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有希子快步追上去,一把拉住江夏。
江夏回過頭,默默看著她。
工藤有希子眼神一飄,小聲解釋:“這里人太多了,我怕被認出來,引發騷亂,那個…”她心虛的岔開話題,“這么冷的天怎么還出門?是接到了什么委托嘛?聽博士說,你最近在兼職偵探?”
好問題。
江夏搖了搖頭:“是去參加一期以偵探為主題的綜藝節目,薪酬很高,聽說效果好的話,有機會出演長期嘉賓。”
“是嗎…”工藤有希子一怔。
她摸摸下巴,回味了一下江夏的話。聽起來,江夏好像很看重這檔節目的薪水,也期待著變成長期嘉賓。
…想想也是,江夏那對寡言少語,不愛交際,看上去很不負責的父母,已經沒了。所以在這個她家兒子還在拿著零花錢搞叛逆玩暗戀的年紀,江夏卻只能自己養自己。
雖然聽博士說,江夏如今已經成了小有名氣的偵探。但實際上,江夏破的那些案子,大多是被不小心卷入,并不是受人委托,他大概也拿不到多少委托費。
而去綜藝節目當長期嘉賓,和打工相比,收入無疑要高得多,也更穩定…
想到這,工藤有希子打量了一下江夏,感覺他外形合適,專業素質應該也過硬。如果再得到人美心善的專業人士——沒錯,比如她工藤有希子——的指點,拿下這份工作,豈不是小菜一碟。
工藤有希子看著江夏,慈愛之心熊熊燃燒,同時,還有一種即將在自己的專業領域發光發熱的成就感。
她啪的一拍胸口:“交給我!”
“…嗯?”江夏有點詫異。
雖然早就知道工藤有希子性格活潑,偶爾會沖動行事,但他真的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就把人拐到了。
明明還有很多后續說辭沒用上…自己的氣場,是不是開得有點強?
江夏偷偷低下頭,打量了一下自己。
但很可惜,即使對靈媒師來說,氣場也算得上玄學,肉眼不可見,無法量化。只是江夏聽說,每個人的氣場都有特定的性質,會對某一類人產生較大影響。
…現在看來,工藤有希子或許正好算在那“某一類人”里?
江夏思索的時候,工藤有希子站在他旁邊,對著江夏越看越順眼,并深感自己做出了正確的決定——她看著長大的孩子,怎么能在區區綜藝節目上受挫!
得給江夏傳授一點經驗…嗯,對了,最好再去現場,撐一撐場面。
孩子第一次上節目,家長一般會坐在觀眾席,見證這個歷史性的時刻。如今江夏的家長不在了,就由她友情客串一下吧——別的孩子有的東西,江夏也要有。
工藤有希子慈祥的給江夏整理了一下被她拽皺的袖子,問道:“是哪家電視臺?”
江夏沒跟上她的節奏,頓了一下才說:“日賣電視臺,那部叫‘透視偵探社’的綜藝。”
“那個呀,我聽說過。”工藤有希子在心里整理了一下類似節目的要點,拉起江夏走向不遠處的地鐵口,一邊開始臨時補課。
下到站點,看到地鐵呼嘯而來時,工藤有希子隱約感覺,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
努力回想的時候,她目光無意間瞥到江夏,思路頓時一偏。
——對了,江夏和她不一樣,是個完全的新人。所以講解要點時,要貼合新人的立場…嗯,沒錯,她差點忘掉的,肯定就是這個。
一小時后。
距離地鐵站幾百米的空屋里。
麻醉藥效過去,柯南逐漸清醒過來,他看了看自己身下冷硬的地板,又看看身上捆著的一圈麻繩,略微一呆。
片刻后,柯南回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一驚之后猛地坐起身,然后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廢棄的廚房。
正在懷疑人生的時候,柯南聽到客廳里有動靜。
他輕輕走到緊閉的房門邊,透過門上的破洞,看向外面。
就見客廳里有一個一身黑衣,頭戴笑臉面具的男人。
柯南稍加思索,冷靜判斷——一身黑衣…嗯,這人恐怕和江戶川文代一樣,也是黑衣組織派來抓他的人。
客廳里,黑衣男人的舉動非常古怪,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男人從客廳轉到陽臺,又找了洗手間、主臥、側臥…最后,他一無所獲的回到客廳,取出手機,撥打電話。
看到這,柯南仿佛懂了。
——那個綁走他的江戶川文代不在房間里。黑衣男人莫非是在尋找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