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整起案件依舊留有一些疑點。
但對收到一點點相關提示、都能迅速理清全盤的柯南來說,竊聽到江夏的這些話,和直接被參考答案拍在臉上,完全沒有區別…
柯南記得,之前交警詢問情況時,綠車司機車谷整司說過,他是汽車修理員。
所以情況大概是紅綠司機兩人原本就有仇。而車谷整司前一陣給死者維修車輛時,表面上為了避免耽誤客戶使用、實際上想弄死客戶,暫時把自己的車借給了紅車司機開——因此紅綠兩輛車里,才都會都留有同款煙蒂,并且紅車里的煙蒂,反而比不吸煙的車谷整司車里的煙蒂更少。
車谷整司借出車輛,約好歸還時間之后,卡著點,偷偷溜來對廣告牌動了手腳,讓它正好在死者的必經路段反光。
——車谷整司和死者約好的換車地點,應該正好是柯南和毛利小五郎途徑的那個便利店。當時兩人吵了一架,然后死者開車離開,車谷整司則算著時間,繞到十字路口的另一段路上,展開了這個利用“碰撞航向現象”制造意外的計劃。
最后綠車撞上廣告牌,恐怕也不是巧合,而是為了遮掩那塊廣告牌被手動調整過角度的問題。
…柯南自動補全了參考答案的細節。
然后幽怨地拔掉耳機,嘆了一口氣。
剛才,他其實也想瞄一眼綠車里面來著。然而那輛車是改裝過的吉普,車窗偏高,他身高差了一點點,沒能看到里面的煙灰缸…
而現在,在偷聽到了江夏的推理之后,就算去了便利店,也只能拿到相應的物證。想解開的疑難謎題“啪”一下就沒了…
可惡,以后再也不在江夏破案的時候往他附近藏竊聽器了。
柯南暗暗往自己心里的“偵探行動指南”里加了一條注意事項,并認真標了重點。
另一邊。
江夏沒直接說兇手是綠車司機。這些物證夠不夠算作鐵證,大概還要看律師和檢察官的口才,以及嫌疑人的心理素質。
不過…
江夏:“…”
…這人或許會跟琴酒很有共同語言。他竟然領悟到了在這個世界上逍遙法外的精髓。
只可惜悟得晚了一點…
隨著一群警察震驚地望向車谷整司,掛在他腿上的式神散去最后一點執念,幽幽飄落。
人魚飄過去,熟練地揪住式神一角,帶著它開心地游回了江夏旁邊。
安室透和江夏出城時,時間已經將近下午。
后來他們遇到了車禍、試圖救人、等警方打撈車輛、提供線索和推理…
一套流程走完,時間已經到了傍晚。
去到警署,在筆錄上簽完字后。
安室透趁沒人注意這邊,輕輕拍了拍江夏,然后無聲指了一下大門的方向。
——柯南沿襲了他工藤新一時的習慣。他更喜歡推理完之后,繼續該干什么干什么,筆錄等有空了再去做,不像江夏一樣往警視廳跑得比較勤。所以現在,柯南身上多了另外兩份筆錄,還得額外多留一陣。
安室透覺得機會難得:要是不趁現在離開,等會兒柯南和毛利父女非要跟上來的話,這次他針對江夏的實驗,就會被摻雜奇怪的變量。
…其他疑點,比如對“江戶川柯南”的疑問,可以等回來再說。
而這一次,至少要先集中精力解決江夏的問題,好確定江夏不是一個潛藏在自己身邊的黑心“烏佐”。
江夏也想早點走。
但又有點舍不得毛利父女和柯南。
不過轉念一想,柯南他們馬上也要出門,即使自己和安室透先走,說不定路上爆個胎什么的,后來的人就能趕上了,不必太過憂心…
想到這,他點了點頭,和安室透一起低調離開。
兩個人坐進車里,迅速開出去一段路。
過了一陣,安室透收到了部下發來的“無人跟蹤”的消息,這才暗暗點了一下頭,感覺計劃回歸了正軌。
放下手機后,他習慣性地撥弄了一下擺在旁邊的反檢測儀器。
原本只是例行一試。
誰知一打開,原本平靜的屏幕上竟然顯示出一個明顯的紅點——附近有發信設備。
安室透一怔,倏地看向旁邊的江夏。
江夏也聽到了儀器的提示音。
他本能地抬起頭,視線四處掃視,甚至還往安室透身上看了看。
過了一小會兒,他才順著安室透嚴肅的目光,低頭看向自己,然后明白了老板的意思…這是覺得竊聽器在他身上?
江夏拉著衣服,四處找了找,看上去找得非常認真。
不過他心里清楚,竊聽器肯定不在自己這里。他身上常年扒著復數的鬼,想看漏什么,實在不太容易。
而且柯南也不會往他身上丟竊聽器——倒不是工藤同學有良心,而是這個假小孩以往試過幾次,但從未成功,所以早就已經放棄了類似“偷偷往江夏身上丟東西”的嘗試。
找了一圈,果然沒能發現。
安室透沉默片刻,在附近停下車,車里車外仔細尋找。
最后在輪胎旁邊的鐵架內側,發現了一塊包裹著竊聽器和發信器的口香糖。
江夏從車窗里探出頭,瞄了一眼這熟悉的組合,懂了。
“裹著發信器的口香糖”,這和變聲蝴蝶結、增強腳力鞋一樣,也屬于柯南的綁定裝備。
尤其是在對上組織成員的時候,這種粗陋道具戲份很多,并往往能取得神奇的成效。
沒記錯的話,“琴酒”和“伏特加”的代號,就是這么泄露到柯南耳中的;已經爆炸的龍舌蘭也被貼過糖;此外,它似乎還將在坑害一瓶代號“基爾”的假酒一事上成效顯著…
不過目前看來,對同樣擅長竊聽的老板來說,這種道具效果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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