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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恐怖角2

  一切都源于年少時期的一次荒唐行為,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

  先說方晨吧!我這一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

  第三中學,我們兩個都曾是那里的學生,天之驕子。

  兩個優秀的學生,才貌雙全的學生,青春年少的多巴胺和荷爾蒙肆意滋生的年歲。

  也不曉得是誰先打破那道界線的,反正我們兩個青春年少的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高三那年,我們兩個因為成績優異,分別被保送到了京城的兩所大學。

  對于那些需要參加高考才能決定命運的學子們來說,我們兩個無異是幸運的。

  我們開始規劃藍圖,上大學之后,我們兩個的關系終于可以從地下走到臺前。

  我們甚至規劃到了結婚之后要幾個孩子的地步。

  一切都毀于那一個夏天的晚上。

  因為沒有了高考的壓力,我們開始尋找一切可以約會的機會。

  就在八班的那個據說干啥啥不行,泡妞第一名的大軍,邀約我去崔嶺探險的時候,我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因為第三中學離崔嶺公墓不遠,夜探公墓的節目,也就是歷屆喜歡刺激學生的保留節目。

  在得到保送資格之前,我是想都沒想過會去那個地方。

  一般去那個地方的都是混日子的學生,他們不需要為自己的學業擔憂。

  而在我保送資格板上訂釘釘的時候,我也就成了不再會為了學業擔憂的一份子。

  那天晚上,我興奮異常,拉了方晨和我一起探險。

  大軍來公墓探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駕輕就熟。

  而我第一次參與這種節目,既緊張又興奮。

  特別是方晨因為害怕緊緊地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更加興奮。

  像大軍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伙,自然想不出來什么燒腦的游戲。

  捉迷藏。

  因為我和方晨是第一次,大軍非常慷慨,說是迎新,讓我們兩個躲起來,其它人來尋找。

  我和方晨找了一個非常僻靜的地方躲了起來,那棵高大的雪松后面,有一個非常大的墓碑。

  我是一個男生,也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盡管公墓里一排又一排盡是嚇人的墓碑,但對我來說,死去的人最后不過變成了一棒灰,若干年之后也不過是一堆垃圾或者肥料而已。

  但方晨不一樣,她畢竟是一個女生,哪里見過這么瘆人的場景。

  她這一種反應,我十分喜歡,她越是害怕,我越是喜歡。

  別看我們兩個從高二時期就開始偷偷摸摸的戀愛了,但她傳統感念挺強的,我們頂多親個嘴,拉個手。

  并沒有實質性的發展。

  這一個晚上,她整個人跟考拉一樣,將我當成了一棵樹,掛在我身上就下不來。

  我們兩個在墓碑后面藏了很久,大軍這幫孫子們真是太弱雞了,半天被沒找到這個地方來。

  而我,大夏天的晚上,天氣本來就熱,而方晨少女的身體跟個火爐似的緊緊地靠在我的身上。

  這個時候就不光是青春的荷爾蒙,多巴胺出來冒頭了。

  青春熱血經不住腎上腺素往外狂飆,抱著一個大美妞不能只看不能吃啊。

  這熱血開始井噴,無論如何控制也控制不住啊。

  更讓我興奮的是,方晨這妞居然也覺得在這種環境下不搞點事情對不起這情趣。

  在她嬌羞的默許之下,我迫不及待的開始展示屬于我男人的尊嚴。

  在我們兩個的關系發生了實質性轉變的過程中,當然處于忘我的狀態。

  這個時候,誰還管這是在哪啊,什么公墓,什么先人,什么靈魂,什么妖魔鬼怪,什么害怕的心理作用。

  統統都不是一個事。

  直到大軍的出現,這孫子不知道從哪里搞了一身僵尸的行頭穿在身上。

  后來據他說,什么躲貓貓,純粹是借口。

  目的就是嚇我,說白了,他就是要看我們這些成績好的學生的笑話。

  這孫子悄無聲息,毫不避諱地站在我們藏身的墓碑前,定定地看著不需要花錢就可以看到的大戲。

  當我發現他的時候,這正孫子正流著哈喇子,定定地瞅著我們。

  盡管我是一個純粹的唯物主義者,但在那個環境下,在夜色中,突然看到這么一個玩意站在你身前的時候。

  第一反應還是嚇人的。

  于是我發現我不行了,剛剛被挑起來興致瞬間從火山之巔開到了冰川世界。

  我是一個理科生,只是一瞬間失去反應而已。

  等我反應過來,眼前這個拙劣演技的僵尸其實就是和大軍之后。

  我和我初戀最美的夜晚就這么完事了。

  我這一股火壓在心頭冒不出來,實在是憋得慌。

  從公墓出來之后,方晨或許也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遺憾。

  她羞答答地跟我說,要不,咱們去賓館開個房間吧!

  這正中了我的下懷,我花了一個月的生活費,找了一家中檔賓館,開了一間房。

  本以為這將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個晚上。

  媽的,很快現實啪啪地打了臉。

  我很快發現,我那方面不行了。

  被大軍這孫子這么一嚇,我居然成了一個假男人。

  本來以為過段時間就會好的,后來我急于證明自己,又拿零花和方晨去酒店開了幾次房。

  但事實證明,一次比一次糟糕。

  那段時間,我被自己搞魔怔了。

  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的男人是一個無能者,我和方晨的關系也就在高中畢業的那個夏天徹底玩完了。

  盡管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她,但她仍舊態度堅決。

  記得分手時,她給我說的那句話挺扎心的。

  她說:“孫池,我是一個女人,我不想我的余生都和一個太監過下去。”

  在她眼里,我直接成了太監了。

  我去看過很多心理醫生,藥也吃了不少,但都不管用。

  后來一個江湖游醫騙了我幾千大洋之后,給我出了一個主意。

  他說:“兄弟,從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來。”

  這句話如醍醐灌頂,令我茅塞頓開。

  我在公墓里跌倒,可不就得在公墓里爬起來嗎?

  有一段時間,我花了很多錢,找了風月場所的女人,半夜去公墓尋找樂子。

  別說,這一招還真行。

  我再一次找回了男人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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