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的另一邊,也就是南鳶紗霧所在車廂的右手邊。
一個黑長直少女此時也在關注著此次此次癡漢事件的后續。
她本名叫雪之下雪乃,來自日本的千葉縣,前不久剛被半澤直樹搭救從幾個**胯下死里逃生。
作為差點犧牲自己貞操的代價,她一連兩天都沒在去學校。
與此同時,她還得知了自己的母親利用她的受害大肆斂財。
實話實說,雪乃很討厭母親的這種做法,因為母親是把利益建立在了自己的犧牲上。
可迫于現實雪乃只能忍讓和依附。
女孩很清楚,她們家雖然在千葉當地是豪族,但在精英輩出的東京,那些資本真的一點都不夠看。
作為一個要強的人,她能做的也只能讓自己更優秀。
如此才好讓家族未來在日本愈發強大。
就同階段的競爭對手而言,雪乃覺得自己的競爭者還真的不少。
除了那位已經跳級到高一的半澤天樹,在她引以為豪的學業上還有三個人壓著他。
一個是國三一班的四宮家大小姐——四宮輝夜。
一個則是和自己同班的特招生——上杉風太郎。
在一個是國三二班的班長——北原花櫻。
這三個人的存在都如同變態,撕碎著雪乃應以為豪的自尊心。
從去年轉校到秀知院,雪乃已經連續三次年級第四,這成績讓她極其不滿自己的表現。
如果說四宮輝夜出生豪門大族,勝過她,雪乃還能表示接受。北原花櫻有哥哥北原秀次郎,后者是上一屆秀知院高中部學生會會長。
前兩人都有著得天獨厚的基因優勢,那那個上杉風太郎能贏過她,雪乃是一萬個不服。
那個同班同學,人長相雖然不錯,但就是一個窮鬼加吝嗇狂!
你能想象一個男人去食堂吃飯,點烤肉套餐不要烤肉只要飯和湯嗎?
以前雪乃想不到的事情,那個男人都做到了。
上次雪乃和他一起在食堂吃飯,結果對方那若無其事的一點餐,雪乃整個人都傻了。
因此為了能一雪前恥,從這學期開始雪乃也是在課外參加輔導的。
地點就在東田塾,每周去一次!接受專門的老師輔導。每次時長三小時,只為能在這成績上完成逆襲。
超過三巨頭對自己的熔斷!
這一日,雪乃按照往常的習慣依舊獨自出行前去補課。
交通工具是地鐵。
由于家里的公寓就在地鐵旁,因此乘坐地鐵比坐自家的私家車要來的方便的多。
一路上,有不少因為秋元才加執政留下的印記雪乃都可以看到。
億度塔;小東方明珠;中國文化館;騰達體育館;飛鳥體育場都扎推于此。
有的已建成,有的還在建,新的事物在這之中生長。
而現在,在地鐵上坐著觀摩眼前這樣的世界,只讓雪乃愈發的欽佩秋元才加。
于國家于民族于母親,這個女人真的是處處都讓人瞻仰。
電車癡漢事件的出現令其不得不側目,不為別的只因為前不久她自己才遭到了噩夢一樣的經歷。
只是那女孩站出來歸站出來了,回應她的卻是周圍一眾人的莫不關心。
還有那受害女生的反應實在古怪,都有小姑娘出來幫她了,為什么又不吭聲…等等,那人是半澤直樹…他怎么又出現了。
難道他又想要英雄救美?
正觀望著,雪乃看到了“恩人”正繞過人群不斷的往事發地前行。
………
………
視線轉移到場內 南鳶紗霧極其不解的看著藤原千花:“姐姐,你是怎么了。你是害怕報復嗎?放心,這么多人看著呢。他絕對不敢把你怎么樣。”
藤原千花用力的抿抿嘴,略有些歉意的望著女孩張張嘴但就是說不出口。
“她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知道她曾祖父是誰嗎?是上上任首相,藤原一合。”
“誰?”
熟悉而輕佻的聲音忽然在紗霧的耳邊響起,紗霧和千花的目光旋即聚焦在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無奈的是,她們的身無法像半澤一樣一覽眾山。
她們第一眼看到的全部是人,緊接著聽到的是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半澤直樹,前首相的二兒子?”
“對對對,就是他。昨天還上了體育新聞,說是未來的日本籃球新星。”
“看上去好高啊,好像有一米八七了吧。國中就這么高?”
窸窸窣窣的議論接踵而至的傳來,等她們看到半澤的人時,半澤已背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邊說著借過一邊從人群中走出。
“半澤?你想干什么?”
藤原千花有點慌,她可沒半澤直樹那么沒心沒肺。
今天這次猥褻事件如果傳到了學校,影響的惡劣會有多大是她不敢相信的。
“沒干什么,管一下我看不慣的事情。然后,幫你的這丫頭我也認識…南鳶…什么來著?你怎么在這?你不是應該在福利院嗎?”
半澤放下書包,蹲下身子對這個像極了前世閨女的女孩說道。
“我叫南鳶紗霧!紗是紗裙的紗,霧是霧氣的霧!我…要去棋院…你不要阻攔我。”
南鳶紗霧此時也認出了半澤直樹——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同時也是紗霧心中如同瘋子的存在。
面前這男生當時在救了她后卻是不斷的喊著別的女孩的名字且還是用中文喊的!
她年齡雖然小,但也知道自己被當做替代品了。
同時她對于半澤的感官并不怎么好,這個哥哥年齡不大,卻總喜歡像他父親一樣噓寒問暖,嘮嘮叨叨。但同時又說話不算話。
當初救了她后,男孩曾承諾會盡快來找她。
結果一周過去了,家里的出殯儀式都辦完。
對方是連個人影都不見。
“好,好,南鳶紗霧,紗霧。”半澤深深的看了閨女一眼,眼底飛過一絲感慨。
像,真像,這模樣簡直和前世的閨女一模一樣!
我必須要收養她,一定要。
這么想著,半澤又站起身來干咳了一聲向今次事件的始作俑者看去。
不久前,花了一分鐘把書面申請寫完的半澤沒等十秒就等到了系統的批復。
批復按照半澤的理解就一句。
在合理合法的情況下,竭力的奚落癡漢讓癡漢生不如死。
通過奚落達到的目標,能夠解鎖相應的獎勵。
目標1.罵的癡漢血壓飆升。達成后獎勵1000系統幣。
目標2.罵的癡漢懷疑人生,無法辯駁。達成后獎勵2000系統幣。
目標3.罵的癡漢口吐鮮血,當場倒地。達成后獎勵5000系統幣。
看著任務的要求這般“逆天”,半澤樂了。
眼瞅著還有五六站就要到千代田,他決定開罵。最起碼得把目標1給完成了。
半澤抬手打斷想要繼續申辯的“閨女”,又看了看藤原千花“放心吧,今天這件事情處理完,媒體即使要追責也責怪不到你。看我的,對這種人,必須惡人自有惡人磨。你還有點嫩。”
言罷,半澤轉身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紈绔姿態打量猥瑣大叔。
這目光中有居高臨下的審判之意!
中年癡漢立馬被看的嚇住了,他不是聾子也不是瞎子。此前分明就聽到了半澤說其中一個小姑娘的祖父,是日本的前前首相,藤原一合。他作為一個律師雖然對政界了解不多,但也清楚這小子沒必要騙他。
而且對方可是半澤直樹,從刀下救了小女孩的半澤直樹。前首相秋元才加的兒子。
這要是在不識相和對方糾纏,屆時恐怕就必須被請去警局喝茶了。
“半澤君,我們這邊是不是有些誤會。其實剛才這位小同學已經說明過了,我并沒有對她做出不規矩的事情。然后我是律師,名字叫崔籟令人。您這邊不要聽這個小姑娘的一面之詞,大家交個朋友如何。”
癡漢拿出自己的名片,一幅與剛才完全不同的恭敬態度。
半澤冷哼一聲,看都沒看名片,反問道:“是誤會嗎?千花沒有說你做并不是你沒做,而是她在顧慮自己做了這件事情后會被媒體知曉,對自己的家族產生拖累。因此那怕她不承認,你必然也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更何況在場的各位都看得出來,她有難言之言。順帶說一聲,這娃娃,九歲,你覺得一個小學生有必要平白無故誣陷你嗎?”
“我們活著的目標不是為了有多好,而是為了活的正直。”
半澤直樹走到癡漢跟前,直視后者的眼睛“崔籟先生,你確定你真的問心無愧。”
“我…我…問心無愧!”
癡漢被盯得心都虛了,強調道。
回復間,半澤直樹恰好拿起手機對著癡漢拍下了一張照,把癡漢心虛和眼神躲閃的模樣拍的是恰到好處:“這就是問心無愧。”
半澤指著自己手機中的照片給周圍的眾人展示:“崔賴先生,你的演技真的不過關。勸你一句,自首去吧。否則我不介意讓今晚的億度新聞刊登上你的照片。哦,對了。從你的犯案手法看顯然不是慣犯。也許沒準你這一上報,還會有更多的受害者來舉報你。所以,我這可是給你留足了活路。”
癡漢大叔愣住,反應過來后指著半澤斥責道:“臭小子,你這是打算仗勢欺人嗎!我說過了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別以為你出身好就可以為所欲為,然后我也提醒你,你如果真的這么做了。看看全網網民會怎么噴你!然后你在未經我允許的情況下,就使用我的照片。我可以告你。這叫未經允許使用他人肖像權。”
“要告就告唄。”半澤不以為意的攤攤手說“我如果怕你,那我就不姓半澤。而且我相信這個車廂絕對不止這孩子看到了你的惡行。只是因為怕惹麻煩,才不愿意站出來。”
“知道嗎?癡漢這種行為為什么在日本這么猖狂,就是因為過人總顧慮這顧慮那,才會讓你們這群人渣可以逍遙法外。”
“坦白說,如果你找別人,我或許會無視。可這位藤原大小姐可是我的妹妹。這孩子也和我特別有緣。因此,你告訴我,我怎么能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