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敲了一下門,里面很快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誰呀?”
捏著嗓子學了女人的聲音,別說,還挺千嬌百媚的。
“先生,是你叫的特殊服務嗎?”
門開得快當,露出半張男人的臉。
“我,沒…”
門被使勁地推開,兩秒之后,男人被按倒在床上。
“警察同志,我沒叫特殊服務,我也沒干違法的事情。”
是白天那個姓江的男人,盡管已經明確告訴他聽海居沒有梅春這個女人。
但這個人也不傻,一直在窗前觀察著對面的聽海居。
拿出抽屜里的吹風機,將吹風機的電線綁在男人的手上。
“說吧,你鬼鬼祟祟地在這里做什么?”
“警察同志,有話好好說,我只是住店而已,你們總不能不讓人住酒店吧!”
“不是你叫的特殊服務?”
“不是的,真的不是。”
“那你為什么開門?”
“同志,是個男人都好奇,我就想看一看。”
“看什么?”
“看那個妞正不正點,哪里曉得是陷阱。真的不是我,肯定是隔壁的。”
“你怎么知道是隔壁叫特殊的?”
“猜的,一個單身男人叫個特殊服務也不稀奇。”
“你怎么知道隔壁是單身男人?”
“今天從外頭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隔壁的男人從外面回來。”
“你來這里做什么?”
“旅游?”
將男人的腦袋往死里一按。
“說實話?”
“找,找人。”
“找什么人?”
“相,相好的。”
“相好的,為什么要找她?”
“同志,不瞞你說,她躲我都躲了好幾年了。”
“找到沒有?”
“同志,我昨天才剛來。只是聽說她在這個村里,但還沒有找到。”
“人家都躲你躲了好幾年了,你還來找她?我跟你說啊,別亂來,亂來,就讓你進局子反省。”
“是,是,您說得對。我是守法公民,一定不會亂來的。”
客棧的門聲音挺大的,說話的工夫,只聽到隔壁的門吱呀地一聲開了。
一個人影快速地從門口經過,接著樓梯間傳來快速的腳步聲。
這個才應該是他今天晚上要找的人,轉身奔出房門,快速地朝樓下奔去。
好幾年沒有這么跟過人了,骨子里有興奮,也有久違了感覺。
一樓,小吳眨著迷離的眼神瞅著顧禹。
“大叔?”
“剛才有人從這里跑出去嗎?”
小吳一臉懵,顧禹沒有停下來,直接沖了出去。
長長的小吃街面上,寂靜無比,那個人影就在不遠的前方。
村子不大,但地形頗為復雜,左一條巷子右一條巷子,四通八達。
給了那個人逃跑便利的同時,也給了他弱點。
他顯然對地形不太熟悉,漫長的追逐戰的最后,他跑進了死胡同。
玫瑰巷的盡頭,一堵高大的墻面阻止了那個人的去路。
這個靠在墻面上上氣不接下氣男人,舉了雙手投降。
“警察同志,你可真執著啊!一點活路都不給人。”
顧禹臉上浮現一絲笑,這一個晚上,接連被兩個人先入為主地誤認為警察。
這樣也好,省去了很多麻煩了。
男子很年輕,身形瘦弱,目測二十二三歲的樣子。
其實就在剛才的追逐戰之中,顧禹就已經清楚地意識到,不是那個人。
那個人不會輕易地將自己展現在別人的面前。
薅了男子的脖領子:“說吧,蘭梅在哪里?”
男人一臉懵:“什么蘭梅?”
“我再說一遍,你把蘭梅弄到哪里去啦?”
男人越發地懵,表情不像在作假。
“什么蘭梅,白梅的。警察叔叔,你在逗我嗎?這是啥季節,哪里來的什么梅?”
好吧,換個方式問他。
“那你跑什么?”
“我跑?”,男人摸了摸頭,“對呀,我跑什么?我為什么要跑?”
年紀不大,卻是一個滑頭。
“大叔,你為什么追我?”
顧禹的聲音不怒自威:“說,為什么跑?”
“大叔,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那個蘭梅在哪里?”
“那你三更半夜地跑什么?叫了特殊服務?”
男青年嘆了一口氣:“唉…,反正都落在你手里頭了,橫豎也跑不掉。我說,我沒有叫什么特殊服務。像我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鮮肉,還能缺女人嗎?搞什么特殊服務?不怕染上病啊!”
“那你一個人在房間里搞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自摸也不犯法。”
“大叔,都說了我不缺女人,自摸個捶子。”
男青年叫方軍,他住在落雨軒客棧有一個星期了,聽他說,他將吧臺小吳給撩得神魂顛倒的,至于為什么半夜會奪門而跑。
是因為他確實在做違法的生意,這小子是一個網絡天才,一個在房間里搞網絡詐騙,在房間里有他作案用的電腦,一捆一捆的銀行卡,還有數個POS機。
方軍說,像他這樣的搞違法活動的,不能長期在一個地兒,打一槍換一炮,才不容易被逮到。
這一個晚上,正在忙活自己賺錢大計的時候,聽到隔壁不太對勁。
客棧隔音效果不太好,前一天晚上,隔壁住著的一對情侶,搞了一晚上的事情,害得他聽了一夜的墻角。
白天補了一天覺,這晚上正忙活著賺錢大計的時候,隔壁又傳來了動靜。
聽到說什么抓特殊服務的。
自己倒是沒有搞特殊服務,但情況鐵定是比招特殊服務要嚴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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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跑更待何時?等著警察上門來個甕中捉鱉呀?
將方軍給弄回落雨軒的時候,小吳這個嬌小可愛的姑娘趴在吧臺的桌子上,呼嚕聲震天地響。
方軍一臉嫌棄:“這么漂亮的姑娘,沒想到睡相這么難看。”
307房間內,正如方軍所說,作案工具一應俱全,所以,他不知道蘭梅的事情是真的。
方軍一臉苦相。
“大叔,你說我冤不冤,我這生意才開了一個頭,攏共也才賺了幾千塊錢,就被你給逮到了。我這頭一次犯事,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這小子,差點給顧禹跪下了。
“大叔,真的不騙你,我知道這是犯法的,但我也是沒得辦法,我媽得了尿毒癥,這是一個燒錢的病。我總不能眼看著我媽的病沒錢治吧?”
“得,別在這詛咒你媽得病了。機會也不是沒有,但要靠自己爭取。立刻馬上將你騙來的錢,從哪兒來的轉回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