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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妃得知花婕妤早產了,心里既是慶幸,又是懊惱。筆趣閣屋,更多好免費閱讀。
慶幸的是花婕妤肚里的孩子還在,她無需背上一個謀害皇嗣的罪名。
她懊惱的自然也是這一,為什么花婕妤肚里的孩子還在?怎么就不讓她直接流產呢?!
梁妃一邊抹淚一邊說道。
“妾身聽說昭王妃不見了,就拿這事兒去花婕妤面前嘴碎了幾句,陛下應該是知道的,妾身頭上的疤痕就是昭王妃所為,妾身心里不可能一點疙瘩都沒有,但妾身就只是氣一下花婕妤而已,妾身沒想過真的對她做什么呀。”
皇帝見她顧左右而言他,擺明了是不肯老實交代。
他淡聲說道:“朕最后再問你一遍,你知不知道昭王妃在哪里?你如果還是不肯如實交代,朕只好把你交給昭王處置,你應該知道昭王是個什么樣的人,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回答。”
梁妃再也哭不出來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皇帝,沒想到這男人竟要把她交給昭王。
昭王那就是個瘋子啊!
她要是真的落到了他的手里,不死也得脫層皮。
梁妃慌忙哀求道。
“陛下饒命啊,妾身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您不要把妾身交給昭王。”
皇帝不想再聽她滿口謊言,冷冷地吩咐了句。
“傳令給昭王,讓他即刻進宮來,就說朕這兒有個知道昭王妃在哪里的人。”
左吉領命離開。
梁妃這下是徹底慌了。
她一路膝行到皇帝面前,抓住他的衣擺哀求道。
“妾身說的都是實話啊,妾身根本就不知道昭王妃在哪里,就算昭王來了,妾身也還是不知道啊,求您不要把妾身交出去,妾身畢竟是您的妃子啊,您真的忍心看到妾身被其他男子欺辱嗎?”
皇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神態很是平靜。
“你不過是西梁送來的一件物品而已,在朕的眼里,你跟那些貢品沒什么區別。筆趣閣屋,更多好免費閱讀。”
梁妃的身體僵住,神情變得無比難堪。
皇帝:“如果你能安分守己,朕不介意讓你安安穩穩地過完一生,可你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惹是生非既如此那你就得做好承擔惹是生非的后果。”
經過一段時間的怔愣后,梁妃竟笑了起來,笑容無比慘淡。
“什么叫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原來在陛下的眼里,妾身這種備受煎熬、生不如死的日子竟然還是好的?”
皇帝不是不知道梁妃在宮里過得如何。
的確她過得不算多好可也絕對不算多差。
至少在吃穿用度上,從未短缺過她。
只要她能放寬心,不去在意周圍人的目光不去跟其他的妃嬪比較,她其實能在后宮里過得還不錯。
只可惜…
人心不足蛇吞象。
皇帝淡淡地說了句。
“你只是沒見過真正生不如死的人罷了。”
說完他便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揮開她的手,大步往外走去。
不管梁妃在身后怎么呼喊哭求他都未曾回頭看過一眼。
見狀左吉默默咂舌明明梁妃的出身和地位都比花婕妤高得多可皇帝對待花婕妤的態度卻比梁妃好太多了。
梁妃這可真是…
一手好牌被她打得稀爛。
李寂原本還在滿世界找人聽聞皇帝有了可以找到花漫漫的線索他二話不說就翻身上馬直奔皇宮而去。
他一路風馳電掣般沖到含章殿,進門便問。
“人在哪里?”
左吉得了皇帝的吩咐當即領著昭王往左配殿走去。
李寂在左配殿里見到了梁妃。
左吉低聲道:“圣人說的那個人就是她了。”
梁妃見到昭王的那一瞬瞳孔劇烈震顫仿若白日見鬼般神情變得極為驚恐。
她不住地往后縮:“你別過來。”
李寂面無表情地朝她走過去。
步伐不快不慢仿佛踩在了梁妃的心頭,令她的心臟劇烈狂跳。
以前她只聽說過昭王的兇名直到此時此刻她才親眼見識到昭王的真實面目。
跟她之前見到的懶散肆意完全不一樣。
真正的他兇狠殘暴,像是剛被人從籠子里放出來的兇手,帶著幾乎能把人扒皮拆骨的狠戾氣息。
梁妃害怕得要命。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寂單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提溜起來。
梁妃被迫雙腳離地。
脖子被死死卡主,無法呼吸。
她難受得不行,拼命地掙扎反抗。
然而沒用。
她那點力氣在昭王面前就如同蚍蜉撼樹。
哪怕她用盡全力,也還是無法撼動他分毫。
伴隨大腦的缺氧,梁妃的神志開始變得混沌不清,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淚水,臉色由白變青。
她能夠感覺得到,死亡正在向自己靠近。
不,她不想死。
她是沙漠明珠,是西梁國最美的女人。
她才不要以這種無人知道的方式默默死在異國他鄉。
梁妃張開嘴,費力地發出嘶啞的聲音。
“我說…”
有過了會兒,直到她快要昏過去了,李寂放開松開手指。
梁妃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她捂住喉嚨,大口地喘氣。
大量新鮮空氣涌入肺部,嗆得她直咳嗽。
李寂冷冷地看著她。
“你只有最后一次機會。”
梁妃打了個哆嗦。
她知道昭王是在警告她,如果她還不肯說實話,他就會真的殺了她。
這男人一向說到做到。
梁妃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害怕他。
她艱難地開口。
“綁走昭王妃的人是蕭泓。”
李寂知道蕭泓,那家伙是西梁國的少將軍,她們曾在戰場上交過手。
“他不是在西梁國待著嗎?為什么會跑到大周來?”
梁妃又緩了會兒氣息才道。
“自從西梁戰敗后,蕭泓就一直很不甘心,他想跟大周重新開戰。
可西梁國因為連續幾年的戰亂而民不聊生。
不管是我的叔父,還是朝中大臣,他們都不想再打下去了。
所以蕭泓親自來到西梁,他想找到重新開戰的契機。
他派人偷偷聯系上了我,希望我能幫幫他。
他是我的堂兄,我們兩人從小就感情不錯,他覺得我應該會答應幫忙的。”
李寂瞇起雙眼,敏銳地抓住了其中的重點。。
“你身處后宮,蕭泓是怎么聯系上你的?是有什么人在暗中幫你們傳遞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