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跟我說有什么用,又不是我做的決定,是穆校長決定的。”姚主任決定把鍋推給穆校長。
實在不行,讓這幫人找穆校長去。
同學們腹誹,以為他們不想去找穆校長嗎?
這不是得先找一下姚主任,走走程序嗎?
姚主任確定管不了,他們正好就有理由去找穆校長了。
“姚主任,反正現在大一的新生都還對談墨當助教這事兒挺有意見,要我說,他們那純屬身在福中不知福,沒見過世面,以為自己考上京大就剁了不起了,沒見過真正的實力是怎么樣的。何必要委屈談墨去教那幫不懂事兒的小屁孩兒呢?”研究生這邊一位師兄說。
站在門口聽得一清二楚的小屁孩們:“…”
“您不如跟穆校長提提,或者看看穆校長什么時候有時間,安排我們去跟穆校長提提?”這位師兄說道,“甭管談墨會教大二大三大四,還是教我們研究生這邊兒,這都是以后的事情。先別讓她去浪費時間教大一了。至于教我們哪邊兒,到時候我們自己再另外爭取,各憑本事就是。”
“來我們研究生這邊,別說助教了,讓她直接當教授我們都沒意見的。”這位師兄說道。
大二的那女生反應十分快,趕忙跟上,“我們也沒意見,我們這邊也贊同這位師兄的提議。甭管談墨能教我們哪邊兒,反正不能教大一那幫沒數兒的。讓他們占下這么大的便宜,他們竟還不知感恩。讓談墨來教我們,不管哪個年級,爭不過我們各自也認了,但至少談墨教的,都是知道她的厲害,真心佩服她,想跟她學的。”
“就是啊,我們都替談墨委屈。”大三的師兄趕忙說道,“談墨可是咱們京大的鎮校之寶,可不能受這份兒委屈!”
姚主任:“…這都說的什么跟什么。雖然鎮校之寶這事兒說的是沒錯,但也不能這么大大咧咧的說出來啊。讓人聽見了,跟咱搶怎么辦?”
“誰還能跟咱搶啊?她都在咱們學校讀研了。”大四的那位師兄,看起來憨憨的樣子。
“她在咱們學校讀研,難道還耽誤她去別的學校教書嗎?你們難道還不知道,多少學校對她虎視眈眈嗎?遠的不說,就說華大,被她虐了千百遍,石校長都還想再讓她去教書呢。”姚主任沒好氣兒的說道,“偏你們還不知低調。”
“嗨呀,姚主任,就算我們不說,難道別的學校還能不知道?誰還沒被談墨虐過啊。”研究生陣營的一位師姐說,“但凡被她虐過的,還能不知道她的厲害?”
“相反,大一的新生那么不知道珍惜,在校內鬧就算了。要是鬧到外邊兒去,說他們對談墨如何如何不滿,如何如何刁難談墨。尤其是華大離咱們這么近,天天兒的對咱們不懷好意。讓華大的人聽著了,趁機挖角談墨,咱們上哪兒哭去?為了留住談墨,也不能讓她被大一那幫不懂事兒的寒了心啊。”
姚主任一滯,別說,這幫人說的還真挺有道理。
“我說,你們真是搞學術的?我怎么聽出了勾心斗角內味兒?”姚主任懷疑的看著這幫人。
平時真有專心搞學術嗎?
這些人,畢業以后不留校參與一下各校之間的勾心斗角,都有些浪費人才了啊!
姚主任琢磨開了,這些人還是他們數學系的學術型人才。
將來怎么也得挑幾個留在他們數學系啊。
別說學校與學校之間的競爭了。
就連學校內,院系間也有競爭。
有了這些斗爭性人才,他們數學系,輸不了!
更不用說,這些斗爭性人才還兼具著學術型人才。
這是什么一箭雙雕的好事兒啊!
姚主任一下子就盯住了研究生這隊伍中的人才。
眾人:“…”
姚主任的目光,讓他們有種被狼盯上了的感覺,有點兒害怕。
“什么勾心斗角呢,您這么說可太冤枉我們了。”研究生這邊的女生說。
“就是。”大四的學生也跟著幫腔,“我們純粹就是看不慣大一那幫學生不懂事兒,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珍惜,您看我們現在多團結,哪有勾心斗角。”
打從剛剛研究生隊伍的師哥師姐們提出,先把談墨從大一學生那兒搶出來再說。
至于以后教他們誰,他們可以再另外競爭,反正不給大一的。
各個陣營的大家就有了一種同仇敵愾的心情。
反正現在是先一致對大一。
等把談墨搶出來了,他們再怎么斗,都是以后的事情。
大一的幾個新生在辦公室門口,聽得一愣一愣的。
凌新星小聲說:“我怎么聽著不太對呢?他們竟然對談墨這么看重嗎?”
“這些人…都是數學系的?”方慧慧不太肯定,“我確實是認出了其中幾個,是數學系的師哥師姐,其他人難道都是?”
方慧慧也知道,自己問了個傻問題。
這些人都是聚在一起的,來的還是數學系主任的辦公室。
其中既然有他們認識的數學系的師哥師姐,那其他人肯定也都是數學系的人。
方慧慧這么問,只是有些抱著僥幸心理。
仿佛其他人不是數學系的,就能證明談墨的能力一般似的。
王海峰低聲說:“我也認識幾個,也都是數學系的人。”
“不用猜了,這些人肯定都是數學系的。”何綺珊低聲說道,“只是,聽這些師哥師姐的意思,墨菲談墨還真的很厲害?”
李廣益臉色難看,好似自己被打臉了一樣。
之前信誓旦旦并且十分激烈的反對談墨的人,就數他了。
“我們…還要去跟姚主任抗議,不讓談墨來當助教嗎?”鄭學深遲疑的問道。
師哥師姐們都這么爭搶談墨,而且還責怪他們身在福中不知福。
鄭學深覺得是不是他們錯過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何綺珊也說:“我看,咱們先回去吧。剛剛他們還數落咱們,不論今后咱們到底是怎么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