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后,東京時間14:00整。
依舊以一副長發怪咖模樣示人的半澤直樹和佐為一起出現在沖野洋子公寓樓下的一家咖啡廳里。
坐在咖啡廳的一處靠窗位置上,蹙著眉頭的半澤正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反復翻閱著他先前拍下的那一張張照片。
通過分析這一張張照片,半澤直樹是止不住的用手去去揉搓自己的太陽穴。
原因無他,只因為通過他非正常的調查,著實是調查出了一些超自然的事實。
以半澤直樹用過去式照相機拍出來的照片作為線索,半澤目前能得到的案情真相和警方通過現場證據獲得的案情真相是截然不同的。
通過梳理時間線和拍下的一張張照片的內容,半澤獲得的案情真相是。
當天晚上八點多,毛利小五郎只身一人來到了沖野洋子的公寓,從他隨身攜帶的鮮花和洋洋得意的表情可以看出,毛利小五郎在來公寓前并沒有想要殺沖野洋子的意思。
只是毛利小五郎顯然沒意識到這次的赴約會是他的送死之旅。
在毛利小五郎主動的踏入了沖野洋子的公寓后不久,他就遭到了在浴室內埋伏的陷害者偷襲。
兩個偷襲者分別是一男一女,她們頭戴面巾和墨鏡,手上戴著手套和雨鞋。
由于這兩人全部是偷襲,猝不及防的毛利小五郎直接就被其中的男偷襲者給一刀刺中了右腹。
這一刀非常狠,失血過多過多的毛利小五郎當場就失去了意識,血液流滿滿了整個衛生間。
一般來說,毛利小五郎如果就這樣被刺了,理所當然的就自然在沒有可能對沖野洋子進行侵犯。
但是令半澤瞠目結舌的是,這兩個偷襲者還真的有超自然的方法辦到一些令常人根本想不到的操作。
在照片中,被偷襲后的毛利小五郎本來已奄奄一息,隨時都可能咽氣。
但是那個女的偷襲者卻給毛利小五郎服用了一種藥物,然后那女偷襲者就用著那戴著黑色手套的雙手開始施展起了類似治愈類魔法的法術。
緊接著,毛利小五郎腹部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要不是毛利小五郎的衣服還沾染著自己的血液,誰又能想到這個人先前受到過右腹中刀的致命傷。
再然后,照片里的毛利小五郎被男偷襲者脫去了衣服,緊接著又被那女偷襲者如同提線木偶一樣控制了起來。
緊接著,被控制的毛利小五郎對也被控制住的沖葉樣子進行了愛的儀式。
整個過程持續了五分鐘,隨著精華從毛利小五郎的體內傳達到沖野洋子的身體。
被控制身軀的毛利小五郎隨后就拿著一把菜刀把剛剛才愛愛的沖野洋子給一刀抹喉了。
整個過程匪夷所思加不可思議…要不是被照相機一張一張的拍下,半澤直樹是打死都不敢相信沖野洋子和毛利小五郎一案的幕后真相會是這樣。
在這個過程里,令半澤最不可思議的無疑是女操縱者的魔法控制力和男偷襲者的打掃現場能力。
在這一男一女完成了對毛利小五郎的陷害事宜后,兩人并沒有急著就離開現場。
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把整個現場進行快速的打掃和整理。
毛利小五郎帶著血的衣服被女施法者直接扔進了一個類似于次元袋的地方。
而毛利小五郎的真實遇害現場則被男偷襲者用專門的清潔劑清洗后又被那女的操縱者用類似魔法的法術烘烤了一遍。
房間的大大小小但凡能留下兩人腳印的地方也幾乎都被清除了一邊。
甚至具體到沖野洋子的尸體的手指甲也全部剪掉。
整個犯罪過程,唯一出現的紕漏在半澤看來,也就是忙到最后女施法者魔力不支了。
因為這個紕漏,毛利小五郎在失去了女施法者的控制后摔倒在了地上。
由于沒有魔力在操控毛利小五郎的身體,最后毛利小五郎被女偷襲者撒上了某種藥粉。
隨后,撒上這些藥粉的毛利小五郎變得透明起來。
在這個藥粉的幫助下,男偷襲者和女偷襲者也相繼完成隱身,背著毛利小五郎離去。
因為變得完全透明化,一時間半澤拿著的照相機也再拍不到任何東西!
而通過現有的證據披露,整個事件的原樣其實才露出了冰山一角。
很顯然,就如同服部平次所判斷的一樣,他的岳父的確是蒙受了不白之冤。
但問題也來了,不白之冤就算半澤直樹知道了也不好拿出來證明。
在過去式照相機拍出的照片中,那部分照片拍下來的觀后感,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科幻照片,且不說能不能放出去。就算放出去了也不能作為呈堂證供。
在現在這世界,除了少部分人知曉此世界的真實原貌,普通的凡人更愿意相信的其實是科學。
而目前擺在半澤直樹面前的最大難題是,既然已經知道了毛利小五郎是無辜的那他接下來到底還要不要插手服部家的事呢。
如今的服部家因秀知院學院校園霸凌事件而獲得了不少觀眾的憐憫。
但憐憫和憎惡向對比,民眾們對其憎惡的情緒明顯更多。
從現有的局面看,那個背后陷害毛利小五郎的人明顯就是存了要一起讓服部家好看的打算。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還適合攪局進入嗎?
和以往不同,自己這次的對手可是擁有魔力的超能者。
自己這要是繼續攪和難保不會把對方逼急了,繼而狗急跳墻。
自己雖然有佐為保護,但紗霧;老爹;可通通沒有。
“佐為,你說說這件事我要不要繼續查下去。我感覺風險好大啊。”
思前想后了許久,半澤最終把這個關鍵性問題交給了佐為。
半澤覺得,人家藤原棋圣好歹活了前年,聽聽對方的意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是查啊。直樹。”出乎半澤直樹的意料,佐為沒怎么思考就做出了回答。“并且還得想個法子快點讓服部警示監察官復原職?不然對你來說危險才更大。”
半澤挑了挑眉,好奇的問道:“怎么說?”
“第一,這是在打你的臉,動搖你的根基,小樹,說句不好聽的,這事發展到最后甚至會動搖你能否順利繼承母親的遺產。”
“還能影響到我繼承遺產?!你仔細說說?”
聽到佐為這么說,半澤直樹的表情不禁變得更為嚴肅。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女兒紗霧的安全恐怕也就遺產之事半澤最為掛心。
佐為想了想分析道:“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在現在的政府派系里。服部平次,毛利蘭,妃英理都已經可以算是支持你的人。你好好想想你幾次出事不是服部家為你平反。”
“如果服部平次倒了,毛利蘭,妃英理,甚至金田一市長都會受到牽連。直樹,這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
“而且你覺得繼續不作為真的能和你哥斗嗎?我提醒一下你,在我被封印前你哥就和關西最年輕的警部夜神月走的非常近。并且和自衛隊的責任官也走的很近。”
“你這一放就相當于此消彼長。到時候補充上來的人極大可能就是你哥哥的人。以你和你哥如今勢成水火的模樣,直樹你覺得你還能置身事外。”
“要知道…制造出像服部家那樣的勢力可是非常難得。所以既然有辦法救,為什么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