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看著那不斷朝她走來的頎長的身影,楚茶閉著眼睛用哭腔瞎編解釋:“這是我們海洋中特別帥氣的一種海上貓咪....它們動作矯捷思維敏銳且通常長相不俗.....”
那少年聽了這話——
明顯被取悅到了。
本來陰沉沉的臉色頓時有了一絲松懈。
一雙碧綠色的勾人眼眸雖然依舊兇巴巴的,但卻帶著怎么也掩蓋不住的愉悅,嘴角也是被他努力克制著不上揚,整個人都充滿了傲嬌氣息。
“哼。”
楚茶慢慢將捂著眼睛的五指分開,透過縫隙去偷偷瞅著他。
小反派現在的心情似乎緩和一些了?
“別以為你說一些好聽的話,我就會把你對本神使做下的惡行統統忘記。”
說著,那少年就將楚茶手腕上系著的白色發帶解下來,然后將她的雙手緊緊地綁在一起,拉著她就往屋外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
拉蘇爾冷哼一聲,“廚房。”
“嗚...你帶我去廚房干什么....”
“當然是把你這只愚不可及蠢魚的魚尾炸成小魚干,上半身做成烤魚塊,腦袋做成酸辣魚頭。”
那穿著松石綠長裙的少女哭得更傷心了,眼淚愈掉愈兇。
“我不要...”
拉蘇爾并不搭理她,拉著她徑直走出鐘樓,彎彎繞繞在一堆假山怪石回廊里穿梭,最后才來到一處堆放著數不盡魚類食材的院子里。
看著那些已經死去或還被養在水缸里保持新鮮的各種魚類,以及把她拉到廚房之后就放著不管的小反派。
他一來到這兒就兩眼放光。
很是愉悅地將那些被清理干凈的小魚們放入油鍋里烹炸。
對于她此刻的處境來說——
小反派現在的行為應該是非常恐怖的,但楚茶卻一邊哭著一邊又無法不從心。
那小魚干...
嗚嗚嗚真香。
不多時。
那些新鮮出爐的小魚干就已經被控油放入了盤中。
拉蘇爾懶散地抵在灶臺上,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捏著小魚干塞入口中,他吃了一口后就瞇起眼睛,夸張地稱贊道:
“真是美味。”
楚茶一邊掉著眼淚,一邊默默地吞咽了下口水。
拉蘇爾看著那少女滿是祈求又膽怯的眼神,心情倏忽大好,一雙碧綠色的眼眸里洋溢著滿滿的惡劣笑意。
“想吃嗎?”
楚茶從心地輕輕點了點腦袋,一雙紅彤彤的眼睛還帶著委屈和害怕,她根本就不期待得到回應,卻不想那少年居然真將一塊小魚干遞到了她的嘴邊。
她微微睜大一雙淚眼,猶豫了幾分還是吃了下去。
口感干脆、不咸不淡,細膩無比回味無窮,跟儲存罐里的小魚干口感是百分百的相似!
楚茶眼睛一亮。
那些小魚干原來都是小反派自己做的呀。
小反派喂她吃東西,是不是表示現在并不想吃她,同時還是對她有些好感度的?
“好吃嗎?”
聽著拉蘇爾的問題,楚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腦袋。
“還想吃嗎?”
幸福來得有些突然且快!
她膽怯地抬了抬水眸,超小聲地說道:
“可以嗎?”
拉蘇爾又喂了一塊。
“還要吃嗎?”
“要。”聲音逐漸理直氣壯起來。
同時為了方便拉蘇爾投食,她還主動前進了幾分。
昨晚上就沒吃多少,今天又哭了那么久,體力早就消耗了不少,剛才吃了三根小魚干才算是讓她的饑餓感一下子顯露出來。
她正期待著食物,額間卻突然傳來一片冰涼。
那修長白皙的指尖抵在她的額間,迫使她的身體往后退去。
那少年微微偏頭,一雙勾人深邃的眼眸里洋溢著得逞的愉悅,“想得美,你一天只能吃三根小魚干,其他都是本神使的。”
楚茶:???
這句話怎么有一些耳熟?
該死的。
還真是記仇的波斯貓!
就在楚茶滿頭黑線的時候,院門卻是被輕輕敲響。
“神使大人...聽聞您從神廟歸來了,國王陛下特意派我前來請您進王宮一敘。”
拉蘇爾剛才還愉悅的神色頓時拉了下去。
“沒時間。”他冷冷說道。
“神...神使大人,國王陛下說,這次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請您去把控,事關波斯帝國未來宗教體系的分化問題....”
對于這位波斯帝國存在多久、就活了多久的神使大人,肯迪自然是帶著數不盡的敬畏心理,聽著對方冰冷的拒絕,怕得幾乎要原地打個地洞鉆進去躲著。
但這次是國王陛下第一次予以他重任。
他必須要完成。
不然以后就更加沒有出頭的機會了。
“真是麻煩。”拉蘇爾面上滿滿都是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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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
但‘波斯帝國’和‘索羅神教’不管怎么說也是他看著成長起來的。
相處了幾百年總歸是有著感情。
況且納辛從小就是有主意的小鬼,當了國王后輕易也不會來煩他,這次如此匆匆忙忙地派人來請,可見的確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了。
拉蘇爾打著哈欠就要去開門,剛邁出去一步就頓住了,一雙勾人的翠綠色眼眸在楚茶身上停頓了會:
“蠢魚,跟本神使一同去瞧瞧。”
王宮坐落在都城偏北的方向。
宮殿林立,金鑾銀殿,到處金光熠熠、珠光閃閃,覲見大殿正門擺放著兩只威風凜凜的牡牛帶翼神獸石雕。
大殿里面已經坐滿了大臣。
還有一隊使臣,是來自莎爾萊國的隊列。
據說是莎爾萊國最受寵愛的小公主瑪赫塔布尋找到了一位新郎,是一位多才幽默的富商,名字叫富魯吉。
因為莎爾萊國是波斯帝國的附屬國的原因,所以一切有機會在日后繼承王位的人都要前來覲見波斯帝國的國王陛下。
成為瑪赫塔布丈夫的富魯吉也不例外。
這次他不僅帶領了許多的使臣前來進奉財寶,還帶來了二十多名傳教士。
這些傳教士各個都剔著光頭,身穿黃色袈裟,頭戴紅色僧帽,自稱自己為‘菩薩、佛祖’的,還給自己起了封號。
什么‘絕塵菩薩’、‘忘俗僧人’、‘修緣老祖’的。
富魯吉向來喜歡坐船去大海的對岸買賣貨物。
前陣子去往印度之時,那邊正好興起一個教派,名叫‘佛教’,他們一言一語的教化都令所有人感悟頗深。
富魯吉本想請那些佛教的大師前往莎爾萊國,卻不想他們因為修佛法而無欲無求,無論富魯吉提出多么動人的條件,那些佛門子弟都搖頭拒絕。
無奈之下。
富魯吉只能按照記憶照葫蘆畫瓢,在莎爾萊國物色了二十多名土著人民,給他們剃了光頭、起了法號,隨緣培訓了半個多月,就拉著他們這些連門都沒入的‘佛家子弟’來到波斯帝國宣傳教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