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外面。
喬念上完洗手間出來洗手,剛擰開水龍頭涂了消毒液,就透過鏡子看到外面等待的人。
她當沒看見般有條不紊的洗干凈手,再抽了紙巾擦干,慢條斯理的走過去,打算和外面的人擦身而過。
“喬念。”那人伸手抓她胳膊。
喬念反應極快的躲開,跟他拉開二里地的距離站定,屬實有些不耐煩截住要說的話:“我們貌似不熟。”
“的的我想跟你談談。”張秉月睫毛掃過眼下的陰影,更添了幾分化不開的暗。
“我發跟你談,你就會讓開?”喬念不耐煩打岔。
張秉月屏了口氣:“是。”
“你說。”她耐著性子,雙手抱胸,語氣絕不算友好。
張秉月開口就質問:“…你是故意的。”
他收起溫吞的表象,露出本來的樣子,漆黑如墨的看著女生,言語間激烈的質疑:“你明明可以提前結束戰局,偏偏在最后兩分鐘引爆,不就是想看我出丑。”
“嗤。”喬念嗤笑了一聲:“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張秉月反問道:“難道不是么?”
喬念笑容不達眼底否認:“不是。”
她最后兩分鐘入場就是為了讓他出丑?誰告訴他的?她吃多了鹽閑得慌,就為了看他出丑浪費自己時間…
張秉月沉著臉:“我不信。”
她突然沒了解釋的興趣:“你愛信不信。”
但見張秉月還占著過道不讓開,喬念沒了給他留面子的心情,單刀直入的說:“你們在抽簽上面動的手腳,讓我拿到延時簽。我比你晚十分鐘進場,花了點時間布置很正常。你非要找個讓自己出丑的罪魁禍首,可以去洗手間照鏡子,里面看得很清楚。”
她這么說,無疑等于讓張秉月去‘撒泡尿照照鏡子’。
張秉月眼神閃爍不定:“你…”
喬念居高臨下:“覺得我不知道?”
“我知道。”
“除了我想必還有其他人看出來了。”
她反問:“怎么,你們敢做不敢當?”
張秉月在氣勢上輸了一大截兒,眼神微凝,一時語噎到無言以對。
“我沒動手腳。”
他知情,但是不是他動的手,約等于他沒動手腳。
“你不是葉家人,沒必要得罪我們張家。喬念,談談吧。葉家給你開出的條件,我加倍給你。”
張秉月提要求:“下一局輸給我。”
喬念歪著頭,清亮的眼眸像在思考他說的話,隔了好半晌,她才嗤笑道:“你在收買我?”
“我在跟你談交易。”張秉月沉聲:“你和葉家屬于聯姻,家世條件差了葉家一大截,將來嫁進去也是全職太太。女人只有握到自己手里的東西才屬于自己,其他的都是空的。你如今這么為他們出力不過得到葉老的一句贊賞,我卻可以給你實打實的好處做交換。”
“啪啪啪。”喬念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
張秉月停下來。
她吊兒郎當夸:“說得好。”
張秉月眼皮直跳:“我說這么多,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