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的這些。”楚茶有些生氣,但看著他滿身的傷痕也做不出別的,只能悶悶地自個發牢騷:“也不知是哪門子的歪道理,朋友怎是能隨意打殺的,那就不叫朋友了,應說是舉世無雙的蓋世仇敵!”
葉琢有些沒聽明白。
朋友不就是用來殺的嗎?
他自記事起,就在隱殺門了。
當時房子間有幾十個人,門主讓他們互相交好,他們便聽話,白天一起互幫互助學習武功,晚上就一起休息。
可三年之后,依舊是那個房間。
門主卻讓他們互相廝殺,只有最后活著的人才能出來。
所以,朋友不就是用來殺的嗎?
這時,藥已經上好了。
楚茶拿繃帶給他里里外外幾乎都要捆成木乃伊了,看著他滑稽的樣子,剛才的氣憤也消散了不少。
她尋了件干凈的外袍給他換上,動作極為輕柔,聲音也是。
“朋友可不是用來打殺的,這應是一陣清風、暖流。不分年齡、性別、地域、種族。想跟你有往來、在一起玩,那就是朋友、知己。”
葉琢的眸子一直低低地垂著,一句話也不說。
如果不殺了朋友,朋友就要殺他,既然可以殺了朋友領取食物,為什么要等著被朋友殺?
什么清風、暖流的。
他不認同。
但卻不想說出來。
因為,如果反駁的話,肯定要惹得楚茶生氣,又要攆著他走、不給他飯吃、不給他扎頭發、也不溫溫柔柔地跟他說話了。
少年情緒一下子就低落起來,爬上床就抱著劍睡覺了。
因為心情不大好,甚至覺得在床上睡覺和在地上睡覺,也沒什么不一樣的。
只是一個軟些,一個硬些。
楚茶知道不可能一下子拉著他改變,只好輕嘆一聲,也合衣睡去了。
第二天。
楚茶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就沒了人,被窩冰涼,可見走得很早。
如此又平靜了半個多月,葉琢都沒來。
再次出現的時候,楚茶正睡得昏昏沉沉,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直往被窩里拱,帶著外面的寒意一直蹭著她的腰肢。
她還以為是外面的貓狗怕冷鉆進來了。
剛想伸出手擼擼毛。
手指尖兒就被一口含住了。
楚茶一驚,睜開眼睛就瞧見擱置在枕邊的漆黑長劍。
掀開被子一看,那少年正蜷縮在被子里,臉上的面具還沒摘,又因為屋子昏暗,只能瞧見一雙閃著微光的眼眸。
見她醒來后,他好像很開心,桃花眼微微一彎,就舔了舔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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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餓了。”
“你倒是不避諱,來了直往我床上鉆。”
楚茶無法,只得爬起來給他做飯。他吃完之后,就又一溜煙兒地鉆進了被子里,看著楚茶站在一旁不動,倒有些反客為主的意味:“你為什么不上來。”
楚茶拿他沒辦法,便也解了外袍上了床榻。
他似乎因為感受了溫暖,便有些怕冷,被子需要蒙過頭頂、將自己整個人都包裹在里面才能睡著,后來睡著睡著,似乎覺得還不夠。
又磨蹭著鉆進了楚茶的被窩,摟著她的腰肢睡。
他覺得楚茶還要更暖和一些。
有點像...
像燒炭的銅爐。
葉琢迷迷糊糊地想著,又蹭了蹭楚茶的脖頸,才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