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將游強給電癱了之后,他一直不太安份,頻繁短信騷擾我。
最后一則短信內容是這樣的。
:楊米,我最后給你一天的時間,將自己洗得白白的送到我的床上,否則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經過一個晚上的深思熟慮,覺得我不能因為一個無賴影響到我的生活,于是,我作了一個決定。
2019年1月22日,是游強給我的最后時間。
羅青青照樣和游強躺在沙發上膩歪,我給羅青青轉了五百塊錢,讓她開著我的車去村頭的超市買些水果回來。
書友福利看書即可得現金or點幣,還有iPhone12、Switch等你抽!關注vx公眾號書友大本營可領!
羅青青看在錢的份上,愉快地出了門。
為了安全其間,我走到院子里,將游強叫了出來。
我告訴他,我選擇妥協,答應他的要求。
這孫子腎上腺素上了腦,激動得要死,當下就要拉著我要上樓成其好事。
我拒絕了。
原因很簡單,一會兒讓羅青青回來看見不好。
畢竟她是我老媽,當著她的面搶她的男人,我做不出來。
游強興奮:“那,咱們去酒店開個房?”
我搖了搖頭:“酒店有什么意思,一點都不刺激。我喜歡在車上,以前我和前男友就喜歡在車上共度良宵。”
他更興奮了,我接著說。
“為了不引起我媽的懷疑,晚上你在她的酒里下點安眠藥,等她睡著了之后,你再來海堤邊的斷橋上找我。我會在那里等你。”
游強很高興,對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我朝他展開了一個千嬌百媚的一笑。
“強哥,晚上咱們不見不散哦。”
他一張臉笑得稀爛。
“妹妹,不見不散。”
農歷12月17,天氣陰沉,一入夜,外面的世界就黑氣沉沉。
這輛黑色的大眾車的大燈在海堤上打出兩道昏暗的光束,一顆心隨著這霧蒙蒙的燈光,起起伏伏。
作出這個決定不太容易,但沒有辦法,被逼到墻角了。
轉過幾條小路,避開了有監控的地方。
車子最后停在了斷橋的最前端。
月圓之夜,當然因為天氣的原因,沒有月亮,但仍舊風大浪急。
我并沒有等多久,游強的那輛破摩托發出破銅鑼的嗓音,呼嘯而來。
摩托車的前大燈肆無忌憚的映射到我的臉上,我拿手遮掩了一下,他也并不關燈。
而是嘻笑著朝我走來。
“楊米,說實話,你是我泡過最漂亮而且最年青的女人。”
老遠,他就朝著我伸出雙臂,要來一個擁抱。
我沒有拒絕,也朝他伸出了雙臂。
數秒之后,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然后癱倒在我的腳下。
他也太大意了,也許他媽沒有教過他,不要惹女人,也不要挑戰女人的極限,否則沒有好果子吃。
不遠處的海面上,應急燈隨著海浪起起伏伏。
比起將陳陽扔進大海的那天晚上,這一個晚上的我相對沉著了許多。
長長的海堤上靜悄悄的,除了昏暗的燈光之外,半個人影也不見。
我將車退出斷橋,停在了堤岸邊那一叢隱秘的灌木叢邊。
然后回到斷橋上,從容地戴上手套,將被我電暈的游強搬到了摩托車上,然后將摩托車點了火,擰動了油門。
隨著那破銅鑼聲響起的時候,摩托車發了怒一般朝著海面上沖去,將斷橋上的石欄桿撞破之后,直直地掉進了大海。
我坐在斷橋邊上,看著那輛摩托車隨著浪花翻滾了幾下,然后慢慢地沉沒了下去。
而游強,我壓根就沒有看見他,因為他那天晚上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
這輛大眾車是在網上租的,私人的車,只要你給得出足夠的押金,不需要證件,只需要交錢就行。
取車的地點雖然在城區,但我借口感冒,戴了口罩,也經過喬裝過,押金也給的是現金,沒有人能夠認出我來。
我將大眾車停在了離村子不遠的地方,然后步行回了家。
家里的監控開著,跟出來的時候一樣,我從林子里繞到了后院,攀上了監控死角的那棵鳳凰樹。
這都是上次阿標夜探我家給出的靈感,從鳳凰樹翻進了院子,然后從后門進了大廳。
羅青青睡得死沉死沉的,整個廳里面都響著她那感人的呼嚕聲。
回到樓上,洗了個澡,將換下來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機里。
游強煙癮很大,而且還噴著一種不知名的香水,味道很大。那一個擁抱,讓我感覺頭發絲里都有他的味道。
收拾完之后,站在窗前,外面的夜色平靜,仿佛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打開電腦,調出小樓的監控。
晚上11點32分,游強跟作賊一樣,偷偷地出了院子,騎著摩托車飛速地消失在監控當中。
明天,或者后天,再或者更多天后,自然會有人發現游強和他的摩托車葬身于大海之中。
游強愛飆車,在村里不是什么秘密。
這樣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他飆車因為視線不好,或者太過于自信,將車騎上了斷橋,結果失了控掉進了茫茫大海。
風大浪急,就算他會游泳也很難上來,更何況他當時是暈厥的狀態。
或者警察會懷疑這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制造的意外。
那么,一切跟我無關,我一整晚都呆在小樓里,哪里也沒有出去。
小樓里的監控和羅青青都可以為我作證。
游強給羅青青喝下的安眠藥分量夠足的,她整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她睡眼惺松地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我正在院子里填二蛋刨的坑,順便馴斥二蛋。
二蛋應該知道自己錯了,趴在狗窩里,一臉委屈的樣子,特別地滑稽可笑。
麻煩解決了,我的心情是愉悅的,一個多月的時候,我無時無刻不處在緊繃的狀態,那個神秘的變態就好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你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爆炸。
在昨夜,我這個排爆手終于將那個定在我心里頭的炸彈給拆除了,當然是一身輕松。
羅青青問我。
“阿強呢?”
我難得說話輕言細語:“誰知道呢,反正我起來就沒有看見他。”
她又問:“我怎么睡這么久?”
我還開了玩笑:“老媽,年紀大了,晚上悠著點,別跟年輕人比。”
羅青青頗為得意:“我是想悠著點來著,但阿強畢竟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不折騰不行啊。”
她扭了扭脖子:“不行,我得熱一杯牛奶補一補,這渾身上下酸疼酸疼的。”
我看著她的背影,咧開嘴笑了。
“哼哼,阿強?你這一輩子再也見不著了。”
看著她那個樣子,我一點都不后悔昨天晚上做的一切,我這是一箭雙雕啊,既拯救了自己,又拯救了迷途的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