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換視角,視角來到秀知園學院小學部。
周四時間的14:21分。
秀知院學院小學部1023室會議室內。
會議室內的毛利蘭此時正如同一個犯人在替著自己的兒女等待宣判。
會議室內,此刻的室內布置也不同以往被布置成了一個類似歐式的法庭模樣。
毛利蘭坐在受審席上,她的背后是四排橫排座位,這些座位上現在坐著的全是她兒子女兒班上的同班同學家長。
在以往,因為毛利蘭名聲在外,因為服部平次屢建奇功,所以這群家長中的九成在看到毛利蘭后那必定是溜須拍馬阿諛奉承。
而今時不同往日,自打毛利小五郎出了事,在來這聽證會議室的路上,以往和毛利蘭套近乎的家長們全部是避之不及。
連帶著現在坐在受審席的毛利蘭也仿佛真的做錯了什么事需要接受審判!
在毛利蘭所坐位置的正前方是這次受審會的主持者,也是這次緊急家校聯席會的主辦者,秀知園學院小學部的校長大島秀美的位置。
以這個座位為中心,座位的兩旁是兩張長桌。
左邊的長桌落座著服部柯南和服部美琴的的監督老師星野惠和村上優;右邊的長桌坐著學校的法律顧問;受害者家長秋山原子的父母。
嗯,各位沒有看錯…受害者秋山原子的父母?
秋山原子…一個女孩的姓名?
是服部柯南和服部美琴在學校犯了什么錯…傷害了秋山原子嗎?
事實上,兩個孩子都沒錯…一切的起因皆是因為毛利小五郎事件后的所發生的的后續。
自昨天白馬勛警部的電話打到毛利蘭的手機,此后的十幾個小時,焦慮的毛利蘭就再也沒有心情合眼。
由于毛利小五郎所做的事情太過丟人,服部家的小區門口現在也圍滿了聞訊而來的記者。
很不客氣的說,服部家正因為毛利小五郎殺人事件經歷著一場前所未有的社會性死亡。
在昨天的那起事件里,演員沖野洋子已死是不爭的事實,由于沖野洋子體內有自己父親的且整個犯罪現場沒有其他人的指紋,如今的日本各大報紙副刊上,清一色的都是名偵探小五郎是強奸殺人犯的消息。
與此同時,部分的報道中還報到出了如今日本警方還沒有公開宣布一條的消息——毛利小五郎在一輛盜竊的小轎車中和一個女孩一起自焚了。
在那起自焚事件中,和父親一起去世的是兒子班上的同班同學秋山原子。
年僅10歲。
好巧不巧,在人際關系上,秋山原子的父親和服部平次一直都有宿怨。
因此目前父親和那小女孩的自焚也在媒體的筆下被認定為了蓄意仇殺。
這一推測的出現雖然還缺乏實際證據,但由于毛利小五郎的確有為女婿報仇的作案動機,且秋山原子是和毛利小五郎一起被活活燒死的。
一時間,服部家被徹底推到了不仁不義之地。
在不嫌事大的媒體口中,秋山原子的死是甚至還成為了警示監服部平次瀆職的證據。
由于服部平次在今次的事件中也的的確確是做了包庇岳父的事情,現在的服部平次不僅被停職了還在被審訊。
以父親毛利小五郎殺人為伊始的一連串惡性反應就如同多米若效應一樣接二連三的出現。
坦白說,現在唯一能令毛利蘭開心的事只剩下父親殺人的報道并沒有全部登上頭條。
沒登上,其實也是諷刺的,一切還必須得多謝服部柯南有個好哥哥半澤直樹。
在昨天,正是因為半澤和金忠國的天價對弈獲勝才避免了毛利小五郎殺人的事情變得舉世矚目…
當然了,毛利蘭非常清楚,半澤直樹能救的了服部家一時救不了服部家一世。
父親和秋山原子的自焚現在已讓整起案件變成了完全說不清道不明的狀態。
因為秋山原子今年才十歲,社會上的聲討聲也愈演愈烈。
毛利蘭有預感到父親犯錯后,自己的孩子會受到欺凌和殃及池魚。但她真沒想到這一切會來的這么快。
事發當天,兒女就遭到了波及,被同班同學辱罵。
事發第二日,她本人更是被叫到了這緊急家長協調會上,被告知要接受審判。
噠…噠…噠…
一陣清脆的高跟鞋鞋跟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回音把毛利蘭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她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秀知園學院小學部校長大島秀美正身姿婀娜的款款走來。
隨著她的入內,會議室內的議論聲驟然是變得低不可聞。
待大島秀美來到自己的座位,只見她輕咳一聲,環視一周后把目光落在毛利蘭身上:“我今天受秀知園學院集團理事長的委任,為了舉行緊急家長會議才在這里的。由于我們學校的某位學員家長做出了天怒人怨的事情,今次的會議亦是來解決這次糾紛。”
“下面的內容,由我們的星野老師為我們講述。”
大島秀美話音落下,一個穿著米色ol裝的三十多歲女子從原告席站了起來:“昨天,我們的一個學生秋山原子不幸去世了。而致使她去世的加害人是現在坐在證人席上的服部蘭女士的父親——毛利小五郎。”
“根據媒體披露出的線索,在犯人毛利小五郎犯案后,警方在提取線索后卻遭到了身為警示監服部平次的包庇。毫不過分的說,如果沒有服部平次的包庇,那么我們可愛的學生秋山原子也就不會離開人世。”
“她只有11歲…”
聽到星野老師如此陳述,毛利蘭起身打斷了這個在以往對自己溜須拍馬的老師:“請停一下,星野老師。對于秋山這孩子的去世我很抱歉,但是她到底是不是我父親殺害的,現在警方不是還沒有披露嗎?我承認我的丈夫是有過想包庇我父親的想法,但是那是基于他作為刑警的基本素質才那么判斷的,現場的案情其實是充滿疑點的。”
“案發現場的B路電視只記錄了父親進入公寓時的影像,而沒有出公寓的。監控錄像莫名奇妙的少了一段,沖野洋子的身體除了有父親的精88液和那處致命傷就在沒有其他的抵抗傷,現場還擺著制作精美的晚餐,各位家長們,你們難道不覺得這樣的現場奇怪嗎?”
秋山原子的母親陳述道:“那又怎么樣,不是還有目擊證人看到了你父親犯案嗎?都已經有證人了還要狡辯嗎。”
毛利蘭點點頭:“是,沒錯,看到了,但是各位想一下,倘若我父親真犯了案,那他為什么還要綁架秋山那孩子。他不應該快點逃離嗎?”
“”對,沒錯。我丈夫和秋山先生,但是一個要躲著通緝的人會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嗎?而且秋山那孩子是如何被綁架的,現在日本警方不是同樣不能給出答案嗎?”
這時一個男家長站起身來挑刺道:“但同樣警方也不能證明毛利小五郎不是綁架秋山同學的兇手。校長大人,直到得到完美的解釋之前,請予以服部柯南和服部美琴學生停學處理的批準…我們不想自己的孩子和殺人犯的后代在一起,更不想和包庇犯的后代在一起。”
“不然的話,我們這些家長都有權全面拒絕入學。”
“同意…”
“我同意…”
一聲聲附和,充分論證了一句俗語——墻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
在家長B的挑刺下,一時間整個家校會全是諸如此類的聲音。
在群眾的呼聲下,大島秀美站起,朗聲說:
“那么用投票來決定吧。支持予以服部柯南和服部美琴學生停學處理的家長請舉手。”
作為回應,幾乎整個聽證會的所有家長都舉起了手。
要說這各種有沒有特例,還真有…
在會議室的東南角,坐在角落的一個男人看著毛利蘭的背影露出了猙獰而滿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