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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了(24)

  楚茶將紅蓋頭掀開一些,然后偷偷摸摸地扒開窗簾子往外看。

  這條小道還跟以往一樣幽靜,兩側種著參天大樹,將陽光遮了個大半,夏日里乘涼是最為舒適的。

  不多時,便到了冷宮門前。

  這兒的大門雖已沒有上鎖,卻被從里面緊緊地關上。

  而這冷宮的院墻也比之前更高了,看起來約莫高了一倍,看起來約莫有七八米的高度,直接將里面的樓宇全部遮蓋住了,而那深紅的墻上還殘留著一些褪了色的符文。

  領頭的那位手那拂塵的太監微微俯身,恭敬地輕叩院門,“陛下,該親迎了。”

  時過三息,都沒有任何動靜從里面傳出來。

  他不免有些心急起來。

  又輕輕扣響院門。

  可過去良久依舊沒有動靜。

  雖說冊封為后并無大典禮儀,但攝政王和諸位大臣還是已經共聚殿上了,現在陛下這般就是不給攝政王面子啊!

到時候他說不定也要被定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  這般想著,他根本無暇顧及其它,直接將院門推開了,“陛下,奴才有罪,但時辰的確耽誤不得了!”

  隨著那院門緩緩推開——

  露出里面一陣陣的昏黑。

  許是因為高墻遮擋,明明是烈日炎炎之季、日出三竿之時;那院門里頭卻像被烏云籠罩、一片灰蒙蒙的,氛圍卻說不出的陰森。

  一個白衣少年就這樣安靜地獨自坐在院中躺椅上,膚色冷而白、似終年不見陽光,近乎病態;清雋的臉上冷冰冰的,讓人不敢靠近。

  “陛下...時辰真的耽誤不得了。”趙公公俯身哭訴道。

  那少年并不看人,眸光散漫地盯著那緩緩飄下的紅花,隨即伸手接入掌中,“你叫什么。”

  他緩緩開口。

  語調淡淡的沒有什么感情。

  趙公公微微一愣,實在不知道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奴才姓趙...大家都慣叫奴才小趙子。”

  那少年將紅花在指尖把玩一會、便丟開了。

  “拖出去吧。”

  這漫不經心到仿佛無意間說出的話,讓趙公公頓時一愣,等周圍的侍衛將他四肢抬起來往外面拖去后,他才反應過來,開始哭喊著求饒。

  “陛下饒命啊!”

  “奴才雖然并不知道哪里惹了陛下不痛快,但的確應當千刀萬剮萬死不足,但現在時辰緊迫,攝政王才派奴才來尋您的啊!”

  趙公公不死心搬出‘攝政王’來,自爆身份為攝政王的親信。

  但卻沒人理會。

  這小皇帝雖說是傀儡,但卻是得到了天下百姓文武百官見證的,手上的確沒有任何實權,但想殺一個人的權利還是有的。

  并且他若胡亂掌握生殺之權——

  導致民怨載道、怒而視之。

  成為一代暴君。

  這更是君無邪想要看到的場景,到時候他再以‘憂心天下蒼生’的借口逼宮篡位,就不怕百姓的悠悠之口了。

  這趙公公雖說是君無邪安插在養心殿的眼線,但始終是一個愚不可及的。

丟了一枚棋子便丟了,反正也無大用  冷宮的大門再次被推響——

  那孤獨坐在院中的身影漸漸被紅門掩蓋,說不出的孤寂落寞。

  此時他驀然抬眸——

  一雙烏黑沉沉的眼眸與楚茶相對。

  那沒有溫度的視線比冰雪還要寒冷,陰沉沉地如同死水,讓楚茶心尖一緊、幾乎要被這沉默窒悶的氛圍壓得喘不過來氣。

  她連忙將微微掀開的窗簾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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