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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恐怖角2

  街角的咖啡店,它在每天回家必經的路上,女孩和男孩時常會來這里坐一坐。

  夏天的夜晚,這里是最好的去處,咖啡店不大,但很安靜,冷氣也開得足,舒緩的懷舊音樂響起來的時候,意境恰當好處。

  兩個人相對而坐,大多時候都在處理工作日遺留下來的工作,工作處理完之后,兩個人說幾句笑話。

  這個周末也一樣,這篇起訴書寫到一半的時候,窗外下起了雨。

  女孩一面往電腦里輸入著方格字,一面想著還有兩篇訴狀要寫,腦瓜子就發暈,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對面的男孩合上電腦,對著她笑了笑。

  “我再去叫一杯咖啡來給你解解困。”

  這杯濃濃的黑咖啡喝完之后,似乎并沒有什么用,困意止也止不住地襲來,眼皮沉重無比,對面男孩的身形在眼皮的一張一合之間越加地朦朧。

  想站起身來,卻又跟軟腳蝦一般,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中最后的影像是男孩一張青春美好的一張臉,他在關切地跟自己說話。

  “青青,看來你感冒還沒有好徹底,來,我扶你回家好好休息。”

  ………

  午夜的巷子,雨一直下,兩旁錯落有致的民房,在昏暗的路燈掩映下,映出暗黑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透著神秘而又興奮的味道。

  雨勢不小,男青年沒有打傘,但他并不著急,慢悠悠地走在巷道里,似乎非常享受被雨淋的滋味。

  一步,兩步,三步,腦子里仍舊處于興奮狀態,認識女孩有些日子了,今天終于和她跨出了那一步。

  那一種迷人的滋味果然與想像中的一樣,甜蜜而又透著刺激,就連雨夜的空氣中都似乎飄著女孩身上淡淡的香味。

  興奮的神經停止不下來,這條平時怎么走也似乎走不完的巷道,丈量著他和女孩之間無形的距離。

  這一個晚上卻覺得短得不能再短。

  前面那一棟紅墻紅瓦的五層小樓,在三樓靠最右邊那間不大的房間里,是屬于他的棲息之地。

  他停了下來,呆立在雨中,女孩的味道就好像罌粟一般,嘗上了會上癮的。

  盯上女孩很久了,幾乎每天都會在村口見到她。

  高挑的身形,玲瓏有致的身材,白里透著紅的蘋果臉,披肩的長發,一種知性的美,總是讓人生出不一樣的遐想。

  他制造了許多次和女孩偶遇的機會,終于在地鐵上與她搭上了話。

  在他的心里,女孩還是與別的姑娘不一樣,所以這個過程漫長了一點。

  在今天晚上之后,他相信,好的東西總是不怕晚,以后也還會有機會。

  看來,周末還得約著她一起去咖啡廳坐一坐。

  嘿嘿,想想都覺得美好。

  民房的樓道狹窄無比,聲控燈隨著自己的腳步聲,依次亮起,又在身后依次熄滅。

  本樓狹窄的過道里,擺滿了各種味道的鞋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瞬間將一晚上的美好拉回到現實世界當中來,過道盡頭那間不起眼的房間,是這一層樓唯一不同的地方,他的鞋子從來不擺放在門口,他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怎么可以與那些成天出口成臟,身上總散發著一股令人不舒服味道的人同日而語呢?

  掏出鑰匙來開門,這種掛鎖他很煩,每次晚上回來要對準鎖眼都要對半天。

  但這一個晚上,門栓上的掛鎖卻是開著的,門虛掩著。

  他懊惱,下午走的時候忘記鎖門啦?

  門推開的同里,燈也跟著打開來。

  那張不大的單人床上坐著一個人,他淡然地瞅著自己,聲音似乎是從喉管里悶著出來的,透著一股瘆人的味道。

  “你回來了。”

  “你是誰?你怎么進來的?”

  “你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多余,我不太想回答。”

  …………

  崔嶺公墓地形復雜的,靠北邊是一個小型社區公園,南面是一個不大的城中村,西邊又是一處高檔公寓。

  東面就是那片樹林,樹林邊上連著一條景觀湖。

  復雜的地形就很好地為嫌疑人創造了條件,通過西面公寓附近的路段,和北邊公園為數不多的幾處監控探頭中,梳理出幾個在案發時間段出沒在附近的人。

  但經過調查,又一一被排除在外。

  接連幾日的忙碌,但卻都在做著無用功,令蘇牧著實沮喪。

  南厝村,在公墓的南邊,蘇牧最后是將它排在重點調查范圍之內的。

  因為它的地理位置特殊。

  村子去往北邊的公園有一條小路經過公墓,這條路的左邊是鐵道,鐵道的兩邊隔著高大的鐵網。

  右邊是高大的圍墻,圍墻里就是崔嶺公墓。

  公園與那片樹林,再到城中村,正好形成一個三角位置。

  村子可以直接到達公園,也可以穿過樹林到達北邊的公園,同樣,從公園也可以穿過樹林到達城中村。

  嫌疑人作案之后可以全身而退,應該是對周邊環境特別熟悉的人。

  如果他就隱身于偌大的城中村里呢?如果是這樣,更大的難題又擺在了面前。

  南厝村地形復雜,明里暗里多個出入口通往盤根交錯的村子里,哪一條才是嫌疑人在案發當天晚上經過的出入口?

  據謝芳菲說,當天游戲角色扮演閻羅的那位玩家,身形高大,雖然臉被涂得黝黑黝黑的,但在與他喝交杯酒的時候,碰到了他的那只手,修長細膩。

  可以推斷嫌疑人是一位年青人,而且從事的腦力工作。

  城中村里出租屋一棟挨著一棟,可以用寸土寸金來形容,這些樓的主人都是傳說中的土豪。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這一棟一棟樓里,被隔成一小間一小間的蝸居里,租住的大部分都是外來這座城市里打拼的年青人,符合條件的海了去了。

  更讓蘇牧懊惱的是,接連兩天都是陰雨天氣,穿梭在錯綜復雜的城中村里,泥濘的路面上更讓人心情糟糕透了。

  入夜的時候,雨勢終于停了下來。

  天幕之上,大半個月亮鉆出了云層,案情也跟著明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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