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拿起手機,看到了上面來自基德的郵件:
[明天我要準備行動了。
你順利到大阪了?馬戲團怎么樣?對了,如果有人發現了你的翅膀不對勁,千萬不要直接滅口,可以一口咬定這是最潮流的高科技產品。
我剛從寺井爺爺那得到了一條消息,他的那個朋友做出了一副類似的翅膀,除了飛不起來,其他都跟你的翅膀很像,甚至能伸展拍打。等消息傳出去,你就能偽裝成時尚潮人,在人群當中出沒了——所以不要滅口!]
…基德同學可真是個人才。
沒記錯的話,寺井爺爺的“那個朋友”,似乎就是阿笠博士。既然是他,或許真能做出差不多的翅膀。要是按這個思路走下去,沒準哪一天,霧天狗的傀儡,就能大搖大擺地背著翅膀在街上走。
場面很美好,但是…
滿大街的人背著和他的傀儡一模一樣的翅膀,想想還真有點奇怪。畢竟數量一多,酷炫程度似乎就下降了。
不過往好處想,別人不能飛。
而且平時的霧天狗傀儡,除了自己看,就只能給基德和他那個心臟不太好的老助手看一看,簡直錦衣夜行…能開出去倒是也不錯。
江夏一邊思索著關于翅膀的大事,一邊隨手按著手機。
然后忽然發現,下面還有一封附件。
點開一看,就見那是一張大阪地圖。上面標著幾處紅色區域,還有幾個迷你警燈。紅點上注有“獵場”,警燈處則是“直升機停機坪”,以及警方計劃的空中防線。
基德不愧是一個敬業的大盜,不僅在情報收集方面如此盡心,還順帶給他靠譜的同盟霧天狗也提供了一份。
旁邊,霧天狗原本正在和其他幾只鬼一起整理殺氣——那是剛才從搶劫團伙身上薅下來的。江夏順河漂流的時候,勤勞的鬼們沒忘記把殺氣和式神都一起帶上。
忽然察覺到江夏的視線,霧天狗略微一怔,然后乖覺地拍拍翅膀飄到手機屏幕前,探頭看了一眼。
之后它摸著下巴,對著地圖上復雜的標記研究了一會兒。雖然完全看不懂,但還是有模有樣地點了點頭,姑且努力了一下。
江夏也沒管它,反正霧天狗記不記得住都無所謂,他能記住就行。只是基德一副想找霧天狗的樣子,江夏才意思著給他想象中的妖怪朋友看了一眼,順便問:“有什么要說的嗎?”
“…”霧天狗思索半晌,想不出來。
畢竟平時為了帥氣…唔,為了不浪費殺氣,搶劫基德的時候,“霧天狗”的傀儡基本都是靈媒師主人在開,它只負責填充一下形狀。
江夏見霧天狗沒什么話說,于是自己想了想,對應著問題,一一回復郵件:
[他到大阪了。馬戲團還不錯,沒人被滅口。
明天記得多帶點防彈的東西。]
發出去,江夏玩了一會兒手機,沒看到有回信,估計是對面發現了回信的人不是霧天狗。
嘖,真是物種歧視啊,偵探怎么就比妖怪差了。
要是讓他選,他肯定…
兩個都要。
“…”不管怎么說,總算安靜了。
江夏把三部手機全都調成靜音,想了想,又把組織機打開,安詳入睡。
鈴木家在大阪也有房產,一群東京來的人借住在了她家,遠山和葉覺得這邊熱鬧,也一起留下了。
第二天,一直睡到上午,一群熬夜過久的年輕人才陸續起床,準備出發去大阪城公園。
——今天就是“鈴木近代美術館”開業的日子。
江夏帶上東西,走出大門,看到街邊停著一輛加長豪車。
車門旁邊,還站著一個笑瞇瞇的年輕人。
鈴木園子給幾個同學介紹了一下:“這是我爸的秘書,西野先生。他以前一直旅居各國,英法德語都說得很好,所以經常負責幫我爸接待客人——我爸好像有別的事,已經提前去了美術館,讓西野先生帶我們過去。”
遠山和葉看著那輛車,有些驚訝:“好豪華的車。”
她原本還打算像昨天一樣坐電車過去,為此昨晚還特意多熬了一會兒,試圖尋找最不可能出現命案的線路,沒想到一早醒來,就發現有人包車了。
鈴木園子聽到有人夸車,驕傲地一仰頭:雖然她一直覺得坐轎車很沒意思,地方小,又悶,還沒法遇到優質平民帥哥,但今天必須要開車去。
鈴木園子看了一眼準備上車的江夏,悄悄別過頭對遠山和葉說:“今天隆重一點是應該的——這可是江夏為了我”…家的回憶之卵,“和基德對決的日子,必須要有排面!”
“原來如此!”
遠山和葉恍然大悟。
旋即她又有點疑惑,緊張道:“基德要連你一起偷?他的預告函不是只有‘回憶之卵’嗎,難道還有沒對外公布的偷人名單?”
鈴木園子:“…”
…服部平次的那個鋼筋腦袋是不是會傳染。
和葉就算了,可千萬別傳給江夏啊。不過仔細想想,江夏好像本來也有點鋼,只是鋼得比較委婉…
她看了看遠山和葉,嘆了一口氣,在對方滿是問號的注視下,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先上車。到了再說。”
遠山和葉以為有什么隱秘內情,沒敢當街多問,只是嚴肅點頭:“好的!”
等到了鈴木近代美術館,三個女生湊在一起,一路上亂七八糟的話題聊下來,遠山和葉成功忘了上車前她都說過什么。
幾人下了車,站在展館前,看著面前的景象,忍不住嘀咕:“這也太多了吧。”
——警察太多了。
這一次,因為基德是從東京流竄過來的,所以大阪和東京的警方決定聯合辦案。
而現在,從大阪城公園門口,一直到新建成的漂亮大廈前,幾乎每隔十米就站著一對警察。
警員們拿著對講機,面色嚴肅地來回走動。天上也不時有直升機飛過。打眼一掃,這架勢堪稱天羅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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