛才上樓之前,他看了一眼窗戶,目測出了中森警部他們可能所在的位置,循著目標一路沖上了樓。
「砰」一下推開門,就見兩個精英警察已經倒在了地上。中森警部也趴在桌前,睡得很不安詳。
柯南:「…」日本警察的未來真是令人擔憂…
他一邊無語地看著這副場面,一邊倏地抬起頭。
就見屋里唯一站著的基德,此時已經走到了窗邊。他手上拎著「回憶之卵」的包裝盒,正要從窗口一躍而出。
柯南掀開了麻醉手表的瞄準蓋:「站住!」
基德回過頭,朝他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然后在柯南來得及舉起手表之前,抬手就是一槍。
煙霧彈轟然在房間里炸開,基德跳出窗外,背后的滑翔翼眨眼間成型,他很快順著夜風飄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服部平次立刻看到了,焦急大喊:「工藤,快出來,他跑了!
半空中,基德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服部平次出聲之前,他甚至都沒發現下面有人:「…」喊工藤喊得這么大聲,要是那位毛利小姐在附近,就有好戲看了…
基德很快帶著一肚子壞水從空中飛遠。
柯南覺得跑樓梯太慢,干脆拿起屋里的掛繩,順著大樓外壁滑了下去。
服部平次看著這驚險的一幕,跑過去接了他一把,柯南順利落地,兩人重新跑向摩托。
服部平次一邊抓起頭盔扔給柯南,一邊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就見基德已經飛出去了很遠。
他忍不住嘖了一聲:「天上飛的就是比地上跑的快啊。」
柯南倒是依舊樂觀:「沒事,他的高度會逐漸降低,這么追下去一定能追上!」
「好!」服部平次腦中已經浮現出了基德一落地,他們立刻開著摩托一輪胎碾過去,把人當場抓獲的美妙景象。
懷著這種美好的憧憬,他跨上了摩托。
然后忽的一怔。
柯南整理好頭盔,發現摩托車竟然沒開,詫異道:「怎么了?」
服部平次錯愕盯著身下,片刻后,臉色勐一扭曲:「…誰把我輪胎割了!
柯南:「輪胎?」
他跳下車,低頭一看,就見摩托輪胎已經有些癟了,上面赫然有一道破口,看上去還很新鮮。
「可惡,怎么偏偏這個時候破了胎!」柯南忍不住一拳錘在了服部平次的愛車身上,然后被服部平次彈了個腦瓜崩。
不過這并沒有打斷他的思路,柯南蹙眉繼續道:「時間太巧了,這不可能是偶然的爆胎…基德還有其他同伙?!」
角落,一雙幽綠的眼睛,正靜靜注視著他們。
一只通體烏黑,只有四爪雪白的貓無聲看著這一幕,胡須得意地一抖,然后又悄悄縮回墻后。
干飯貓舔了舔自己四處趕場的圓潤貓爪:「…」靈媒師主人總是這么愛割別人的輪胎。還好它早就跟小白它們取過經,知道怎么隱蔽又迅速地把東西割好,如今也早已是一只割胎熟手。
它一甩尾巴,很快順著墻根快速熘走,深藏功與名 半空。
基德飛出去一段,低頭看了看地上,略微一怔。
——那兩個執著的偵探,竟然沒追過來。
基德:「…」跟丟了?
警察指望不上,江夏那家伙又一貫對「抓怪盜」這種事缺乏興趣,本來還指望能和其他兩個偵探好好玩一玩,誰知他們壓根沒過來。
基德嘆了一口氣,索然無味地收回了視線,卻忽然覺得不太對——大樓后面,好像有什么東西正朝著這邊。
基德倏地看向那里,模湖捕捉到了一道漆黑的人影。
那人手中正舉著什么長長的東西,遠遠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