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多少錢,我總有還完的一天。”李茹涵笑笑,“而且,說實話,這行只要有點兒小紅,賺錢就很快,哪怕是一兩千萬的,也很容易就能賺到了。我還愁還不了錢?而且,您為了能讓我還錢,也能給我安排好工作的。”
這么一算,李茹涵覺得,倒不如欠點兒錢了。
胡姐笑笑,說:“行,你能想的這么通,那我也能放手去給你聯系了。”
只是,胡姐萬萬沒想到,她確實是成功的托人輾轉聯系上了路漫。
路漫也沒有回絕公關的事情,只問她是什么事情。
結果,等胡姐提起是談盡聲的。
路漫竟都沒等她把事情說完,便斷然拒絕。
胡姐:“…”
“我能問問是為什么嗎?你剛剛答應聽我說一說,說明還是有意愿接下來的。”胡姐問,“可怎么又突然拒絕了?”
“而且,這case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并不難才對。”
“是不難,甚至很簡單。但是你說的談盡聲,是我朋友。”路漫說道。
盡管她跟談盡聲并未見過。
可談墨是她朋友,那談墨的哥哥自然也是。
“我怎么可能幫別人對付自己的朋友?”路漫笑笑,“您也盡可以找別的同行來處理這事兒。那我便要出手來幫我的朋友了。您看我會不會輸?”
胡姐胸口一悶,差點兒掐斷了電話。
她沒想到,李茹涵隨便一惹,竟惹上了路漫的朋友。
“不,不會。”胡姐苦澀的說,“圈內有誰是你的對手。我也就不花這冤枉錢了。”
掛了電話,胡姐便又打給李茹涵。
李茹涵也沒想到,胡姐這么快就回復了。
“胡姐,怎么樣?聯系到路漫了?”李茹涵滿心期待的問。
“聯系上了。”胡姐沉聲道。
“那她怎么說?”李茹涵的心已經涼了一半。
估計是沒成功,不然胡姐也不會語氣這么低沉。
“她沒答應。”胡姐淡淡道。
“為什么呢?”李茹涵說,“要不,我親自去求她,是不是更有誠意一點兒?她現在不接案子,確實也不差這點兒錢,我也只能用誠意來打動她了。”
“你別白忙活了。”胡姐說道,“一開始,路漫是想接的,直到聽到我說,要對付的是談盡聲,她都沒聽我說完,就拒絕了。并且放言,我也可以找別人,但如果我找了別人,她便會出手幫談盡聲。只看她會不會輸。”
“輸?”胡姐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打從入行以來,她什么時候輸過?她接受的案例,有一個算一個,都成了公關經典案例,進了大學的課堂,也被各大公關公司搜集整理進行研究。出一件,就研究一件,可以就贏不了她。”
“所以,咱們便干脆別白費心思了,找別的公關,最終也只是浪費錢而已。有錢也沒有這么用的,更何況你還沒錢。”胡姐嗤笑一聲。
“為什么?她為什么不肯接?”李茹涵急了。
“因為她說,談盡聲是她朋友。”胡姐說,“想想路漫的朋友,有哪個是簡單的?”
“談盡聲就算是湊巧與談越家居家的是同一個姓,但他真正的家庭肯定也不簡單。”胡姐沉聲道,“別忘了,路漫是誰。她可是韓卓厲的妻子,能與他們交好的,都是些什么人?”
“談盡聲確實是談越家居的公子。”李茹涵承認。
這事兒她之前還一直瞞著胡姐沒有說。
“你早知道?”胡姐語氣都變了,聲音拔高了兩個度。
“我…我就是想著,他是談越家居的公子,我才想借著他給自己炒一炒熱度。”李茹涵結結巴巴的說,“誰知道他竟然還這么認真,專門澄清一下。”
“咱們圈兒里,這種事情多得很,誰還專門出來澄清了?都是往后主意避嫌,不再多接觸就是了。”李茹涵也沒想到,竟然碰這個這么認真的。
“可偏偏就被你碰上了,有什么辦法?你倒是膽子挺大。”胡姐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個圈子里,膽子大是好事兒也是壞事兒,確實膽子大更容易成功一些,可你至少得先對方的性子了解清楚再說吧!”
“現在好了,人家是談越家居的公子,咱們就算是想要去說情都沒有辦法。有什么利益是咱們能拿的出的,值得被人家看上的?”胡姐氣道。
“我是著急了,生怕我沒兩期就要被淘汰掉。”李茹涵也后悔的要命,“那些嘉賓一個比一個能搞事,我要是不想想辦法,還有我什么事兒?”
“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上這個節目,我不想什么都得不到就走了。因為時間緊迫,所以我才沒來得及計劃的多么周密,就貿然出手了。”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胡姐煩躁的說,“反正你都做好了出錢找路漫公關的準備,現在這份錢雖說是花不出去了,但也還能有別的用處。”
“什么?”李茹涵愣了一下。
便聽到胡姐說:“看你的投票情況,路人緣損失慘重,如果你還想繼續留在節目,就花錢去買談越的東西換票。咱們那么大個公司,人頭有的是,每個人投五張票,不說能把你送到前面去,至少能保證你不會被淘汰。”
“保住了席位繼續參賽,往后在節目中,你就別想著再去跟談盡聲套近乎了,不止如此,你還要離他遠遠地。”胡姐囑咐,“既然你今天也發微博澄清,甭管網友信不信,你都擺出了一副自己也是被陷害,這件事情與你無關的態度,那么往后,至少在鏡頭前,你不能去主動接近談盡聲。”
“做出一副避嫌的樣子來,證明你今天發微博聲明的真實性。告訴別人,你是真的這么想的。”胡姐說道,“然后再通過立別的人設,好好給自己提提人氣。就算是后面被淘汰了,至少賺了點兒粉絲和路人緣。”
“就看你要不要這么做了。”胡姐說,“你要是不舍得花錢去買票,那等著淘汰,以前怎么工作,以后還怎么工作。”