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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6【琴酒想要忠誠的部下】o(〃'▽'〃)o

  琴酒知道貓心情好了會有“踩奶”的習性,但他剛才暗中觀察了一會兒,總感覺這只貓對伏特加做出的舉動,和踩奶有一些區別。

  ——更像是在奮力薅著什么。

  “…”難道是伏特加身上沾了灰塵,它正在把灰塵拍打起來撲捉?剛才在樓頂待了不斷的時間,夜風又大,身上的灰確實不少。

  琴酒很快得出了結論。

  就算是烏佐的貓,畢竟也只是一只貓,又不是老虎,總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伏特加殺掉。而且有伏特加陪貓玩,琴酒自己的衣服就不會被亂抓。

  他于是沒再搭理一人一貓之間的暗自斗爭,先處理正事,給江夏打去了關于愛爾蘭電話。

  打完,琴酒掛斷電話,忽然想起來自己剛才忘了說貓的事。

  而且烏佐竟然也沒問——也不知是忘了,還是默認這只貓是散養。

  “我記得你剛才探查過它。”琴酒把貓從伏特加腦袋上拎下來,問了一聲。

  伏特加巴不得大喊“這貓是烏佐派來的奸細!”,然后看著琴酒把貓打成一張貓餅,再去找貓的主人打包送走…可惜他不敢說謊。

  只好保持著嚴肅的面色,老實答道:“它身上沒有金屬,也沒有發信源。”

  換句話說,這貓真的不是烏佐派過來定位的。

  琴酒“嗯”了一聲。

  他本來也不覺得烏佐會蠢到用一只貓搭載發信器,只是保險起見,需要確認。

  貓已經不知何時帶上了車,而且現在車速不慢,沒必要特意為它停一趟,等到了地方再順便丟出去就行。

  碰巧身處在同一空間,琴酒干脆暫停了一下手上的工作,仔細打量著面前的貓。

  琴酒對寵物毫無興趣。

  但一想到這貓居然會精準送信,還會調戲伏特加玩,他就難免想到了烏佐。

  烏佐雖然是個令人頭痛的同事,但他挑選部下的眼光,著實不錯。

  ——不管是宮野明美叛逃時,那個幫烏佐跑前跑后、最后一聲不吭被烏佐折疊塞進包里滅口的倒霉小孩;還是那個被烏佐帶回來灌審訊藥導致間歇性變啞+絕癥、還要在短短一年多的余生里被烏佐無情壓榨的假“烏佐”,都有著令人眼熱的忠心度。

  倒霉小孩已經燒成灰了,姑且不論。

  琴酒其實很想看看那個據說叫“西圖”的假烏佐如果為組織效力,會帶來怎樣令人驚喜的表現…只可惜那是一個身體瀕臨崩潰的短命鬼,而且,雖然不知道烏佐究竟是怎么培訓的部下,西圖此時的忠心,無疑是單獨指向烏佐的。

  如果自己真的貪圖烏佐部下的能力、覺得西圖留在烏佐身邊是大材小用,把他弄到自己手底下干活…無異于引狼入室。

  想到膽敢攔截他槍口的西圖,再看看如今,腿上這一只專注盯著伏特加、怎么看都更加友善的“烏佐部下”。

  琴酒難免來了興趣。

  一只會送信、會手刀、能精準認人,甚至有計劃有目的地挑釁激怒伏特加的貓…如果用好了,說不定真能在某些事上發揮奇效。

  反正烏佐也是散養,在自己這放一會兒,想來也耽誤不了什么事。

  琴酒垂下視線,望著又開始伸爪勾刨著什么的貓,若有所思。

  江夏當然沒有忘記貓的事。

  只不過機會難得——傀儡貓在外面溜達,消耗的殺氣,要比其他馬甲少得多。除非琴酒忽然有事出差、一下將距離拉得太遠,否則讓貓跟個一兩天,消耗的殺氣量,江夏勉強也能接受。

  他不信琴酒真的住在車上。

  ——這個行蹤詭秘的干部,肯定有一些比較固定的落腳點。讓貓跟著探一探位置,將來不管是定期收割殺氣,還是定點撿鬼,亦或是霸占琴酒的安全屋自己用…都很方便。

  琴酒掛斷電話后,江夏就把這件事拋在腦后,轉而拿起了另一部手機。

  安室透知道江夏“組織外圍成員”的身份,因此同時有他的兩個號碼。

  只不過,或許是出于臥底對組織的天然抗拒,安室透找江夏的時候,更喜歡打日常的那個號。

  江夏:“…”這樣倒是正好,兩個人錯開,不會撞在一起。

  如果真的撞了,就只能把鍋推到“最近纏上了名偵探、經常打騷擾電話的神秘干部”們身上了。

  安室透忽然打電話過來,倒不是因為接到了柯南的詢問。

  只是剛才,處理完那堆麻煩事回到公寓,洗掉自己身上的泳池水和車輛碎片以后,不知為何,安室透總感覺冥冥之中有人在念叨自己…他忽然想起了江夏。

  “…”想想高中生偵探今晚因為自己,被卷進了烏佐的獵殺場當中。

  安室透作為罕見的良心擁有者,果斷打了電話過去,想問一問情況——如果烏佐也像先前的琴酒那樣,有事沒事愛把江夏拉去當炮灰,那這通電話打過去,正好能阻攔一下烏佐的陰謀。

  不過還好,或許是烏佐并不在意一個隨時都能接觸到的名人,也或許是今晚,烏佐的注意力都在“波本”身上,沒空迫害其他人。

  江夏很快就順利接起了電話。

  他聽上去除了有點困,聲音沒有其他異常,不像一個正在被烏佐找麻煩的無辜偵探,倒更像一個熟睡中忽然被工作郵件驚擾的普通員工:

  “老板?是要人頂班嗎——把地址和工作內容發到我郵箱,我很快到。”

  安室透聽著江夏強打精神的話,瞬間感覺自己像一個正在壓榨勞動力的邪惡資本家。

  良心一痛的同時,他不禁有點疑惑:自己看上去真的很像那種可怕的鐵面上司?他還以為江夏會猜到他是去詢問傷勢的,沒想到只是覺得他有新工作…

  想著想著,腦中浮現出以前自己給江夏發送過的頂班目錄,安室透眼神略微一飄,沒再糾結這種小事。

  他清清嗓子,若無其事道:“不用,沒工作。只是問一下你那邊情況怎么樣——實在不行就去醫院,不要諱疾忌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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